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到院子里坐会儿吧,屋里有些个闷了。”
杏飞让人搬了个椅子置在院中,刚下的雨石凳都是湿湿的无法坐人,安置好了方才叫我出去,一出门一股子的凉风迎面而来,院子里的树被大雨洗涤的翠绿翠绿的,石板上一个个的小水潭子印着树的,花的,草的影煞是好看,果然自然雕刻的景象最是美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没有刚才那样郁闷了。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舒展了一下筋骨才坐下。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想到下过雨的天气晚上的星星会特别明亮,这样的星空在现代可不多见。打定主意边让杏飞准备晚饭备在院内,还交代早早的关了院门谁也不让进来。今夜,准备赏星!
吃过晚饭,杏飞泡了一壶上好的乌龙备了几样坚果瓜子,杏仁之类的,我和杏飞两个并排的躺在摇椅上一个人拿着一般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也不说话各自望着天空发呆。
静谧的夜景只有知了的吵闹声,下过雨的星空果然明亮,净了!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北斗七星,还有那条由星星组成的银河。浩瀚的星空像把我吸进去一样,现在我脑中没有认识杂念,只有天上那一闪一闪的星星。
不知不觉嘴里哼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无数小眼睛······”
杏飞听到曲调扭头看我,我对她一笑,继续哼唱着。
可就在我难得舒服享受这样轻松时刻的时候,总是要有人来打扰的。即使关了院门也一样,某人照样会越墙而过,看着从墙外飘忽而来的叶尘,我不禁磨牙想到。
看到叶尘杏飞连忙起身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退在一边,叶尘也不客气的也躺在刚才杏飞躺的摇椅上,于是由刚才的我和杏飞并排躺着成为我和叶尘并排躺着,他端起杏飞泡的乌龙喝了一口,说道:“看来你过的挺滋润的,最少懂得让自己享受。”
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看着星空只是嘴里不再哼歌了。可是某人似乎今天对我特别感兴趣一直盯着我不放,忍无可忍之下我咬牙说道:“我不觉得自己比星星更好看。”
他一脸的笑意,别过头后对着站在一旁的杏飞说道:“姑娘身上的衣服出自你手吧,做的不错自己到库里挑件喜欢的物件算是赏你的。”
他的话音一落我才意识到自己是穿着睡衣的!原本以为关了院门只让杏飞留下穿睡衣也没有什么不妥,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叶尘会来,难怪他刚才盯着我猛看了。
看到杏飞一脸的平淡谢了恩便站在边上,我刚想张口让杏飞再给我拿件衣物一想算了,反正看也看了这么长时间了,一件吊带睡裙而已我的裸背他都看过了现在再遮遮掩掩的岂不显的矫情,于是我只是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而他也没有在出声,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满天的繁星。
静默许久之后,我悄悄的侧头看了他一眼,他侧面优雅的轮廓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我不禁看得有些痴了。此时的叶尘在我看来是纯真且无害的,就像平常的一个二十岁少年一样给人的感觉清新自然,那绝顶魅惑的容颜上甚至还有一些未脱的稚气,我不觉想伸手去触摸一下那如玉的脸庞,等指尖传来一丝冰凉柔滑的触感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这样做了。急忙收回手假装闭上眼睛假寐,希望他以为是个苍蝇落在他的脸上。
合上眼睛许久也不听声响,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叶尘那张绝色妖颜带着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在我瞳孔里陡然放大,我被吓得本能反应的想往后退,奈何是躺在摇椅上的退是没退成不过身体随着摇椅往后压了一下,****的脚尖自然的向上一不小心踢了他一下,正中其男性最重要的部位,看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吓得我是急忙从摇椅上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也没看脚下又是一个不小心踩了他的脚,现在得我已经欲哭无泪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可不敢保证这变态生起气来会是怎样的状态,“长夜漫漫,那个我还是睡觉去了。”说完就这样光着脚踏在地上转身就跑。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尤其是在跨上台阶的时候我真怀疑我化身刘翔了,嗖的一声那门就被我给关了。背靠着门板我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叶尘那脸色我估计我那一脚就不会轻到哪去,现在的我也只能祈祷他可千万别被我这一脚给废了,要不然就算他不把我废了这满园子的女人也非得把我给废了不可。
过了一会听着外面有些动静,疵了一条门缝我往外瞄了瞄看不到叶尘的人影,院子也被杏飞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才安下心来。
第二天我一起床就问杏飞:“你可知道叶尘昨晚招谁侍寝了?”
杏飞答:“不知道。”
我呲着牙,赔笑道:“要不你给咱打听打听,我看你和那个纸鸢关系不错······”
杏飞白了我一眼:“我没这种嗜好。”
对着杏飞的背影我的手就算摇断了也是别指望她能回头的,我多希望听到他昨天又在谁谁谁那嘿咻到半夜,这样也就证明了我那一脚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顶多就是让他疼了一下而已。可以想象如果叶尘要是因为我这一脚不举的话这园子里的女人一窝蜂上来还不非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没一会杏飞竟然又回来了,面无表情的撂了一句话:“爷昨晚没招人侍寝。”
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起,脑中只有一句话,该不会真被我踢成太监了吧······
一连四五天我都没有见过叶尘,问杏飞,只有两个字——不知。我又不好去问别人,让她帮我打听打听吧,她带回来的只有一句话:爷不再园内。这不是废话么,在园里我还找你打听个什么劲!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去找纸鸢问了,纸鸢看我这么热心的关心叶尘很是狐疑,可仍然告诉我他去找什么大陵第一圣手去了。知道之后我更加确定我这一脚把一园子的女人的性福给全悔了,要不然这叶尘不来找我算账找个什么什么圣手干什么。
等我有叶尘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六、七日之后了,当然不是我打听而来了而是他自己送上门的,看到他的时候我啊的尖叫一声,赶紧的关门都没关上他一脚踹开我关上的那半扇门眼带谑笑的向我走来,他身后的纸鸢手里捧着一个托盘用红色的丝绸盖着不知道上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叶尘渐渐的向我逼来,我颤抖的不断往后退不断往后退,直到退到软榻边上脚一软跌坐在上面就再也起不来了。看着叶尘向我走来,我脚一缩放在软榻上身体贴着墙伸出一只手指颤抖不已的指着纸鸢手里的托盘,抱着必死的决心问道:“白绫,匕首,还是鹤顶红······”
叶尘看我的眼神很是奇怪,半晌他说:“你又想玩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被那个大陵第一圣手治好了?”
叶尘更奇怪了:“怎么?几天不见难不成傻了么?”
这下换我奇怪了,他不是去找那个什么圣手治病了么?“那个,那个什么····你还能····还能人道吧?”结巴了半天我终于把憋了我几天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之后,迅速的往后靠了靠又贴回了墙上。
他一脸阴笑的按住我的肩膀:“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有胆量敢先提,不如你亲自体验一下我是否还能人道。”
我干笑两声想往后再缩缩,可已经贴着墙了我又没有穿墙术只能干动动:“呵呵,那个你园子里这么多女人都巴望着让你试,你大可去找她们。”
他冷哼一声松开我的肩头,一摆手纸鸢便上前两步将手中的托盘呈到我的面前,叶尘一伸手将托盘上的红绸掠去。我忍不住探头看了看,只有一眼,只有一眼便再也回不过神来了。
一双泛着柔和光芒的镂空碧色玉鞋静静的躺在托盘之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鞋,原来真的有玉鞋!忍不住的伸出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只一下而已,玉特有的冰凉感就瞬间传遍的全身。
叶尘忽然蹲下身子,去拉我的脚,我用力的往后一缩问道:“干什么?”
他抬头对我妩媚一笑,也不说话捉着我的脚踝往前轻轻一拽,我看着他的笑颜不自觉的将脚顺着他的力道往前伸着,他褪去我的绣鞋,纸鸢连忙蹲在身子将托盘上的玉鞋送上。他好像并不急着替我穿上,只是将我的双足捧在手心之上细细的看着,仿佛我的脚比纸鸢手上那双玉鞋还要珍贵一般。稍后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提了玉鞋轻轻的套在我的脚上,待给我穿好之后他还用手托着我的双脚细细的看了一会方才起身。
“杏飞,给姑娘换上那日赏星时的衣裳。”
此时的他仿佛像要到糖吃的孩子一样高兴,指手画脚的让杏飞取来我的睡衣,并把我推向里间让我现在就去换上。等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围着我转了两圈说道:“果然相配。”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又是想干什么。他把我推到铜镜跟前笑着对我说:“这样的效果也算没有负了那块寒玉了,看看满意么?”
我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果然玉鞋比绣花鞋更适合搭配这样的衣服,你可以想一下,一件吊带裙配绣花鞋是怎样的效果,配水晶鞋又是怎样的效果。不得不说这家伙眼光确实也算相当的超前了,毕竟他是不知道在千年以后会有高跟鞋这玩意的,现在可以想到用半透明的玉鞋来代替绣花鞋配这件衣服确实难得,对于他的审美观和创造力我是不得不佩服了。
他看我只是愣愣的看着镜子不说话以为我是看呆了,又说道:“这鞋是寒玉雕刻而成,每天热的时候配着这衣物穿上两三个时辰便好,不可常穿。”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你怎么会想到送我玉鞋?”
“那日看你跑回屋里的时候在想这样的衣服没有一双相衬的鞋子太可惜了,又想到有一块寒玉的成色和这衣裳倒有些相得益彰,便拿去让人做了鞋子。不过用玉做鞋先前没有先例,只得托了一位朋友试试,我又放心不下所以近日便一直看着他把这鞋子做好。看到这样的效果也不枉我白费这心思。”他颇为自豪的说道。
原来他这几日不在园内跑去做鞋去了,原来那个所谓的什么圣手是这方面的圣手,原来我脚上这双是历史上第一双玉鞋!那岂不是很值钱!想到这我连忙坐下小心翼翼的把脚上的寒玉鞋给脱了搂在怀里。
叶尘好笑的看着我这一举动:“看来楠儿真的很宝贝这鞋子。”
我一个趔趄差点把怀里的玉鞋给撂了出去,他居然叫我楠儿!什么时候我和他关系好到他能这样叫我,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果然变态的思维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