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闵宇轩拍桌站起,逼视夏羽,沉声寒道:“王妃,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夏羽满意地看着闵宇轩的反应,看来,那‘筱荷苑’确实非同凡响啊!只是,既然是这般重要的东西,那他自己怎么倒随随便便让她搬出而让杨韶华搬进去了?
真是个喜怒无常行为怪异之人。
虽然此刻夏羽有些被震慑到,但终究她还是暗自深呼吸口气,调整了一下,大着胆子直视对方双眼,一字一顿地回答:“臣妾知道!”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筱荷苑’与‘宴会’,孰轻孰重,她能权衡。
“很好!”闵宇轩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两个字。恨恨坐回靠椅,压住心中火气,闵宇轩开口说道:“凌笙筱,难道你不知晓,‘筱荷苑’与‘宴会’都是本王之物,你凭什么拿‘筱荷苑’来赌‘宴会’!”
夏羽直起腰板,迎向闵宇轩几欲冒火的双眼,答道:“就凭凌笙筱是王爷您的结发之妻,是‘筱荷苑’名副其实的女主人!”毋需多说,只这两点就已足够。
闵宇轩望着跟前不卑不亢的夏羽,何时,那个默默无闻的凌笙筱已长成这么一个敢同他这个王爷叫板,敢在他这位夫君跟前叫嚣的女子了?
这四年,他一直刻意不参与进去的四年,竟造就出了这么一名女子。
也可能,从小到大,她的本性就是这般,只是她在过门之前刻意隐瞒了而已。
呵,凌笙筱,可别因这样的改变而将你自己毁了去!
闵宇轩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坐着。许久,待到夏羽以为跟前王爷要发怒将她拖入大牢的时候,他才抬首,用一种极端平静的语调缓缓说道:“希望王妃能记住方才所说之话。”
她要参加宴会,他答应她;她要搬出‘筱荷苑’,他也答应她。这一切,对于他这个王爷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无非就是大宴宾客时身旁坐一位结发之妻,‘筱荷苑’内换一名女主人而已!
仅此而已!
夏羽煞有介事地欠身道:“多谢王爷,臣妾一定记住。”呼,总算是勉强躲过一劫。这个王爷虽凶神恶煞一般,倒也不是个一生气就将人赶尽杀绝的主子。
“既然要陪在本王身侧,希望王妃能有个王妃的样子。”脑中浮过走廊那一幕,闵宇轩遂补充道。
他并不排斥活泼女子,相反,对于活力自显不拘小节的女子,他可以用一种赞赏的视角进行欣赏。
可是,唯独跟前这个叫凌笙筱的人,即便改变了很多,即便具备了些许他所赞赏的特质,他的心里也只是会在偶然间升起点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