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乖,听话………”
“乖水儿,看娘给你做的这件小花袄,好看吗?………”
“水儿,乖乖,以后要听师傅的话哦………”
“水儿,记得娘的话,无论如何,不要去京城………”
“水儿………”
“水儿………”
…………
…………
“娘……娘……”竹床上,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双目紧闭,意识昏沉,头却不安的转动着,口里喃喃的呓语,脸上细细的冒了一层汗。
草屋外,一个青衣男子闻听动静,忙丢下手里的剑,推开木门走了进来,“姑娘,姑娘,”床上的女子听而不闻,犹自昏沉,青衣男子拉过那女子的手,细细的把了脉,却暗暗的点了点,脸上的神情好似松了口气。
傍晚,小鸟儿在林子里唧唧喳喳的叫着,空气里清醒沉静,水儿慢慢的睁开眼,眼前却是白花花的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水儿的心里恍惚不明,她使劲的睁大眼,半晌,眼前的事务终于渐渐清晰,却是一间小小的草屋,里面洁净清雅,只有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边上窗边一张琴几,上面一架古琴静静的放着,这一切,朴素却不落俗,而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
“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水儿的头昏沉不定,伸手去掀被子,却发现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别说掀被子,就连手,都抬不起来的。
“我这是怎么了?”心里一急,水儿用力撑着身子,努力的想坐起来,这一动,立时身上痛如火烧,不由‘啊’的叫出了声。
帘子一掀,进来一个青衣男子,手上端了只碗,走到床前,声音平和,“姑娘,你醒了?”实际,就伸手往水儿的额上摸去。
水儿大惊,本能的要往后缩,却哪里能躲得过,那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点头自言自语道,“恩,烧退了。”
“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水儿瞪着他,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话出口却是气喘嘘嘘,待所有问题问完,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那男子却是一笑,“姑娘,你身体尚未康复,还是先安心静养吧。”
说完伸手一把将水儿抱在了怀里靠着,将手上端着的碗送到水儿的嘴边,“姑娘,喝药吧!”
水儿不禁大羞,又急又恼,“你……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一边的使劲想要挣脱开去,可全身绵软,又哪里能挣开,一急之下,小脸儿刷的通红,眼里已是流下泪来。
那男子却是手上一紧,沉声喝道,“药凉了就失去药性了,快点喝,”说完就把那碗往水儿的嘴边一凑,水儿一惊,本能的张了嘴,咕嘟几口,那又苦又涩的药早已进了肚。
水儿呆了呆,晌未回过神,那男子已经放她躺好,替她掖了掖被角,“姑娘,你好好的养着,过两天就没事了。”
看着那男子转身往外走,水儿张口想要叫住他,意识却又逐渐的晕迷起来,眼皮渐渐沉重,不一会,就又进了黑甜梦乡。
这一觉,水儿整整的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天黑,她才悠悠的醒来,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的精神等全都好了许多,屋里黑呼呼的,晌未点灯,水儿大睁着两眼,盯着那门口的方向,心里恍惚记得这里该是有个青衣男子的。
又或者,那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水儿有点不确定。
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水儿的头渐渐的疼起来,脑海里思绪纷争,说是清醒却又依旧的迷乱,很多事情在脑海里略过,可又是那么的不真实,是梦吗?对,自己刚刚肯定是做了一个梦,那些人,那些事,该是都是梦里的,而自己,必定还在扬州的大院里,呵呵,是的,一定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浑身疼痛,全身无力呢?而那些梦,又是那么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