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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占卜师的黑暗交易

1、

为了灵奈奈而出现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了。先是在凉宫羽家里出现过的实习护士到德雅当校医了,然后就是发色古怪的超级美少年出现。虽然偃司已经没有跟模特社长打交道了,但他还是会在放学时出现在灵奈奈身边,这一点,恐怕只有经常跟踪灵奈奈的凉宫羽才知道。还有那个叫桀幽的转校生,长得高傲却赋有独特的光华,就像一个不可触及的神,总会把班里的女生拒于千里,但他对灵奈奈,好像有一种微妙的感情。他的眼神,总会不自觉地落在灵奈奈身上,好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这,只是凉宫羽的错觉吗?

这两个人出现了之后,灵奈奈变得越来越神秘了,身为高才生兼班长的她,竟然在这周一翘了课,虽然后来她说是身体很不舒服,无法请假,但是凉宫羽好像不太相信这个理由。

放学后,凉宫羽比苏小亥更早霸占了灵奈奈的自由,一直待在她身边。

灵奈奈依旧很不习惯跟目中无人的凉宫羽走在一起,但她无论如何逃避,凉宫羽还是硬要走在身边。

走在放学高峰的时间里,凉宫羽的身体跟灵奈奈贴得更近了,甚至可以说是肩并肩。灵奈奈不忿地瞪了凉宫羽一眼,终于忍不住向他低喝:“你今天干吗老是跟着我?”

“你前天病倒了嘛,我担心你身体还没有康复,所以想送你回家。”凉宫羽好像早料到灵奈奈会不耐烦,所以准备了借口。

听到凉宫羽的关心,灵奈奈的坚决豁然松懈了,“我已经康复了,谢谢你。”

“对了,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呢?怎么一天之内可以病得那么厉害,然后第二天就精神奕奕地回来。”

“发烧而已。”

“突然发烧?”凉宫羽依旧带着狐疑的态度。

“不相信就不要问了!”

“相信!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凉宫羽吐出温柔的说话,然后又随即变得猜疑多心,“对了,那个偃司是什么人?怎么头发染成银色的?不,好像那颜色不是染的,是天生的,对吗?”

尖锐的问题和语气,让灵奈奈感到十分不安,但她却想不出反驳的借口,只能无奈地抿住双唇,假装听不见,然后加快速度前进。

凉宫羽没有放过她,继续跟随这飞快的速度。看见灵奈奈的回避,凉宫羽更是好奇,“那么桀幽呢?桀幽是谁?他好像早就认识你呢?对不对?”

“不是啦,他转校过来我们才认识的!”

其实凉宫羽依旧心存狐疑,一句说话立刻又让他吐出猜度的说话:“不,你骗我!你们肯定认识的,从他经常偷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们是认识的,不然他肯定对你想入非非。”

灵奈奈无奈又气愤地瞪了凉宫羽一眼,丢下一句:“你以为人家像你一样无聊吗?”

话音刚落,已经走出校园的灵奈奈终于发现了生机,打算加快速度走到等待自己的偃司面前,可是心里又泛起了担忧,害怕凉宫羽会冒起更多的猜疑。

未等灵奈奈想出计策,偃司已经大步走上前,一手从凉宫羽身边带走灵奈奈。

见状,凉宫羽立刻拉住灵奈奈的手臂,偷偷把窃听器贴在她的衣服上。

偃司加大了力度把灵奈奈拉到自己身边,再狠狠瞪着凉宫羽,警告道:“以后不要随便碰她,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我可是她的好朋友耶!但你是谁?依我看来,你们应该认识不久吧?”凉宫羽毫不畏惧地反驳道。

偃司低头望向灵奈奈,呼出讽刺的问题:“他是你的好朋友?怎么我没听说过你好朋友里面有这号人物呢?”

“偃司!”虽然灵奈奈也觉得凉宫羽很嚣张,但是她也不愿意看见自己认识的人被诋毁,更何况他们现在分明就是单单打打。

偃司看了灵奈奈一眼,发现她脸上的不悦,便收起了对凉宫羽的脾气,向灵奈奈温柔地命令道:“我们走吧。”

灵奈奈点了点头,向凉宫羽道别后,再伴随在偃司身边,并肩前进。

他们的高度有二十多公分的差距,但看着两个同样唯美的背影,却显得十分匹配。特别当偃司带着甜蜜的微笑低头看着灵奈奈时,少女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甚至比动漫女主角更萌,散发着一种无形的诱惑,却令背后的人十分妒嫉。

凉宫羽没有跟踪他们,却把耳机塞在耳朵里,开始窃听他们的对话。

“你身上的伤有没有大碍啊?”首先传来的,是灵奈奈的声音。

“只是被抓伤而已,没事的。”偃司回答道。

“真的吗?不会有毒吗?”灵奈奈始终心有余悸。

“放心吧,而且有事我自己也懂得治疗,你忘了上次我也帮你疗伤了吗?”

灵奈奈犹豫了一阵子,再道:“希望是这样了……不过……我们这么辛苦才拿到地图,难道真的不修炼了吗?”

“他曾经是死神的仆人,但他居然背叛了死神,却还活在世上,那样的人,还是不碰为妙。”偃司这一次不止是谨慎,还有一点敬畏。

“但少了一个能力,我们还是无法完成苍穹的修炼吧?”

“我猜这个应该是比较困难的修炼,我们先去修炼别的,然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好吧。那么我先回家……”

话音未落,偃司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灵奈奈的说话:“今晚……一起吃饭再回去吧?”

灵奈奈仿佛愣了愣,半晌,再呼出有点兴奋的声音:“好啊!”

随后,凉宫羽便听到一阵从高空掉到地上的巨响。凉宫羽在窃听器上面粘了一张双面胶,今天灵奈奈穿的外套是比较光滑的,所以应该是窃听器脱离了。

待耳边的声音消失之后,凉宫羽才猛地回过神来。虽然周围依旧喧哗吵闹,但他的脑海里,只有偃司和灵奈奈刚才的对话。他们到底说什么?什么修炼?苍穹?受伤?他们在秘密做的事情会害灵奈奈受伤的,而且还提及了死神?这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吗?凉宫羽实在不敢相信灵奈奈居然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但他也不得不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凉宫羽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姐姐的电话。

“喂,姐,你是不是有一个很熟悉的占卜师?把她的电话给我!”

“你想占卜?我帮你约她吧!”

“不,给我电话吧,现在!”

“真是的,这么急,我发短信给你吧!”

凉宫羽挂了电话,收到短信之后,立刻拨打了占卜师的号码。

占卜师说早已占卜到今天会有贵客到访,所以已经开着门等待凉宫羽的光临。

凉宫羽坐了一台出租车,来到市区里面一条不太繁荣的巷子里。

占卜师的店铺看起来比较灰暗,装潢以深紫色和黑色为主,趟门只是留了一条缝隙,当凉宫羽走进去时,占卜师甚至用遥控器把趟门紧紧关上了。

面对阴森古怪的占卜师,凉宫羽的心里随即泛起了一阵忐忑不安。

“这是你欢迎客人的方式吗?”凉宫羽给自己树立了防卫。

“不是。”占卜师冷静地喃喃一句,再勾起淡淡的微笑,“但你是比较特别的客人。”

凉宫羽的瞳孔微微瞪大了,却极力压抑着被揭穿的不安,故作镇定地盯着占卜师。只见这个神秘的女子从来没有看过他一眼,只是抚摸着幽紫色的水晶球,喃喃自语道:“你气息告诉我,你现在很疑惑,很担心,甚至恐惧。”

凉宫羽猛地一愣,再也没有压抑不安感,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什么叫我的气?呼吸?”

占卜师摇了摇头,首次把目光落在凉宫羽脸上,“你的气,就是你的气息,你魂魄散发出来的气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但你却沾了一些不该碰的气息。”

“什么叫普通人类?人不是只有一种吗?还有,什么是不该碰的气息?”

占卜师淡淡一笑,那轻轻上扬的嘴角,却透露了无限的讽刺,“你碰了这种气息,但你却不知道这世界有很多种生物?”

“这是什么意思?”

“你身边一定有异能人和精灵。”占卜师的语气十分肯定,却叫凉宫羽加倍不安。

“异能人?精灵?精灵难道就是童话里的那些会飞的生物?但异能人是什么?”

占卜师讽刺一笑,再道:“因为苍穹的形成,异能人已经逐渐出现了,不过他们都很懂得掩饰自己的特殊能力,所以才没被你发现而已。其实异能人就是天生会有一种常人不可能拥有的特别能力,而精灵,就是远古时代开始守护人类的守护者,不过他们不止是童话里会飞翔的小东西,他们有很多长得根人类一模一样呢!”

“跟人类一模一样?难道——”凉宫羽的脑海随即浮现了那个发色古怪的偃司,可是另一个问题,反而更吸引他的注意,“你刚才说的苍穹是什么?”

说到敏感的话题,占卜师突然变得冷冽,而且添上更神秘的色彩,就如突然被鬼神上身了一样,“它,不属于世界,却活在世界里面。有人说,它是一个游戏,又有人说,它是一个空间,虽然没有人能确定它到底是什么,但它却拥有无穷的力量。每一个强者都渴望得到更强的能力,于是他们便开始修炼,只要在苍穹修炼成功,那么他们就可以拥有神的力量。”

“什么……这世界居然有这种东西?”

占卜师傲然一笑,再道:“知道越多,危险就越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修炼这东西很危险吧?”凉宫羽没有例会占卜师的警告,继续发问。

“到此为止了。”占卜师递起遥控器,为凉宫羽开启了趟门。

凉宫羽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好像没有再问下去的余地,而且他要知道的都问过了,于是便礼貌地转换了话题:“多少钱?”

“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缘,我预料到你今天会找我,所以我才关着门等你一个,不过我也希望我们只见一次。”

凉宫羽高傲一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

“我会再来的。”凉宫羽丢下一句讽刺的说话,然后转身走出店铺。

看着凉宫羽自信满满地离去,一个更自信的黑影随即从空气中出现。

“他会再来的。”占卜师向身穿黑色长袍,连脸颊也被帽子盖住了的黑影说道。

“不错,你想要什么赏赐?”黑影冷静地问道。

“预言。”占卜师紧紧凝视着神秘莫测的黑影,当她吐出这句话的时候,躲在桌子下面的双手也颤抖起来。

“这位姑娘,太贪心未必是一件好事,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有背叛死神那个仆人守护‘预言’的。”

“我知道,但我才不要跟那个魔鬼斗,听说所有接近他的人,全都死光了。”

“所以你就想在吾手里得到这个能力?呵呵,真会选。”

“这是我应得的,不是吗?”

“先看看结果如何。”

占卜师无奈地握紧了拳头,却不敢反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