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紫色的裙装,一件貂皮的外套,那是肖霖为她买的。今天是妈妈和肖北海的婚礼,她脸上漾起了笑意,虽然只是淡淡地笑,但是林芳和肖北海满足了,他们知道依依虽然没有说片句谅解的话语,但是她的笑,就是最美最甜的祝愿。
林芳一身洁白的婚纱,肖北海一身的西装革履,依旧英挺的脊背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相当的英俊。
“妈妈,我祝愿你们。”依依拉着林芳的手,说着祝愿的话语。
今天的婚宴上请的都是些社会名流,欧阳信羽也带来了贺礼,他今天带了紫枚和陆海涛前来祝贺。当他接到请帖时,终于明白了依依到底是谁的孩子了。也明白当时依依的痛苦来源了,原来肖北海才是她的父亲。
紫枚毕竟不是大家闺秀,没有见过大场面,看到今天的场面,不免有些慌乱。畏缩的一直靠在了欧阳信羽的身边。还有几天他们也要结婚了,她现在才明白原来有钱人的生活可以过得如此的丰富多彩。而自己那时候怎么会那么的傻,竟然不要眼前的大金主跟着一个一无所有的画家私奔。现在想起自己的浑沌不开,真有点后悔。不过她很庆幸欧阳信羽对她的信任。
依依看到了欧阳信羽和紫枚,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她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接触。
看到依依离开朝后院走去。“海涛帮我陪着紫枚,我上一趟洗手间。”他匆匆的跟上了依依。
肖家的后院有间暖棚,暖棚里种满了玫瑰,因为妈妈喜欢花,肖北海为妈妈弄了这个大棚。“你在躲着我,为什么?”欧阳信羽跟进了花棚,顺手关上了大棚的门。眼睛逼视着依依。
“如果你来是为了违约金的话,那么我们会如约赔偿给你的。”依依抬眸,眼神中冰冷一片。
“你以为我缺那几千万?”他离她越来越近,急促的呼吸几乎喷到了她的脸上。
“不管你要不要,我不会再做你的保镖,而且据我看来你根本不需要一个保镖,你只需要一个女人就行了。”依依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眼神从没有过的冷然。
“如果,我说我只需要你,你愿意跟着我码?”他已经靠近了依依身边,从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诱惑着他敏感的神经。
“总裁大人,请你不要拿我这种小人物开心。”她不由得挑眉嘲讽的笑出了声来。让她如何会相信他的话,他一直对紫枚那么的依恋,就看那天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让她怎么能相信他的谎话连篇。
他微微皱了一下好看的浓眉,浓眉下那双惑人心神的深眸中跳跃着一团火焰。
“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我不怪你。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和佣人没有两样的人。”依依依旧淡笑着,只是那淡笑中多了几分的无奈,几分的苦涩。
“我是……。”他方要开口。
“信羽,你在哪里?”花棚外却传来紫枚有些焦虑的呼唤声。
“等我,我有话对你说。”欧阳信羽疾步门口走去。
依依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嘴角的嘲讽更深了。他只要她吗?真可笑,自己只是他的保镖,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看着他急促离去的脚步,依依的心从此沉入了深渊。他终究不会怜悯她的心,哪怕只是一点点地柔情都不愿吝啬的给自己。
从花房出来后,依依就去房间里整理所有的衣物了,她就要离开这里和爷爷还有肖霖去美国了。肖霖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欧阳信羽没有回到花房,他食言了,那是因为他父亲忽然找他,说他母亲的病情发生了意外。他的婚礼也拖迟了下来,并没有马上和紫枚结婚。等到他再去找依依时,只收到了一张肖家开出来的支票。看着支票他忽然撕得粉碎,朝着空中扔去,看着碎纸屑如蝴蝶般满天飞舞,他感到心中一片冰凉。
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在意那个倔犟的和自己脾气有些相同的小女人。她的笑靥在他眼前总是时不时地飘过,她嘲讽的挑眉的样子,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春节他终究还是决定娶紫枚了。结婚那天,婚礼在热闹的氛围中举行。紫枚却忽然晕倒了,他着急的把紫枚送入了医院。
“你要当爸爸了,恭喜你。”左思远拍着欧阳信羽的肩膀一脸的笑意。
“你这混蛋,我都没碰她怎么会当爸爸。”欧阳信羽一拳打在了左思远的脸上。
“都快三个月了,孩子都快成型了,你怎么说这种话。”擦拭着嘴角溢出的鲜血,左思远不解的看着欧阳信羽,忽然他才想起矛盾之处。
“我去找她。”扔下有些了然情况的左思远,他愤怒的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里,紫枚低垂着头,她早就知道自己怀了身孕的,但是他一直跟在她身边,害她无法打掉肚里的孩子。这几天因为太累了才会穿帮的。
“我,不是有意骗你。”紫枚的声音低低的,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解释什么。
“三个月了,你说你不是有意欺骗。”他狠狠的眼神剜着她,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了似的。
“可是我爱上你了,我不想失去你。信羽相信我。”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慢慢的晕淡开来。
“你说你爱我,真的太可笑了,你是想要欧阳太太的身份吧,我给你就是了。”欧阳信羽大笑着,笑得眼泪都溢出了眼眶。原来他一直以为纯洁无瑕的女人却是个骗子,她在欺骗他的感情,而他竟然傻乎乎的就上当了。
“我可以为你把这孩子打掉。”她哭泣着,泪水肆虐了她的脸颊,弄花了一张如玉的容颜。却换不回欧阳信羽早已冰冷的心。
“你真是个毒辣的女人,连肚子里无辜的孩子都可以牺牲。”欧阳信羽冷冷的听着她的哭泣。心里却鄙视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