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受伤了呢!”那位功不可没之人还留在房内,看着闵宇轩受伤,倒是一脸平静,毕竟是将这种刀伤剑伤看习惯了。
“殊然,这次多亏有你了。”闵宇轩淡淡说道,但语气里还是有掩不住的谢意。
“我去找药来。”夏羽望了眼闵宇轩的手臂,抛下句话,就往梳妆台跑去。
“不用了。”闵宇轩这般说道,迈步便打算离开。还没走几步,便被季殊然一把按住,对方不甚正经地笑道:“好歹嫂子也是担心王爷,王爷你就先待一下好了。反正被嫂子伺候一下处理一下伤口又不会死人。”这话说的,完全没大没小。满脸的笑意,执意是想撮合这两人了。
季殊然见闵宇轩一声不吭,忙又罗哩八嗦了几句,才硬是让闵宇轩留了下来。
待夏羽找到药和纱布来到两人跟前时,季殊然匆匆一句道别便掉头跑了,一溜烟功夫,便没了身影。
“呼,终于没事了。”夏羽望着那抹背影,不自觉叹道。
闵宇轩望向跟前那张侧脸,那轻羽般长睫正若有似无地轻轻跃动着,闪出了显而易见的安心。
只是夏羽并不知道,这份安心其实并未持续多久……
她的正室之位,其实总是有人虎视眈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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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宇轩坐于桌旁,夏羽则站在他的跟前,思量着打算为他处理伤口。
待那受伤之人撩起宽大袖口后,横亘在手臂处的长长伤口霎时呈现在了夏羽的眼前。那正拿湿布的女子明显一怔。对于大部分时候都相安无事的现代人来说,这么一条狰狞剑伤多少还是有点摄人的。
闵宇轩注意到夏羽脸部的不自然了,他冷冷硬硬地道:“我自己处理。”说着,就打算拿过夏羽手中的湿布。
夏羽抽回湿巾,莞尔笑道:“还是由臣妾来吧!”说话间,连眉带眼,满满的温柔笑意,看着,竟觉虚的紧。
闵宇轩一脸不明所以,明显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到最后,倒也随了她去。
夏羽拿着湿巾擦拭着那伤口周围血渍。那力道,说轻不轻,因为对方的眉毛已有些微纠结;说重,其实也不重,因为夏羽已很好心地稍稍放轻力道了。
此刻,闵宇轩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跟前这看似温婉的女子,在拿他的伤口做文章!
“王爷,臣妾很少处理伤口的,若是力道控制不好,还望王爷见谅。”女子笑眼莹莹地煞有介事着,全然一副谦虚有涵养的大家闺秀样。
这叫伸手不打笑人脸。这么笑嘻嘻的,夏羽就不信对方又摆什么臭脾气给她看了。
果然,闵宇轩闷哼一声,掉头看向了窗外,决计不再理会跟前那虚的紧的人。
夏羽暗笑,这就是先前他不给她道歉的后果。
擦干净伤口后,夏羽从桌上拿过药瓶,开始为其上药。按她看电视看小说得来的经验,这金创药一上,定是会让那受伤之人疼得想自杀的。她微抬首,对闵宇轩道:“王爷,会有点疼,你可得忍着点。”不过,堂堂一位王爷,应该不会忍受不住这区区的伤痛的。
“恩!”闵宇轩只是无所谓地应了一声,那尊贵的脑袋仍是望着窗外未掉转过来。
这王爷还真是有够死相的,夏羽在心内啐道。悻悻然翻开瓶盖,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下。
灰色药粉接触伤口的那一瞬,闵宇轩的手倏地握成了拳头,微颤着。
夏羽注意到这一突来的变化,正在倒药的手忽地就停了动作。
“继续。”闵宇轩沉声道,这么点痛,他还承受的住。
轻应间,夏羽手中动作继续。
见他那般,那名正握药瓶的女子的心间蓦地产生一种类似“感同身受”的情感来。她微向前,轻轻吹了几下那伤口,想以此来减轻那因上药而带来的疼痛。
夏羽垂首认真动作着。这样做应该行的吧?她记得以前给室友上药的时候,都是这么吹吹的。虽然她室友那伤与这伤一比是小巫见大巫的那种。
闵宇轩明显感觉到手上有缓缓气流传来,若有似无,酥酥麻麻,却也莫名清凉。他终于调转过头来。他垂眼,注意到了眼前低眉顺眼着再认真不过的女子。
下一刻,男子的黑眸微敛,长睫覆下,遮了眼内神采,复杂心思,尽数遮去。
折腾了大半天,夏羽终于直起身,她望着闵宇轩手上绑好的层层纱布,竟觉有些些的成就感。看来,她处理起事情来,还是满像模像样的啊!
闵宇轩顺手将衣袖放下,站起身,道:“现下天已很晚,王妃早些歇息。”客套的话一完,闵宇轩便打算迈步离开。
许是已经习惯跟前那位王爷的冷言冷语,夏羽微屈身,装模作样地行礼道:“臣妾恭送王爷,王爷走好!”
啊啊啊啊啊啊,她夏羽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啊啊啊!!
按现代人的时间算法,现在应该有凌晨2、3点了吧!真是折腾了一夜啊!明早估计是起不来要赖床了。
闵宇轩微转头,视线飘过身后之人后,便迈步走出了房门。
在房门处,他对侍卫吩咐了几声,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与月色交织的夜幕中。
夏羽忙不迭爬回床,开始她的会周公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