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宋明成同李倩协议离婚后,搬离了原先的住处,他将所住的楼房委托岳父挂盘,待卖掉后就由岳父保管,作为女儿的生活费。他自已则远远地搬离这个区,不想看到这里的一切,免得伤心落泪。
他搬到靠近效区的地方,租了一间平房,房间很少也很便宜,在他没找到工作前,只想有个可以存放衣物的地方,所以他的要求不是很高。
现在一切又得重新来过,他基本上是一无所有,就象刚来到这个城市一样,当时他满怀希望地来到这个城市,最后还是流浪了很久才找到工作,后来慢慢地努力才有了起色,不过这两个月的变故,让他又回却了以前。
他迷惘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眼晴无神地看着前方,一个路过的阿姨,突然看到宋明成的摸样,急忙将蹦蹦跳跳的女儿,一把拉到怀里,抱着她快速地离开。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他漫无目的地往回走,他不想坐车,数着口袋里不多的几个硬币,他叹气道:“以后的日子还远呢,能省就省吧。”
他走了一会,来到一个斜坡的地方,有一个老汉踩着一辆三轮车,车里装满了各种破烂,正费力地往坡上踩。因为货物太重的缘故,老汉踩到稍陡的地方,他踩一步三轮车却后退两步,无奈之下只得下车查看。
老汉想从后面推,但车头乱拧无法把握方向,只得从车里抽出一块塑料块,垫在车轮后面,想将车上的东西搬下几包。宋明成看到这种情形,急忙走上前去:“大爷,不用卸了,我来帮你。你在前面踩,我在后面推。”
大爷连声说好,他俩满头大汗地将车推到坡顶,大爷一连串地道谢,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香烟,递给宋明成。从来不抽烟的宋明成竟然将烟接下,然后开始同老汉攀谈起来。
大爷裂开没牙的嘴,哈哈笑道:“没想到你穿得这么好,人也长得这么斯文,肯帮我推车,而且我那么便宜的烟你也接下。”
宋明成笑道:“我也是在农村长大,小时候吃过不少苦,做这些事不在话下,我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也收过破烂。”
老汉一点都不相信,他诧异道:“怎么可能?看你的穿着和淡吐,致少是个老板。”
宋明成摇头道:“不瞒你说,我现在到处找工作,还没有找到,我在想是不是也买辆三轮车,开始收破烂。”
老汉哈哈笑道:“这么年青收破烂会被人笑话的,如果你愿意去工地做的话,我可以介绍,我儿子就在工地上带工,他那里正在招人,想去的话我给你跟说一声。”
宋明成从来没想到自已会去工地做苦工,以前虽然也在工地上班,但那是做监理,是背着手到处检查,发现做得不好的地方,马上将施工队长叫来整改的人。但突然有个想法,在没找到工作前,就到工地里做几天,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跟着才能汉来到他的住处,这里是用各种建筑材料临时搭起的棚子,外面有一个塑料门,里面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堆着各种破烂。
宋明成坐不多久,老汉的儿子回来了,他急忙将宋明成介绍给他,大汉的儿子姓胡,四十多岁精干的样子,当听到父亲的说明后,他打量着宋明成:“在工地上做事很苦的,你受得了吗?”
宋明点头道:“那点苦算什么,我以前做过比那更累的活。”
“如果你不怕苦、不怕累,我那正在招人。”胡师傅说道:“那就试一下吧,明天早点过来找我,我带你过去。”
第二天一早,宋明成就匆忙地起床,走到一件最旧的衣服,穿上最烂的鞋,来到胡师傅的住处,跟他一起来到工地。
这是一个很大的楼盘工地,四面都用竹篱笆围住,高高的起吊机正不停地升上升下,工地上忙得热火朝天。宋明成只到一个很大的横幅,上面写着“锦绣山庄地王工程。”
他来到工地,胡师傅简单的交待后,就将宋明成交给何师傅,就匆匆赶过去开会,何师傅是个班长,工作也很忙,他看宋明成什么都不会,就让他拿着铁锹将石子铲往搅拌机。
很久没干过重活的宋明成,手上很快就磨出了血泡,他咬着牙坚持着。这时胡师傅匆忙跑回来,要求所要有人必须穿上工作服,戴上安全帽,说今天老板要过来检查施工进度:“大家将招子放亮一点,一定要按照操作规程操作,而且要注意安全,要戴好安全帽,上了脚手架要系好安全带。”
胡师傅说完,看到宋明成还没有工作服,立即大声地叫道:“快到工棚里随便找一件穿上,找不到帽子不要出来。”
宋明成来到工棚,到处寻找着工作服,找来找去从别人的床底下,找到一套皱巴巴的工作服,赶紧穿在身上,但扯来扯去都不合身,但总比没有好。然后又从床底下找到一个发霉的安全帽,用报纸擦了擦戴在头上。
只是外面的胡师傅大声地叫喊着:“老板马上就要过来,大家各就各位,宋明成在里面磨蹭什么,快给我出来。”
宋明成急忙跑出来,大家看到宋明成的摸样,全部笑出了声,胡师傅皱了皱眉将手一挥“快点干活去。”
这时几部小车已经开到了工地,等车停稳后,从上面走下来十来个人,他们进入门口的临时办公室,戴上安全帽、穿上安全鞋,然后走往工地内走来。
宋明成抓起铁铲,拼命地往搅抖机里铲着砂石。这时旁边的人惊呼道:“那个年轻的女人真漂亮,她是谁呢?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时何师傅刚好走过来喝斥道:“认真干活,不要东张西望?”过了一会他自语道:“听说老板有一个女儿,名叫郑蓉,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已经进入管理层,准备接她妈妈的班,今天就是带她到工地上参观,了解施工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