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恒待着的这间房间的房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秦书恒听察到后,突然警觉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此刻站在房间门外刚才带他来的,那四名缅政府军士兵中的其中两名。
那两名缅政府军士兵并未进来,其中一名朝门外挥了一下手,示意秦书恒出去。秦书恒领悟到其意后从藤椅上站起来就出去了。
“二棍叔他们这的厕所在哪啊?我想上厕所。”果果扭过头皱着眉头,一脸难受表情的看着二棍问。
“我也不知道,你去找个这的人问问。”
果果站起来后左右扭头四下张望着,她看到这时南边山坡边缘上正站着一名,肩挎一支突击步枪,执勤放哨的南掸邦军士兵,于是就朝他走去了。
就在果果朝那名南掸邦军士兵走去时,突然从东边走来一位年龄约莫和二棍他们四个同龄,头发花白的南掸邦军士兵,他肩上挎着一支突击步枪,一手端着一盒铁罐头,另只手握着一双木筷,不停的把罐头里的食物夹进嘴里吃。
当他正要从果果面前过去时,果果赶忙上前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一条胳膊问,“唉,大叔你们这的厕所在哪啊?”
这位南掸邦军士兵扭头看着果果,停止咀嚼嘴里的食物,嘟着一侧的嘴,呆愣了一两秒后,把手里的木筷一端放进罐头里,然后转过身抬起手给果果指着,东边用条纹防雨布搭成的一间无顶的帐篷说,“在哪。”
说完这位南掸邦军士兵立即领着果果朝那顶帐篷走去,当他在来到距离那顶帐篷还有十多米的位置时站住脚步,大声对着那顶帐篷用掸语大喊了几句。
果果不明觉厉的站在这位南掸邦军士兵身旁,张望着那顶帐篷,不一会就看到从那顶帐篷里陆续走出来五名南掸邦军士兵。
随后这位南掸邦军士兵扭头对果果说,“你进去吧,他们都出来了。”
果果在知道这位南掸邦军士兵的此举后,连连弯身向其点头表示感谢。
这位南掸邦军士兵笑着对果果摆了摆手后转身就走了。
秦书恒又被来时的那四名缅政府军士兵,带上了来时乘坐的那辆军用越野车上。就在他们乘坐的这辆越野车驶出这个院子的大门口时,秦书恒瞥到此刻正有两辆深绿色,军用卡车前后停在大门口一侧。待他们乘坐的这辆越野车拐出大门口后,秦书恒听到那两辆军用卡车也发动了。
在拐了个弯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路程后,秦书恒扭回头透过车后窗看到,那两辆军用卡车此时正紧随这辆越野车后面。
“昨个一宿没合眼,我困得都有点撑不住了,我去问问这的人咱几个今儿睡哪。”老拐说着一只手拄在地上,站起来后就走了。
这时果果也已经解完手从那顶帐篷里走出来了。她回到二棍身边继续蹲着,扭头给二棍说刚才那位南掸邦军士兵,“我刚才去解手,那个当兵的大叔走到那,”果果说着抬手给二棍指着那顶搭建简易的厕所,“他站那喊了两句,然后待在里面解手的人就都出来了。”
“他不叫里面的人出来你咋进去?搁这山上从一上来我就没寻见女兵。”二棍说着左右扭头张望着。
“是吧?这次老梁搭救你,一定是你上辈子积德了。”
二棍听后咧着嘴憨厚的笑着,“呵呵,瞧你说的,不积德这辈子就碰不着老梁了?”过了一会待情绪平定后二棍又说,“老梁是咱哥俩的贵人,说不定大的好运还搁后头等着咱哥俩呢。”
老拐听后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呵—,啥好运?能碰见他就是我这辈子没想到的事了,况且还和他一块出来了,这对咱俩就是大福。”
“呵呵,说得对,老梁这人不错,容易让人惦念。”二棍说完为了方便和老拐说话,旋即侧过身子和老拐面对面地躺着,并抬起一条胳膊枕在头下。
当二棍侧过身子和自己面对面后,老拐立即很不自在的笑了起来,“你又面朝我干啥,相互看着啥意思?”
“呵呵,都是俩大老爷们,能有啥意思?就是图说话方便。”二棍一说完他俩就一起笑了起来。
“你睡正了咱俩也能说,你这样躺着我不自在。”老拐微红着脸腼腆道。
“呵呵,有啥不自在的?小兄弟睡觉恨不得都搂着呢,咱俩都一把年纪了,面对面说个话有啥不自在的,呵呵。”
秦书恒由于年龄原因,在越野车上又颠簸了一会后,感觉困意再次席卷而来,脑子渐渐一片空白,感觉困顿、怠倦,又过了两三分钟后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往后依靠在车座上又耷拉着头睡着了。
中国大陆驻缅甸大使派出的司机再把梁爱媛送到内比都国际机场后,由于不放心和受于命令又领着梁爱媛和那个傣族女孩走进候机大厅,直至亲眼看到他俩登上飞往印度的客机后方才离开。
梁爱媛和那个傣族女孩并肩坐在一侧靠机窗的两个位置上,待飞机起飞一段时间后,梁爱媛给空乘小姐要来一盒酸奶和一块肉松面包给那个傣族女孩吃喝。
那个傣族女孩接过梁爱媛转手递来的酸奶和面包后,扭头冲他一脸灿烂笑容的傻笑着。
当梁爱媛看到那个傣族女孩这么一脸开心的模样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被她那无比灿烂的笑容感染了,随即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呵,你笑什么?吃啊,你一路上都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
“嗯,”那个傣族女孩一脸开心模样的猛点了两下头后,就开始大口的吃起面包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那个傣族女孩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道。
梁爱媛听后心情猛地一沉,赶紧问她,“你爸妈呢?”
“我爸吸毒,我妈把他杀了,然后警察就把我妈抓进去坐牢了,还要好长时间才能出来。”
“那你家没有别的亲人了吗?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
“我爷在外地捡破烂,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
“那你上学怎么办?有没有上学?”
“上了,上到三年级我妈妈进监狱后我和我妹妹就不上了。”
梁爱媛接过那个傣族女孩拿在手里的酸奶,给她插上塑料吸管后又递到他手里。
梁爱媛能明显的看出来,那个傣族女孩此刻的脸上正显红润,清澈的双眸中泛溢着泪水,上下眼睑上的睫毛在被泪水浸湿后并结在一起。
那个傣族女孩在刚才只咬了一口面包后,只嚼了几口就不在吃了,一手握着酸奶,一手拿着面包,一副委屈表情的默默啜泣着。梁爱媛见此想抬手去给那个傣族女孩拭去流出眼睑的泪水,但欲想又止。
就在梁爱媛脑海正陷入一片空白之中时,那个傣族女孩突然站起来将拿在手里的酸奶和面包一并放在自己座椅上,随即当着梁爱媛的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官这么大,你让他们把我妈放出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呜呜—。”
梁爱媛被那个傣族女孩突然做出的这一幕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赶紧站起来,两只手攥住那个傣族女孩的两条胳膊,把她往上拉着,“快起来,快起来,有什么话咱俩好好说。”
此刻坐在那个傣族女孩外侧和前后的,其他乘客在听到那个傣族女孩充满无助的哭诉后,纷纷扭头看着她和梁爱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