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个马车摇摇晃晃走不下一个月,吃喝拉撒全部被困在马车上,手无缚鸡之力就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方法。马车里的空间不小,甚至可以容来回走动,可惜里面除床还算舒适的被褥和几本书以外空荡荡无他物。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所能知道的,仅能知道的便只有一个事实——我又被绑架了!
只是这次绑架的人属于未知,我的命运也是未知。绑架我的人很是小心,每日的吃食被定送进来,负责送饭的人也从来不和讲话,放下就走。知道饭食里被下药,两个月以来的嗓子发不出声音。不吃饭也是绝对不行的,比起被饿死或者被强制性喂饭,暂时不出话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负责押运和看守的人全部很谨慎,很少听到他们在马车周围话,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感受到马车离凤城越来越远,而且一直北上!因为无论他们怎么谨慎,怎么挑选偏僻的路线行走,都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些城镇,或许他们断定我说不出话有恃无恐,马车的隔音效果却并不好,还是从小贩的吆喝,路人间的谈论中辨别出语气和口音的不断改变,越是向前走越是接近洛城的口音。
知道了去处,就很好推敲究竟是谁要费这样大的周折来绑架我了。
负责押运的这些人相当的训练有素,在绑架的时候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计划周详。而且不论是谁全都手上有茧,目光锐利,动作灵活,精神警惕,有着不低的武功造诣,给我的感觉更像群有组织有纪律的杀手。培养并驱使这样群人绝对不是一般两般的人可以做到的,而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养的起样群人呢?
我的猜测:非富即贵!
紧闭的车窗上方和窗框之间有道细细的小缝,仰躺在颠簸不平的马车里,通过狭窄的缝隙可以看到丝蔚蓝蔚蓝的空,和偶尔划过的道路两旁的树枝。也不知道杏飞她们怎么样了?我已经失踪了两日,现在恐怕····恐怕要永远失踪下去了!也不知道沐易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故意跑了而去找富祥的事?氺沐年华虽然开的时候动机不纯可毕竟也是费了我一番心血的,如果因为我的失踪而导致关闭可不止是赔钱这么简单了,陪的还有我们现代人的面子啊!穿越过来的谁不是在古代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我开个澡堂子也能开倒闭?想想就丢人!
路上的行人终于开始密绸起来,这里似乎是城外的一个集市,两旁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可让我震惊的是这里人全都操着一口极为标准的洛城口语,我心里一沉,一直让我不愿意面度的问题终于还是要面对的。
就在我以为终于要进城门的时候,马车却绕过洛城的大门走上了一直向西北方向去的大道之上,自从上了这个大道押运我的人就一改平日温温吞吞的常态,送来的饭菜也随意多了,我终于也可以说话了。他们快马加鞭,使马车以飞速行驶,可丝毫不在意手脚被绑的像粽子一般的我。交谈似乎也多了,可大多时候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
最为奇特的是他们的衣服全都换了!不但换了,而且换的还颇具异域风情!可这样的形式的衣物我虽然没有见过,可却对其上面的佩饰眼熟无比,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群人的目的地越来越明朗了,可我的视线却前所未有的接受了考验!这丫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沙漠?草原?(那是绿洲!)
可这个地方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到底是哪里啊啊啊啊!!!!!
事情总是会水落石出的,在我被这群人惨无人道的颠簸了N天之后,终于,他们停下了这辆被他们当法拉利使的马车,而我也基本上挂了。
下了马车之后,很直接的我被扔在了一个不知道该叫做蒙古包还是帐篷的地方,总之,历经将近两个月之后,我的脚终于又着地了,我终于踏实的——睡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刚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妈呀——”大叫一声,我以一种很不雅观的状态往身后的毡子上滚了两下,黑暗中,惊魂未定的伸出我那纤纤小食指颤抖的问道:“你你你····你干嘛的!”是人是鬼报上名来!
室内猛地亮了。
顿时,我呆愣住了!
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个人长的太——帅了!
剑眉很挑,无比嚣张!嘴唇很薄,蜜色的皮肤,琥珀色的眼珠,褐色的头发飞扬跋扈,宽肩细腰窄臀,一身黑衣穿在他的身上有说不出来的嚣张和美丽。
“醒了?”
个性帅哥开口了,可惜问的是一句废话。
相比较而言我就明确多了:“是你把我弄到这的?”
个性帅哥毫不避讳的点头。
我又问:“目的呢?”
两个字,“报仇。”
我将他从头审视到脚,又重脚审视到头,最后总结道:“帅哥,貌似我不认识你吧?貌似我和你没仇吧?貌似你绑架错人了吧!”
我的连续三个貌似,被眼前个性帅哥一竿子给撅了回来:“放心,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恶寒!貌似我的长相还没抽象到如此地步吧!
发挥我坚持不懈的原则,我再问:“能把咱俩的仇说说么?”
个性帅哥的目光剑一般的射过来,嗖嗖的,寒冷无比,他只说了一句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我顿时明白:“原来是报复我抢了你老兄的饭碗啊!放心,我不是职业的,我是业余的,以后我再也不抢了!”
个性帅哥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剩下的这句要了我老命的话简直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杀了你方可平恨!”
我惊恐的瞪大双眼:“你不是吧!我不就劫了你一宗买卖么?大不了赔你就是了,犯得着让我用命还么!”
“赔!你赔得起吗!”语气里尽是鄙夷和嘲讽。
一个翻身,我从羊毛毡上爬了起来,即使是这样,我依然不得不仰视眼前这个嚣张个性的男人:“不就是银子么!老娘我缺什么都不缺银子!”
一句话下来,眼前这个型男动了,他一个压倒式砸过来将我成功的压迫在他的身下,我刚要抬脚反抗!就被他膝盖制住,两手也被拉到头顶上按牢!混帐!他竟然一只手就制住我两只!他伸出另一只线条优美的手撑在我身边,结实的胸膛逼近我,凑在我的脸上仔细的瞧着:“女的?”
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作何打扮,现在我悔啊!悔的我肠子都青了!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竟然还自爆性别!看着他略显疑惑的目光,我连忙补救:“不,是老子,老子!老子我刚才一激动,错了!”
型男笑了,对这他的笑容,我不光发愣,而且脸红。可就是他接下来的动作,让这个沙漠宁静的夜晚响起了一声媲美狼嚎的女尖音!
“是爷们还是娘们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试······”怎么试?难道这也能试?那岂不是贞操不保?(你想的太歪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不明所以的时候,忽然感觉胸部传来一阵触感。
我低头,看着上面放了一只狼爪!抬头对上邪恶的琥珀色眼睛,听着嘲弄的声音:“虽然不算壮观,可毕竟还是有的。”
这个人的手······啊··手······
一脚踹了过去,狼嚎般的女尖音闪亮登场:“啊——色狼啊啊啊——!!!!”
在我的狼嚎持续了将近有一分钟之久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的时候,我的嘴再次被狼爪给干预了,他强迫了我继续狼嚎出口的声音。
可,还是晚了,一群手里拿着弯刀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我们所在的这个蒙古包或者是帐篷的地方。顷刻间,我的小脑袋就被十把明晃晃的可以媲美丁鹏手上那把圆月弯刀的弯刀给包围了。
其中一个领头的很是恭敬的半跪在型男??额,不!是色狼的面前,自责的说道:“尉迟救驾来迟还请王得以宽恕。”
我是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发抖的看着色狼,颤声问道:“他叫你王?”
色狼点头,很是得意,而且更嚣张了!
内心鄙视,表面崇拜的我又问:“这里是?”
这回回答我的是那个自称尉迟的领头:“番邦!”又是很得意,当然他没有他的王那样嚣张!
“番邦!”我大叫:“土豆!番茄!拓拔!王!”
那个叫尉迟的领头郁闷了!你说的这几个有联系么?
色狼眼中的目光危险了,很显然他将我把他和番茄排在一个行列里很不满意,我估计他自己想去番邦那个行列里来着。
看着脖子上明晃晃的十把弯刀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天我打劫的时候专在车里没出来的高手中的高手!高高手!你说的报仇是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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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虽然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