看着病床上的依依,头上还缠着的白色纱布。左思远的心隐隐的有点生痛,她不就是家里穷点嘛?却要受这无端的罪。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依依不喜欢别人的同情心泛滥。生气的别传头。
“喂,依依,你真的不打算告你们总裁伤害罪。”左思远干脆坐在了床沿边,睁大眼睛不甘心的问道。
“我没钱,也没那心情。他的赔偿够多了,五十万。”想到欧阳信羽让陈汉拿来的五十万,她心里有种受辱的感觉。有钱又怎么啦?她就该受那种罪吗?五十万,他想拿五十万,买了她的尊严。她不是怕他,也不是真被钱收买了,只是不愿再多生枝节。这本来自己也有错的,让她看顾的人,跑了,责任自己确实有。既然自己有责任就该承担。她也是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
“算了,不告对你也是好事。毕竟你还要在他手下做事的。”左思远知道自己不该鼓动她去告欧阳信羽的,其实也知道依依也没有那个能力。
“陈汉,还是没找到吗?”欧阳信羽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婚礼成了一个笑话。让他的心里更加深了对依依的恨意。其实抛开其他的不说,他最恨被人云弄自己了。这种愚弄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傻瓜。
“没有,总裁我估计紫枚小姐肯定是早已策划好的。”陈汉分析的头头是道。如果不是策划好的怎么会有那样的巧合。
“就算她是策划好的,她也是有责任的。”欧阳信羽的眼神一凝,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总裁,依依是有责任,但是总裁你不是也相信紫枚了吗?你把信用卡都给了她。”陈汉知道自己有点不怕死了,敢捋老胡须了。可是为了依依,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你去看过她了是不是?”欧阳信羽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总裁英明。”陈汉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欧阳信羽的眼睛,干脆也承认了自己去看过依依了。
“你什么时候对她那么亲热了,喊起依依了。”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中,欧阳信羽边开电脑,边问到。就算他此刻对依依恨之入骨,可是听到别人那么亲热的喊着她的名字,他的怒气就无法控制的蔓延开来。
陈汉听着总裁的训话,怎么听,怎么就觉得很别扭,好像有股酸溜溜的味道。要不是他知道总裁喜欢的绝对不会是依依的话,他还真以为他在吃醋呢。
“你最好不要打那个丫头的主意。”就在陈汉转身踏出总裁室的时候,听到了总裁生冷的警告,还真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就因为去看看依依,出于同事的关心,怎么就成了打她的主意了呢。
午后,当肖霖知道依依在住院时,匆匆买了些补品赶到了医院里。看着依依额头被白纱布裹着,还真是心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也会撞倒墙上的。不如辞了工作,到我家去上班。爷爷都一直在念叨着要你进我们集团呢。”肖霖用瑞士军刀为依依削着苹果,嘴里嘀嘀咕咕的责备着依依。
“好了,我的大教练,我还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啰嗦呢。”扬着灿烂的笑,依依满足的咬了一口肖霖才为她削好的苹果。
“我还不算啰嗦的呢,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心疼你了。”一根手指头轻轻点了一下依依的鼻子,他宠溺的说道。
“肖霖,别让你爷爷知道,我知道他喜欢我,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来医院的。”依依忽然响起肖霖的那个满脸慈祥的爷爷。
“我知道了,什么都依你。对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肖霖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他们约好了星期天要去山里看芳姨的。
“她其实也没什么,今天下午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左思远已经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看着肖霖为依依所做的一切,也看到了他们亲昵的像一对热恋的情人一样说笑着。心理竟然隐隐的有些失落感,他不否认自己对依依很有好感,从第一次她住院他就对她有了好感。
只是当时以为欧阳信羽喜欢她,他才放手的。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慢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