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叫‘如果不是冷清,医院早就停止给郝平用药了’?”现在,只要和冷清有关的事情,秋天阳就变得十分敏感。
“就是你们曾经派人来调查过的那三万元医药费,那是冷清出的。”许教授做出进一步的证实。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明,还说是什么志愿者?”叶莫然也奇怪。
“那是冷清本人的意思,她原本就是个志愿者,几年来,她经常到这儿来做义工,看到哪个患者有困难,就尽其所能地提供帮助。
“前段时间,她了解到郝先生家的情况,就偷偷帮忙交了三万元医药费,嘱咐我千万别说出去,说是跟郝先生是同事,怕他知道了难为情。
“唉,这孩子,宁可自己受委屈,都还要替别人想。”说罢,许教授无奈地摇摇头。
“许教授,你说的都是真的?”郝太太不敢想象,自己刚刚对一个不遗余力帮助自己的人做了什么。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冷清姐拦着,我刚刚就说出来了!”想着刚才冷清不顾自己还要保护她,心中充满感激,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应该去看看她。
见小刘也向楼板间走去,许教授叫住了她:“小刘,让她一个人在那呆一会儿吧!”
许教授的最后一句“宁可自己受委屈,都还要替别人想”,给了秋天阳的心上重重的一击——是哦,自从跟她认识以来,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哦——第一次是在莫然办公室,为了郝建国的工作,她虽没受什么委屈,却还是跟总裁据理力争,丝毫不担心自己;在医院的门诊大厅,莫明其妙地被当众打了一巴掌,还骂的那么难听,可她也没把对方怎样;然后是那个叫莉莉的,明明是来找茬羞辱她的,可她却为人家挨了一下,还住进了医院;包括今天,如果不是许教授把实情说出来,恐怕大家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那么,那天呢?他喝醉酒的那天呢?
这些天来,秋天阳一直都在努力地回忆那天的事情,可是,无奈,那天,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只模糊地记得:那天,在“谈笑人间”,他喝了许多酒,然后,当他再次向服务生要酒时,过来一个人,一个女人,她说她是冷清——没错,是有这么一个人来着,可是,后来呢?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然而,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那天那个人真是冷清,那么,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不是不喝咖啡,也不喝酒的吗?
但,不管怎样,联系刚刚发生的事,以及之前的几件事,秋天阳终于明白——原来,他也误会她了。
透过楼梯间的门玻璃,秋天阳看到冷清坐在台阶上,她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他只能看到她那一头及腰的发,像瀑布一样从头顶直垂下来,没有丝毫的渲染,是最纯净、自然的黑色,就好像她一样,纯净,而又简单!
听见有人打开楼梯间的门,正在一个人独自落泪冷清忙将泪水擦干,她从不在人前掉眼泪。
细心的秋天阳看到了她擦泪的动作,没说什么,而是在她身边坐下,侧头看了看她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睛:“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是在为郝平落泪。”
“那又怎样?眼泪改变不了事实——只可惜,他才十五岁——对了,郝太太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冷清用的是一贯平静的语气。
“她没事了,只是太伤心了,许教授把一切都说了,为什么你要隐瞒这些呢?”
沉默了几秒,冷清淡淡地说:“隐瞒,或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没有人做错事,却要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用生命来买单,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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