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止的爱(花与树,草与苗)
蓝色的夜空稀稀拉拉的点缀着些星光,似乎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但月亮却恰好相反。圆圆的,如玉盆一般。月光如水,静静的一泻千里,笼罩着整个大地,似乎大地各处都在下着月光雨。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因为,夜已深,万籁俱寂。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月夜的静谥,宫家人开始进进出出忙碌起来,谁都没注意到旁边密枝深处有一黑一白两名女子。
“太好了,太好了,我姐姐生了,我姐姐生了!”穿着白裳的岳扶优兴奋地抓起徐默仙的手,就差没跳起来。
徐默仙冷着一张脸,满脸写着生人勿近,但嘴角也不禁抽搐了一下,“岳扶然现在已经成功转世,你是不是也该了无牵挂的走了?”
“不要,”岳扶优甩开徐默仙的手,撒娇道,“我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徐默仙侧过头,疑惑地看着岳扶优,不知道她这话是何意。
岳扶优抿嘴得意地笑起来,心中早已打好如意算盘。
第一章 非一般的转校生
开学第一天,瑞金女高举行一年一度的开学典礼。同学们穿着整齐的校服,站在操场倾听校长的训话。一浪接一浪的热潮早已烘得他们没有半点生气,个个心不在焉,期待着典礼早点结束。
突然,天空刮起一阵强劲的风,顿时飞沙漫天。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与飞虎队相似的指数为99%。
“啊,啊!”同学们吓得连声大叫,纷纷朝四周逃散。
黑衣人在操场上围了一个圈,个个手持仿真手枪,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直升机慢慢在圈内降落,在四名高大的黑人保镖的陪同下,一名高挑的女生走了出来。
她有一头干练的短发,皮衣皮裤,虽然没有珠宝首饰的映衬,却富贵逼人。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冷峻脸庞上的双眸,犀利如冰,冷漠如水。
惊恐中的同学开始冷静下来,开始交头接耳,对这个大有来头的女生议论纷纷。
“宫小姐,您好!”
校长一脸灿烂的迎了上去,离高挑女生只有三步之遥时,却被黑人保镖拦住,不免由灿烂变为尴尬。
宫蓝矍脱下手套,交给旁边的保镖,上前几步与校长握了握,“校长,您好!突然接到父亲大人的命令,要我就读这所学校,我就连夜从拉斯维加斯赶过来,冒犯之处还请原谅!”说着,宫蓝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我想,我应该没有迟到吧!”
“没有,没有!”校长高声道,温柔得像只小绵羊,“宫小姐欢迎欢迎,你能就读我们学校真是我校的荣幸,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宫蓝矍轻轻一笑,得意地看向众多女老师中的唯一的男老师朱震恺。
“不知道宫老先生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叮咛我要好好学习,要听校长的话。”
“哈哈哈哈——”校长大笑起来,能被宫自在看重是何等的荣耀,“哪里哪里,宫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宫蓝矍眉毛一挑,绕过校长,走到朱震恺跟前,“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办理入学手续?”
“是,是!”校长连连点头哈腰,也来到朱震恺跟前,板起脸严肃地说,“朱老师,快带宫小姐去办理入学手续,其他同学回教室准备上课。”
“是!”朱震恺毕恭毕敬的点点头,领着宫蓝矍走了。
……
更衣室。
朱震恺面对窗户,背对着更衣室半掩的门,摇摇头道:“你也太夸张了吧,又是保镖,又是直升机,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朱震恺不可思议地笑了笑,又摇摇头。
“谁叫你不等我,一个人先溜了。”室内传来宫蓝矍娇气的声音。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我要工作!”
“我也不是小孩子,”宫蓝矍从门后探出个头,****着胳膊,“我的世界里也不全是玩。”
朱震恺用余晖瞥了宫蓝矍一眼,后退几步,伸手将她的头推回更衣室,“好,我知道你也不是小孩,把衣服穿好了再说话。”说罢,朱震恺轻轻关上门,重新回到窗前。
宫蓝矍依着墙,瘪着嘴,“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看过,小时候你还光着屁股和我一起洗澡呢。”
朱震恺摇摇头,又是一笑,“那我现在进来啦!”
宫蓝矍大惊,赶紧四下张望哪里可以藏身,但仍硬着头皮说:“进来就进来,怕你!”
朱震恺笑了笑,“砰”的一下推开门,吓得宫蓝矍大叫一声躲进衣橱。
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都是心跳声,喘息的热气熏得宫蓝矍的脸一阵发烫。
宫蓝矍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后悔不已,什么玩笑不好开偏开这个,自己现在穿着三点式,要是被他看见,不羞死才怪,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但绝对不是现在。
俯耳倾听,外面似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宫蓝矍犹豫了一会儿,壮了壮胆慢慢推开衣橱门,更衣室除了她自己,哪里还有人。
宫蓝矍轻松地吐了一口气,从衣橱里走出来,不禁感到一丝失望,开始东瞧瞧西望望,希望朱震恺已经进来,只是藏在某处而已。
“是在找我吗?”外面响起朱震恺的声音,“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说话总是一副孩子气。”
宫蓝矍抿抿嘴,彻底失望,“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这样,谁叫你比我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叫我哥,我可从来没听你叫过。”
“为什么你比我大我就要叫你哥,叫别的也可以吧,比如……”老公。宫蓝矍咬咬嘴唇,没有继续往下说。
“比如什么?”
宫蓝矍想了想,淘气地说:“比如朱八戒,八戒朱,朱无能,朱……”
“好啊,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猪呀!”
宫蓝矍也跟着笑起来,“只要你现在对我好一点儿,殷勤一点儿,我对你的印象会改观的,朱……老师!”
……
上课时间到,班导却迟迟未到,高三(5)班乱成一锅粥,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说得最多的当然就是今天空降下来的高挑女生。
“喂喂,还没查到吗?”许利拍拍前排纪雯的椅子高声道。
纪雯扶扶眼镜,不耐烦的回过头,眼睛没离开计算机半秒,“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快查到了。”
“你说,她会是谁呀?”沈希问单手托腮寻思着,“这么大的排场,而且还让我们英俊不凡,帅得一塌糊涂的朱老师伺候着,来头不小呀!”
“光是看校长那副哈巴狗似的模样就知道了。”许利插嘴道。
“其实她是什么来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朱老师和她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柏瑶双手抱胸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脸上却龇牙咧嘴,夸张到了极点。
许利纪雯沈希问突然站起身,慷慨激昂地说:“你放心,朱老师从此由我们来守护!”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一只乌丫呱叫着一闪而过。
柏瑶白了沈希问一眼,拍拍前排纪雯的椅子,“愣着干嘛,快查呀!”
“哦哦哦!”纪雯转身坐下,又开始啪啪打字,其他人也回过神,开始新一轮的讨论。
十分钟后。
“查到没有,查到没有!”许利着急地问,“还说自己是计算机神童,连个人肉搜索都不会。”
“查到了,查到了!”纪雯惊呼道。
突然,一个人影跑了进来,什么也没说就跑到墙角的位置,拿起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纪雯赶紧收好计算机,也拿起书看起来。
只用了一秒钟,教室里马上安静下来,一片自习的好景象。
“哇,这么听话!”朱震恺带着宫蓝矍出现在教室门口,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学生。
“起立!”沈希问高声道。
全班同学齐刷刷的站起身,整齐道:“朱老师好!”
朱震恺笑得更灿烂,挥着手高兴地走进教室,“同学们好,同学们好!”
宫蓝矍脸有不悦,像看仇人似的望着在座的女生。
“宫同学,那个位置是你的!”朱震恺拍拍宫蓝矍的肩,指着后排的空位道。
全班立刻发出异样的眼光,夹杂着成千上万遍的诅咒齐齐射向宫蓝矍。
宫蓝矍一甩头,一道犀利的目光如闪电般从教室这头射向教室那头,全班女生齐齐后仰,个个中招。
沈希问眉头一挑,用小得只有蚂蚁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看来她不仅来头不小,武功也不差。”
柏瑶转过头,与沈希问对视一眼,“是传说中的色魔女吗?”
许利回头白了柏瑶一眼,“除了沈希问,这世上哪里还有色魔女。”
沈希问睁大眼,狠狠的白了许利一眼,“干嘛说我,喜欢帅哥有什么错?”
许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错就错在你太花心,上一秒喜欢这个,下一秒又喜欢那个。”
沈希问鼓起腮帮,气得跟包子似的,嘴唇极快地一张一翕,就是没有半点声音。
柏瑶小幅度的挥挥手,终于有人吭声了,“好了,好了,我们现在说的是转校生,起什么内讧?”
柏瑶拍拍纪雯的椅子,希望她说句话,平息两人的内战,没想到纪雯哭丧着一张脸回过头,着实将三人吓了一跳。
柏瑶盯着纪雯,动动眉毛,努努嘴,也开始哑语,“你怎么了?”
纪雯瘪着嘴,哭得比之前更难看。
三人同时瞪大眼,纪雯这才慢慢挪开身,将计算机拿给三人看。
计算机上赫然出现宫蓝矍的照片,下面还写着一排小字:宫蓝矍,女,十八岁,首富宫自在之女,瑞金女高老师朱震恺之未婚妻。
三人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纪雯拭拭眼角,欲哭无泪,嘴皮夸张的动了动,“她好厉害!”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像蔫了的黄花菜,没有半点生气。
……
宫蓝矍径直朝自己的位置走去,突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伸出一只脚挡住宫蓝矍的去路,“转校生,你再怎么跩也应该要介绍介绍自己吧!”
“oh,my god!”沈希问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绝望地闭上眼。
其他三人也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捂住耳朵,不愿看也不愿听。
宫蓝矍回头看了朱震恺一眼,朱震恺开口道:“下面我们欢迎新同学做自我介绍!”
宫蓝矍耸耸肩,撇着嘴大步跨上讲台,然后毫不客气的推开朱震恺,一人霸占整张讲桌,道:“大家好,我叫宫蓝矍,我是首富宫自在的女儿。”台下一片哗然,宫蓝矍抬头得意的扫视教室一圈,已经有八成女生倒下。
“能够就读这所学校、这个班,我一点也不感到荣幸,”朱震恺回过头,惊讶的看着宫蓝矍,宫蓝矍笑了笑,继续说,“因为我可以说是空降部队,完全是靠MONEY才进来的。我这个人平常没什么嗜好,更没什么癖好,就是不太爱理人,所以没事的时候最好不要来找我,有事的时候更不要来找我!我的介绍完毕。”说罢,宫蓝矍留下一道犀利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还有两成没有倒下的女生,包括朱震恺在类,都瞠目结舌,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朱震恺笑了笑,也不知道这个挤出来的笑应不应该算是笑,像抽筋似的,“宫同学的自我介绍真是简明扼要,一针见血,呵呵。”
……
“这群死丫头,这下好了,撞到刀口上了。”沈希问不悦地小声嘀咕着。
纪雯回过头,投去求救的信号,“这下怎么办,她好像很得意?”
许利也回过头,一起看向沈希问,“老大,快想个办法治治她,要不然我们全班都被她踩在脚底下,以后准没好日子过。”
“哼,不就是未婚妻嘛,有什么好得意的,”沈希问打了一个响指,突然站起身,“朱老师,你怎么这么晚才到教室?”
“呃,因为……”朱震恺投目光到宫蓝矍身上,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什么原因。
“不管怎么说,你迟到了就是不对,是不是应该受罚?”
沈希问可是高三(5)班的班长,此话一出当然一呼百应,其他同学纷纷跟着附和道:“对,对,应该受罚!”
朱震恺又露出太阳般灿烂的笑脸,“那好,你们说怎么罚我吧?”
“我们现在不上课,做个游戏怎么样?”
全班又是一片哗然,大敌当前还做什么游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沈希问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什么游戏?”
沈希问狡黠一笑,朱老师上当了,她含笑走上讲台,“众所周知,我们高三(5)班的同学个个品学兼优,孰不知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特别喜欢我们的班导朱老师,我们下面要做的这个游戏就是要看看在座的各位有多喜欢咱们朱老师。”沈希问顿了顿,露出得意的神情,“我们以敲鼓传花的方式选同学,选中的同学必须大声说出一样朱老师之最。如果说对了,朱老师就必须回答她一个问题,如果答错了,就要挨我们全班的白眼和唾弃!”说罢,沈希问得意地看向宫蓝矍。
宫蓝矍瞪大眼一一反击,冷峻的脸上找不到半点表情,虽然瘦得像根竹竿,却像城堡一样坚实。
纪雯不悦地白了沈希问一眼,好像在说,你疯了吗,玩这种游戏,难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沈希问点点头,信心满满。
柏瑶和许利对视一眼,为沈希问捏了一把汗。
游戏开始,沈希问背朝大家,轻轻敲击讲台作为鼓声,同学们拿起粉笔盒快速传递。
“停!”沈希问大喝一声回过头,响声也在此刻停止,如她所料想的那样,许利拿着粉笔盒站起身。
“呃,朱老师最喜欢吃的东西是白灼虾。”
“哼!”宫蓝矍轻轻一笑,扬起一侧嘴角,脸上满是不屑,“原来你们不过如此,什么喜欢朱老师,了解朱老师,都是虚吹的吧!”
众人回过头,齐刷刷的盯着宫蓝矍,脸上全是愤怒。
一女高声道:“小丫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那里乱讲话。”
宫蓝矍撇撇嘴,不以为然,嚣张的神情完全是欠扁。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学,不要这样恶——脸——相向。”沈希问挥挥手平息大家的内火,其实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下面由我们的朱老师公布正确答案。”
朱震恺看了宫蓝恺一眼,咧嘴笑了笑,算是默认。
“耶!”许利高兴地大呼道。
全班同学也高兴的笑起来,唯独宫蓝矍脸色大变,恨恨的盯着朱震恺。
朱震恺耸耸肩,笑着摊开手,一脸的无奈。
见状,许利赶紧打断她们的眉目传情,开口道:“下面该我提问,朱老师你回答。”
朱震恺点点头。
“朱老师,这个暑假你去哪里了?”
沈希问咬咬牙,低咒道:“你这个白痴!”
许利大惊,赶紧捂住嘴,但她话音刚落,朱震恺就顺口答道:“拉斯维加斯!”
全班又是一片哗然,柏瑶一脸失望道:“朱老师,原来你也喜欢赌钱呀!”
“拉斯维加斯除了赌钱,还可以观光呀!”朱震恺撇撇嘴,笑道。
“是哦,”许利又高兴地笑起来,“那你和谁一起去的?”
沈希问搔搔头,简直要发狂。
“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我不回答。”朱震恺狡黠一笑,将目光投向宫蓝矍。如果不是她要死要活要去那里,恐怕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和那个地方沾上半点关系。
宫蓝矍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第二轮游戏开始了,全班女生个个都期待着粉笔盒传到自己手上,都显得异常兴奋,探着脖子等待着。
这次是柏瑶拿到了粉笔盒,只见她害羞的低着头,娇滴滴地说:“朱老师最讨厌人的是爸爸。”
宫蓝矍不以为然,对她的答案完全不屑,但这个答案又得到朱震恺的证实,全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禁怒火中烧。
“停!”
沈希问大喝一声,回过头找寻着持有粉笔盒的主人,又和她料想的一样,宫蓝矍放下粉笔盒,坐在位置上无动于衷。
沈希问轻轻一笑,得意地说:“粉笔盒在新同学手上,怎么办呢,她刚到我们班一定对朱老师不了解。”
“谁说我不了解。”宫蓝矍双手抱胸,高傲道,“朱老师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
全班突然哄笑起来,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以为朱老师是女生,喜欢红色,哈哈哈——”一个声音道。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另一个声音道。
“我们这么有型的朱老师怎么会喜欢红色呢,哈哈哈——”
一道犀利的光闪过,全班顿时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宫蓝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朱震恺面前,指着朱震恺怒气冲冲地问:“你喜欢的颜色不是红色吗?”
朱震恺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宫同学,不要当真嘛,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沈希问偷笑着,上前拉开宫蓝矍。
“放手!”宫蓝矍大喝一声甩开沈希问的手。
沈希问吓得为之一震,眼泪竟在眼眶里打转,于是她顺水推舟,假装委屈的哭了起来,“呜呜,宫同学,你怎么这么小气,呜呜——”
见状,朱震恺大不高兴,阴着脸说:“道歉,快道歉!”
“道什么歉,我有做错什么吗?”
朱震恺稍稍提高一点分贝道:“有你这样做学生的吗?”
“有你这样做老师的吗?”宫蓝矍用更大的声音吼道,“你喜欢的颜色到底是什么?”
朱震恺抿抿嘴,没有回答。
“绿色!”全班异口同声,齐声回答道。
“原来如此,”宫蓝矍笑了笑,“那你最想去的地方也不是故乡了?”
“海边!”全班又齐声道。
宫蓝矍笑得更灿烂,恨恨的瞪了朱震恺一眼,冲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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