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情敌
“章骆骏！你给我出来！”炎亦皓一脚踹开高三（8）班的前门。
“这位……”老师在讲台上愣着。
“章骆骏！”一看见章骆骏，炎亦皓快步朝他走去。
砰——很结实的一拳。
“章骆骏！你明知道小叶是我的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向她表白困扰她？！”炎亦皓激动地揪起章骆骏。
砰——这回轮到章骆骏还他一拳。
“你以为小叶是你的女朋友就是属于你的吗？！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向她表明心意！”
砰——炎亦皓再出一拳。
“你知不知道小叶为了怕伤到你，她哭得有多厉害？！”
砰、砰——天啊！怎么他们都是用拳头来说话的啊！不过这次好像有两个拳头声哦？
“你们两个要解决问题就到外面去！”邰隶伟一人给了一拳，并把他们推出课室外。
“老师，继续上课。”邰隶伟冷冷的声音唤回了已经呆住的老师的神智。
“咳咳……各位同学，我们继续上课……”
邰隶伟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听着门外的打斗声，他才知道，原来章骆骏也喜欢小叶。他决定把对倪筱叶的喜欢藏在心底……
炎家——
“冰冰，皓呢？”倪筱叶揉揉眼睛问。
“小叶，你醒啦？肚子饿吗？我在煮饭，等一下就可以吃了。”炎逸冰故意岔开话题。
“皓呢？”
“他……他有事出去啦！你快来帮我忙啊。”
“他出去干什么？”
“就有事咩！”
“冰冰，他是不是去找阿骏了？”
“没有的事啦！他……喂！小叶！你要去哪儿啊！”炎逸冰看着远去的倪筱叶，傻眼了。她煮的饭菜怎么办？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倪筱叶赶到高三（8）班时就看到炎亦皓和章骆骏在走廊上扭打成一团。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倪筱叶见他们没有停止，反而有越打越凶的迹象，马上冲上去插在两人的中间。
“打啊！你们再打试试看！”倪筱叶瞪着差点揍了自己一拳的章骆骏。
“小叶……”
“都别叫我！我受不起！”倪筱叶生气地说。
见此，章骆骏沉默了一下，然后无言地离开。看着章骆骏离开的背影，倪筱叶觉得他已经可以释怀了。
“小叶……炎逸皓上前拉住倪筱叶的手。
“你给我回家去！”倪筱叶甩开他的手，拧住他的耳朵。
再回到炎家——
“哎呦，轻点儿，轻点儿……”
“活该！谁让你去找人打架！”倪筱叶故意使劲地揉着炎亦皓脸上的淤青。
“谁让他害你哭，我不揍死他就算给面子他了……哎呦！小叶，别那么用力……”
“你再说啊！”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他也不要那么傻地打那么久啊，揍两拳意思一下不行吗？
“小皓，你怎么成这样……小叶？”
“妈？你怎么回来了？”
“你叫她……妈？”倪筱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小叶，你怎么会在这里？”方钰一看见倪筱叶就把炎亦皓晾在一边，管他受不受伤呢！
“方姨，皓是你儿子？”
“怎么，不像吗？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我……”
“妈，小叶是我的女朋友。”炎亦皓搂过倪筱叶。
“女朋友？！小叶，你太不应该咯，当初我怎么请你，说要介绍小皓给你认识，你都不肯上我家来，现在你们两个怎么就在一起了？”方钰调侃着倪筱叶。
“方姨，就刚才你进来之前，我都不知道皓是你的儿子好不好。”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的话，我打死都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的！
倪筱叶这么想并不代表她讨厌方钰，只是，她受不了方钰的老母鸡个性。自从两年前她们在她爸的公司遇到之后，方姨就不断地念叨着要介绍她儿子给她认识，就算她怎么拒绝方姨都不放弃说服她，就这么一直说了两年。两年耶！不是两个月或两个星期！她真的太佩服方姨的老母鸡个性了。她曾经疑惑，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经营得起一家十大知名企业之一的公司？而且还稳立不倒！
“算了算了，以前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又来了！倪筱叶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方姨……”
“妈！你怎么回来了？”炎逸冰惊奇地看着这个长年在外的母亲，她妈只有偶尔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家的，今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她妈的出现真的让她很难不惊讶。
“小冰，你回来啦！你真是不乖哦，哥哥交了女朋友都不告诉妈妈一声……”方钰拉着炎逸冰拼命说。
倪筱叶看着他们一家人，她有种“未来很渺茫”的感触。她现在想退货行不行？
“小叶，听说昨天炎大哥和阿骏打起来了？”涂允思边打开她的便当边问。
“都是皓啦！那么冲动地跑过来揍人……喂，臭屎屎，你是不是看我的便当没来就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倪筱叶瞪了她一眼。
“是有那么一点点故意啦……”
“小叶！”
“冰冰？你怎么来了？又翘课哦。”倪筱叶走过去。
“还不都是我哥！说什么他现在不宜见人，窝在家里不肯出来，做好饭就让我送过来，也不想想，我再这么翘课下去可是会被当的耶！”炎逸冰不满地把便当交给倪筱叶。
“他活该！好啦，我让你哥好了之后再送过来，这几天我就委屈点让小悉给我送，你回去吧。”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真不枉我刚才努力忍住把便当吃掉的欲望。好了，我走咯，放学后记得来我家。”炎逸冰送了个飞吻后转身离开。
“神经。”倪筱叶拿着她的午饭走回位子上。
“怎么啦？怎么是冰冰给你送饭来？炎大哥呢？”涂允思疑惑地向倪筱叶凑近。
“他不敢出来见人。”
“哦，肯定是昨天伤到脸了……哇！你的饭菜好丰盛哦！”
能不丰盛吗？这么一个便当就想要她原谅？他也太小看她了吧！她一定要再多生几天气！谁让他没告诉她，那只母鸡……方姨是他妈，害得昨天晚上她耳朵总是没完没了的听着“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打算怎么办？”之类的蠢话，回想起都觉得恐怖！
“小叶，能和你谈谈吗？”章骆骏突然出现在倪筱叶身后。
“好。”倪筱叶盖上饭盒，跟着章骆骏走出去。
“对于上次跟你说的事，我感到很抱歉。”章骆骏诚恳地说。
“没关系啦！我早就没去想它了。你别怪我那么直接哦，你也知道的，当你心里已经住着一个人时，其他人很难再进得去的。”
“我知道，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我还是想说，你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心是放开了，但还是觉得痛。
“是不差啦！”要不然她怎么肯冒着被方姨念到耳朵长茧的危险，依然选择跟他在一起呢！
“他要是敢欺负你，你马上告诉我，让我帮你教训他！”
“好！一言为定！”
“那么，我先走了，还有……祝你幸福。”章骆骏牵强一笑，转身离开。
倪筱叶望着天空，觉得今天的天气似乎特别好！
“小叶，阿骏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倪筱叶一回到教室，涂允思便迫不及待地上前问。
“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倪筱叶继续吃她的便当。
“说嘛！说嘛！人家很好奇啦！”看她那么高兴，是阿骏看开咯？！
“不说，别吵我吃饭。”倪筱叶坚决不透露。
晴空万里，真的应了那句话：阳光总在风雨后啊！
“大少爷，上个药需要那么大牌吗？干嘛非要我过来帮你上，我又不是专业的护士。”倪筱叶气郁地走进炎亦皓的房间。
“喂，你怎么啦？”见他完全没反应地呆坐在床上，倪筱叶伸手推了推他。
“喂！你好歹也给点反应啊！”还是没反应。
“我走了！”倪筱叶愠怒地转身走人。
“你拉着我干嘛！放手啦！”
“我妈她……说要跟我爸复合。”炎亦皓终于开口了。
“什么？方姨要跟那个负心汉复合？！”倪筱叶很惊讶。她虽然没见过炎爸长什么样，但是，她听冰冰说过，当初炎爸为了一个狐狸精，抛弃了他的家庭。离婚时，连孩子的抚养权也不要。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方姨还愿意跟他复合？！就算她答应，冰冰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对了，冰冰知道这件事吗？”倪筱叶略皱眉头，她可以看得出来，皓和冰冰都非常憎恨抛弃他们的爸爸。
“现在知道了！”炎逸冰愤怒地推门而入。
“小冰，你的看法是怎样？”炎亦皓沉重地问，
“我绝对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但是妈那边……”
“什么都不管！直接说不行！”
一旁的倪筱叶插不上任何话，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不好发表任何意见。她走到炎亦皓身边坐下，握住了他的手。
“那我们就直接……”
“小皓，小冰，你们在家吗？”方钰的叫声打断了炎亦皓未说完的话。
房间里的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默默地走下楼去。
“哎呀，小叶也在啊！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炎叔叔……”
“妈，为什么你要带这个人回家？！我们不欢迎他！”炎逸冰气愤地大喊。
“小冰其实我……”炎豪试图挽回已逝去的亲情，但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叫我！”
“小冰！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跟你爸爸说话！快道歉！”
“道歉？我不要！我没有爸爸！我的爸爸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小冰！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他当年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爱过你！这样都还不够吗？！妈！你到底要天真到什么时候？他回来只是为了你的钱……”
啪……！
“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抛弃我们10年的男人打我？”炎逸冰哭着跑出去。
“小冰！”方钰颤抖地看着自己的手，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亲手打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妈，我为你做的选择感到非常心痛，你自己好自为知吧！”后面那句话是对炎豪说的，炎亦皓说完就拉着倪筱叶离开。
“等等，皓，你等我一下。方姨，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你要知道，已经破掉的镜子，就像泼出的水，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这位叔叔，我也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想的，既然不爱，何必结婚？既然结了婚，又为什么要离婚？到现在，既然离了婚，又何苦复合？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就可以磨灭了吗？皓，我们走吧。”
倪筱叶的一番话让方钰陷入沉思……
“不知道冰冰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分头找吧！”倪筱叶担心地对炎亦皓说。
“找到再联络，你自己小心点。”
“好。”
此时的炎逸冰——
凭什么他们说复合就复合？！他们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吗？！炎逸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擦眼泪。
“小女孩，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呢？”一个很慈祥的中年妇女坐到她的身旁。
“我没有躲着哭！我才没那么懦弱！”炎逸冰猛擦掉脸上的泪水，告诉自己不要哭，不值得哭。但，泪水就是不听话地不断涌出眼眶。
“还说没哭，能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好得很……”人在脆弱的时候，一听到温言的安慰更是止不住眼泪，也装不了坚强，就像此时倔强的炎逸冰。
“真是可怜的孩子。”
“我不可怜！我真的不可怜……不过是一个爸爸而已！没有他我们也一样能活！真的……没有他我们也能活……”
“孩子，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对情侣，他们很相爱，每天都过着很幸福快乐的生活。有一天，女孩因为误会跟男孩发脾气，闹分手，不久，她就负气嫁给了另外一个人，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怀了男孩的孩子。所幸的是，女孩的丈夫并不介意，而且还待她极好，在孩子出生后，他也视如亲生儿子一般疼爱。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在女孩慢慢发现自己爱上了她丈夫的时候，她的丈夫却染上了重病，不久，便去世了。他走得和满足，因为……他在临死前，终于听到妻子亲口对他说‘我爱你’……
很快，三年过去了，女孩已经渐渐从悲伤里走出来，她却在此时重遇了昔日的情人。男孩也结婚了，不过他已经和太太离了婚，因为他太太有了外遇。因误会而分开的两个旧情人，回想起往日的种种，不知不觉间，两人仿佛又重拾了当初的爱。于是，他们又在一起了。他们的孩子都没有反对，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和母亲之间，还有爱……”
“这个女孩是你吧？”炎逸冰听着故事，已经停止了哭泣。
“是啊……都已经19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讲起陈年往事。不过，我想告诉你，不管你爸爸做错了什么，他也都还是你爸爸。”中年妇女依旧慈祥地说。
“……他，10年前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我们，还对我妈说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这些伤人的话，连当时只有7岁的我都记得！我不懂，为什么我妈还要跟他复合！”炎逸冰说着又想掉眼泪。她一回想起当年她爸爸甩门而去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倾泄而下的眼泪。
“既然他想跟你妈妈复合，那就代表他是爱着你妈妈的，或许，当年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姨！你怎么了？！”炎逸冰紧张地扶住似要晕倒的中年妇女。
“我、我没事……”
“不行啊！我看你就要晕倒了，我送你到医院去吧！”
“不，不用，这是老毛病了。我说过，幸福总是很短暂的，我在和现任丈夫一起的时候，就被检查出患了脑瘤。”
“那你的家人知道吗？”
“我不敢告诉他们，我怕他们会伤心……”
“阿姨你是个笨蛋！为什么有病都不告诉自己的亲人？脑瘤就代表绝症吗？！为什么不去医治？就算成功率很低，但是最后的日子里有亲人的关心和照顾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了！如果你没有告诉他们，你知道当你突然间离他们而去，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会有多痛苦吗？！你一点心理准备都没留给他们！”炎逸冰很生气地说。
“我……”
“妈，你怎么到处乱跑呢？”
“小骏……这是我儿子章骆骏，小骏，这是……”
“我叫炎逸冰，你们叫我冰冰或者小冰都行。”章骆骏？这名字听起来怪耳熟的。
“你好，谢谢你照顾我妈。妈，我们回家吧。”
“等等！我有事想跟你谈谈。”炎逸冰阻止章骆骏的动作。
“小女孩……”
“阿姨，你乖乖地坐在这里，你跟我来一下。”
“妈，你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回来。”章骆骏跟上炎逸冰。
“你回家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快点带你妈妈去医院接受治疗，你妈妈刚才告诉我她患了脑瘤。”
“脑瘤？！”
“是的，我不知道多久了，但是她说是跟现任丈夫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检查出来了，你跟你爸爸快点带她去看看吧，拖久了会不好。”
章骆骏什么都没说地转身冲回去，却看到他妈妈已经晕倒在长椅上了。
“妈！”
医院急诊室外——
“我说章骆骏，你不要那么担心，你妈妈不会有事的。”炎逸冰别扭地安慰着。
“阿骏！你妈妈她怎么了？！”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赶过来，焦急地问。
“哪位是王怡的家属？”
“我是！我是！我是她的丈夫！医生，她现在怎样了？！”左钦庭冲上前去。
“请您先别那么激动，您太太患的是脑瘤，据观察，暂时是良性的，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的脑瘤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要尽快地动手术，否则她的脑瘤会转换成恶性脑瘤。”
“脑瘤？！那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预测是60%。”
“60%……只比一半多一点！怎么会这样……”左钦庭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
“因为您太太的脑瘤已经在渐渐扩大，如果刚发现的时候进行手术，成功率将大大提高，但是现在我们只能说我们会尽力，您跟家人好好商量一下吧。”医生说完，迈步离开了。
“叔叔，你也别太绝望啊！至少成功率比失败率多了20%，如果真的不放心，那就请最有名的脑科权威来动手术，那样成功率又比原来的高很多啊。”
……怎么没人理她啊？算了，反正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不管了！炎逸冰略微气郁地扭头走人。人又没死，干嘛都摆出一副死了人的模样啊？！
“谢谢。”章骆骏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炎逸冰的背明显僵了一下。
“爸，我们请脑科权威吧。”
闻言，炎逸冰笑开了，放心地离开医院。
“冰冰！你死到哪去了！手机又不带，真的要搞一回失踪啊！”倪筱叶狠狠地敲了一记炎逸冰的脑袋。
“哎哟！你想把我给敲傻啊！干嘛到医院来？该不会是……”炎逸冰关爱地瞄了一眼倪筱叶的肚子。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是到医院来看看，你有没有自杀未遂被送进医院来！结果你真的在医院？！干嘛，真的学人家跑去死啊？”
“死你个头啊，我只是送个晕倒的阿姨来医院。”
“不是自杀就赶快回去吧！你哥到处找你呢。还有，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想问清楚，当年他到底为什么抛弃我们。”炎逸冰想过了，在外面有女人是她爸爸一个人的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根本没去验证过。而且他们从来都没见过他所谓的“外遇对象”，或许这当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
“那你回去弄清楚啊，还乱跑给我找……”
“小冰！小叶，你找到她了怎么不告诉我？”炎亦皓走上前，微皱眉看着倪筱叶。
“那你现在就是在怪我咯？”
“我没那个意思……”
“好！不满意我就走！反正你的家务事也轮不到我来管！”倪筱叶气冲冲地别过脸去。
“小叶，我真的没有怪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炎亦皓讨好地凑过去。
“这还差不多。”倪筱叶得意地仰起鼻孔。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炎逸冰想，或许哪天该把王阿姨的故事说给小叶听听。让她别总是为了一点小事跟她哥吵个没完没了，到时候她就不像王阿姨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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