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小蕾拧了拧眉,觉得嘴唇痒痒的。仿佛有一只蚊子在咬她一眼。睁开眼睛,却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霍地坐了起来,啪的一下,一巴掌扇了过去:
“找死,敢偷亲本姑娘。”
一巴掌后,气氛顿时陷入了沉寂。
风静静吹入,纱缦飞扬,发丝飘飞。
北小蕾的一巴掌清楚地印在了夜星澈脸上,他望着北小蕾忘了反应。
北小蕾气鼓鼓地瞪着他,眼里的怒火能将他燃烧成灰尽。
“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随意偷亲本姑娘,卑鄙、下流、登徒子……”
眼神鄙视着他,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帝居然会做出这等令人不耻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弟媳妇。不要脸,手痒了痒,她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夜星澈随着北小蕾的一道道骂声黯淡,也被她满是愤怒、鄙视的眼神所伤,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有谁敢对他如此不敬,可是自尊受损的痛不及她声声的怒骂,不及她鄙视的眼神。也许他偷亲她是自己不对,但是在她眼时他就只是个鄙视的小人吗?
“看什么,给我滚出去。”
北小蕾怒骂道,朝着外面一指。该死的,是哪个东西放他进来的。还好她醒了,不然谁知道这个皇帝会对自己做出怎样的事来?
“没想到堂堂的皇帝居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可耻?还是身为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不顾她人的名节?”越想越气愤,北小蕾不由得凌厉骂道。
“够了——”
北小蕾的指责像针扎在他的心上,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不妥。但是这一切皆是因为他对她有情,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犯下了错。他不后悔刚才的行为,只是他却不能忍受自己所爱的人用着厌恶的眼神看着他,甚至用可耻、鄙视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
“不够。”北小蕾火大地吼道,做错事的他居然还敢对自己大声。他就仗着自己皇帝的身份吗?呸,她才不怕他。有本事他将她卡嚓了。“做错事还不承认,这样的人肯定也不会是个明君。”
夜星澈的脸色变得阴鸷,一双深邃的眼眸似结冰地瞪着北小蕾。他爱她,不得她就可以放肆,居然敢说他不是明君,这样的话比骂他更让他生气。
“瞪什么瞪?比眼睛大啊。”北小蕾最讨厌那种明明有错,却还反过来大声的人。火大地扯了扯床缦,引得床身晃动。她继续责骂道。
“你不但是个鄙视无耻的登徒子,还是个没有廉耻心的家伙。为私,你是兄长,我是弟媳,你对我轻薄,就是不义;为公,你是君,我是你臣子的妻,你冒犯我,就是不仁。不仁不义,你还敢说自己是明君。我呸——”狠狠地朝地上唾了口口水,她简直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夜星澈大手狠狠地捏起了拳头,深邃的眼眸里冰越来越厚。他想大声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的行为却无法解释,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因为爱着她才会情不自禁地偷亲她的吗?
北小蕾也瞪着他,就看这个登徒子皇帝还有什么话可说。
夜星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突然一甩袖,起身就往外走去。
“哼,算你识相。”
北小蕾望着夜星澈离去的身影冷冷一哼,再不走,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像对待那些无耻的男人一样痛揍他一顿,不过看在他是祸水男兄长的份上,这次就一巴掌便宜他了。
“回宫。”
夜星澈走出屋去,脸上的掌印清淅可见。冷着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大手一挥,朝着在院外候着的几个侍卫冷冷说道。
“是。”
侍卫们看到皇帝脸上清晰可见的掌印都吓了一跳,满腹的疑惑,但却不敢问出口。只好垂着头跟在皇帝身后离去。
到了府门口的时候,管家看到皇帝冷着脸,再瞧见他脸上的掌心。心咚地提了起来,坏了,瞧那掌印分明是女子的手。难道王妃又闯祸了?浑身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但是究竟皇帝跟王妃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王妃会甩皇帝耳光呢?他猜不透。
“恭送皇上。”
所有人都心里都既害怕又好奇,皇帝在逍遥王府被人扇了耳光,如果他要追究,他们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但是为什么皇帝会被甩耳光呢?
夜星澈冷着脸坐进轿子,几个侍卫跟在轿后,离去。
皇宫,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
凤仪宫
上官媚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贴花饰。妩媚的双眸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明明依然容颜艳如桃花,却偏偏得不到他的怜惜,只能空守铜镜叹息。
“娘娘,娘娘——”
上官媚的贴身侍女夏荷小跑了进来,那张清秀的脸上有几许的慌乱。
“怎么了?”上官媚转身望着她,挑着柳眉,问道。
“回娘娘,皇上回宫了。”夏荷垂头,答道。
上官媚眼睛一亮,却又蓦然黯去。即时回宫又如何,他依然不会想见自己。
“娘娘,奴婢、奴婢听说……”夏荷欲言又止。
“听说什么?”上官媚抬起头,拧起了眉头。
“难道又是哪个妃子在背后嘴碎?”那些女人没一个消停的,不过她现在没功夫跟她们计较,待她收拾了北小蕾再说。
“不是。”夏荷摇了摇头,“奴婢听人说皇上脸上有掌印,而且看形状是女子的。”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甩皇帝耳光,夏荷在心时嘀咕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