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少说无用的话,我相信你是不愿意牵连你的好友的。”他忽的又加了一句威胁的话。让依依刚才还冲满感激地心,顿时又陷入了冰冷的深渊中,心里对他似乎又加深了几分的憎恨和厌恶。
“依依,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你妈妈她又病发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肖霖已经找你很久了,才俊和肖霖因为找不到你,今天下午的飞机就该到了。”电话那头传来水晶焦灼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依依听到妈妈又病发了,泪水悄然滑落。她的妈妈怎么会又病发了呢。不是这两年来都很好吗?好的她都快忘了妈妈是病人了。
看着依依滑落在苍白脸颊上晶莹的泪水。欧阳信羽轻轻的把她揽在了怀里,用手指骨为她温柔的擦去了泪水。“别怕,有我呢,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听我的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保住伯母的命。”到了现在他还是想要威胁利诱依依,他知道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但是那病,两年了才发,不知道是不是又扩散了。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只是想要留住依依,才决定了这样的全力以赴。
“你混蛋,到现在还这样。只要你能救活妈妈,留住妈妈的命。我什么都听你的。”她哭泣着用力的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发泄着对他的不满和愤恨。
“走,我们先去看看你妈妈。”他为她擦去了泪水,拉着她走下了楼梯。
“陈叔,马上备车。”在车上,他打了左思远的电话,让左思远做好所有检查的准备,还让去国外巡查的专家医疗队马上赶回国内,一起探讨病情,研究治疗方案。
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所有的事情,依依的心竟然产生了从没有过的宁静和依赖的感觉。他仿佛就是自己的主心骨,只要有了他,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似的。
“不用怕,我会请来最好的医师为你妈妈治疗的。”挂了电话,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小手。
不管她有多么的骄傲多么的倔强,她依旧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女孩子软弱需要依靠的心理,在现在毫无表露的呈现着了他跟前。
依依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在她眼里的欧阳信羽今天竟然变得那么的温和稳重,他身上似乎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在吸引着她的心神。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他的注意力完完全全的被她吸引了。眼神由疼惜变得炽热,他从没看到如此娇弱可怜的依依。此刻的依依不再像浑身是刺的玫瑰,只是一治可怜的小猫,需要人的疼惜和怜爱来安慰她害怕无助的心。他的大掌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揽在怀里又用手轻轻的帮她擦试着不断流淌出来的泪水。
“别哭了。”看着她的泪水,他俯身轻轻的吸着她脸上的泪水。咸咸的滋味在他舌头上蔓延开来,他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伤心。
“依依,哭是最没用的表现。现在最主要的是看你妈妈的病情。”他依旧拍着她因哭泣不停抖动的身体。
这一刻他在心里发誓,他一定要保护她,守护她一辈子。不再让她逃离自己的身边,他现在才明白她原来也是需要人保护的。她卸下倔强的外表,也是一个令人疼惜的女人。
直到汽车嘎然而止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依依才惊觉自己和他的暧昧,她半躺在了他的怀里。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
“你,我……。”依依的脸倏然红透,用力的推开了他的怀抱,像只豹子似的钻出了车子。
林芳的病情果然比较严重,已经扩赛了。几个专家和左思远都严肃都坐在了会议室里。依依也坐在了欧阳信羽的身边,她要知道母亲的病情到底有多么的严重。
“总裁,其实也不是没有完全的机会,只是要用现在出来的最新药物作试验,不知道依依小姐肯不肯?”左思远沉思了很久,最终还是拿出了计划。但是这个计划谁都知道很难信任,毕竟只是一项试验。
“不行,我们绝对不拿林芳作试验。”欧阳信羽眼睛微微一眯,一股寒光直射左思远。“你们令办法,看看有没有手术的希望了。”其实只有欧阳信羽明白,左思远可以做这个手术的,虽然风险大,但是绝对比吃那种试验的药物要好得多。
“总裁,你这是在为难我。”左思远用眼神在抗议,但是很快的他就败下阵来了。
“我做手术就是了,但是现在必须先用药物控制住了。”左思远唉声叹息的收拾着桌上的各种资料。他得回去,好好安排做这个收术前的所有事宜。看来这次为了讨好依依,欧阳信羽是决定全力以赴了。他要是还不识相的话,恐怕这些年的友谊就要泡汤了。
“我们去看看你妈妈。”他揽着她的肩膀,朝着隔离区走去。那里是无菌区,除了医生谁也不能进。依依只能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躺着的脸色苍白的母亲。此刻的母亲没有了她回来时那样快乐幸福的神情了,苍白的脸上透出一片灰白。
“老爷,你先回去休息吧,夫人我们会在这里守着的。”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夫人就行了。”哀伤的语调里透露出浓浓的爱意。
依依听出来这是肖北海的声音,转过身,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几天没见两鬓有了白发。
“爸爸,你回去我在这里守着妈妈就行了。”不知道为何,看到他苍老的模样,依依心底柔软的地方被他触动了,情不自禁的就脱口而出的喊了爸爸两个字。也许潜意识里她并没有对他有多么深的仇恨和厌恶吧。
“依依,你承认我是你爸爸拉。”肖北海因为乍然听到依依喊他爸爸,一愣,接着喜极而泣,老泪纵横。他自从见到依依,就一直期望着依依喊他爸爸,可是依依对他的仇恨仿佛已经根生地固了。她一直躲避着自己,一直不愿承认他这个父亲。今天他终于听到了依依喊出了他期待已久了字了。他没想到林芳的病危却换来了依依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