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成器的,不好好看家,跟着我跑出来干什么?”二棍用手戳了一下厨子的肩膀就转身拉开前排副驾驶座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就这样果果和蕊蕊满怀说不出的激动和喜悦,坐在汽车最后的两个座椅上,秦书恒和老拐还有厨子坐在中间,秦书恒和二棍坐在前排。
二棍把厨子拎来的背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翻看了一下里面带的衣物,
“她俩说东南亚一年四季都很热,就让我带些单衣服。”厨子说。
“老拐大叔以前做过错事,可这不代表一辈子就是个坏人啊!当初公路上那么多行人,就老拐大叔一个人跳下去救得我姐。”蕊蕊言辞凿凿的对认真开车的梁爱媛说。
“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带他们走的。”梁爱媛解释道。
“那因为什么?”果果赶忙问。
“对了,你们咋来的?”二棍打断话题插话问。
“坐大货车。”坐在后边的厨子说。
“坐大货车,谁的啊?”二棍接着问。
“就刚才那,”厨子也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见他抬起双手在脸前比划着,然后两只手突然向后一摆,“就刚才那十几个轮的。”
正当梁爱媛开车距离深圳湾跨海大桥距离不远的检查站时,梁爱媛转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一旁服务停车区内,然后熄了火,扭着头对老拐他们几个说。
“我去检查站有点事,你们在这等着我,”说完就推开车门下车了。
梁爱媛下了车一路小跑朝路边一幢两层小楼跑去,梁爱媛走进服务大厅,对前台负责接待咨询服务的,一位身着武警制服的男青年出示了一下手里的整件,然后那个人伸手拿过一旁的座机话筒。不一会就有一位解放军军官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梁爱媛看到后立即迎了上去。
“我叫梁爱媛,国际刑警组织中国代表团副团长,负责侦办国际恐怖活动,你好。”梁爱媛主动伸手和那位军官握了握手。
然后把手里的两本证件递给那位军官看。
那位军官把两本整件都翻开看了看说,“两本证件都是真的,可世人都知道台湾地区没有加入国际刑警组织,可您出示的怎么会是台湾地区的身份证明?据我所知塔吉克族生活在内地的新疆。”
“说来话长,我父亲曾经是国民党陆军师长,五二年撤台的。而我曾经也服役于台湾地区陆军,官至上校团长,不过现在已经退役几十年了。当年台湾地区从国际刑警组织撤团以后,我以个人身份又重新加入了内地代表团。”梁爱媛说着又把手里的另一本证件递给了那位军官看,“这是我的台胞证。”
那位军官接过梁爱媛递来的整件,翻开仔细浏览了一遍,“原来还真是塔吉克族,呵呵,我还以为是外国人呢。”
“来到内地,见到我的人都是这么认为。”
“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吗?”那个军官问。
“终于歇歇了,我抽支烟,”说着老拐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含在嘴里,正欲点燃,立马被二棍阻止了。
“别抽,车里坐着人呢。”
就在老拐和二棍他俩说话的同时,梁爱媛从服务大厅里小跑了出来,梁爱媛跑到跟前,一把拉开车门,弯身坐进去重新启动汽车后就朝前面的检查站开去了。
“是。”说完那位稽查员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摆了摆手示意岗亭内的人放梁爱媛的越野车过去。
“你们可以通过了。”那个稽查员说。
梁爱媛得到准许以后,接过还回来的三本整件,转身又坐进了车里。在将要发动车子时,那位稽查员向梁爱媛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梁爱媛见状也立即回以军礼。
梁爱媛并没有跟随大众车流一起驶上深圳湾跨海大桥,而是开进临近一条分离出来的公路桥,整座大桥上此刻只有梁爱媛这一辆车在行驶。
“那个人刚才给谁打的电话啊?咱们走的可是禁道,一般人过不去的!”果果问。
“嗯,这里的确是禁道,但是可以为正义大开方便之门。”梁爱媛说完嘴角微微上扬。
“刚才那个人为啥给你敬礼啊?”二棍扭头问。
“因为我曾经也当过兵,现在当警察。”
二棍继续问,“搁哪当得啊?”
“台湾。”
二棍猛吸了一口凉气惊愕的看着梁爱媛,“这么说你真的是国民党兵?”
“早退役几十年了,现在和你们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退役几十年了,你今年多大啊?”二棍问。
“没有你们大,我今年六十四。”
“你本来就姓梁吗?”二棍继续问。
“不是,梁姓是我父亲年轻时才开始叫的。”
“那你和你的父亲怎么不叫你们民族的姓名呢?”秦书恒转而问道。
“我父亲当初出疆抗日的时候,嫌叫民族名字不好记,就自己给自己起了一个汉族名字,叫梁保国,取意保卫国家的意思。从那就一直没有改过来,我女儿和儿子还有我小孙子现在都姓梁。”
当梁爱媛行驶到香港这一边时,岗亭旁边同样站着几名身穿制服的稽查人员。他们看见梁爱媛开过来的汽车后,随即缓慢升起放下的栏杆,好让他们过去。
“他们怎么不检查了啊?”二棍问。
“那边检查过了。”梁爱媛说。
“前面就是元朗了。”果果向车窗外看了一眼说。
“元朗是啥地?”老拐回头问。
秦书恒扭头回答说,“香港下面的一个区。”
“哦。”
汽车下了高速公路后,转进元朗城区,中间梁爱媛接了一个电话,汽车在行驶过几条街道以后再一个靠着马路的院子门口停下。
这时门口已经有人在站着等候他们了,是两个年龄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男一女,他们看到梁爱媛停下汽车后赶忙跑了过去。这时车里的老拐他们六个也推开车门下了车,梁爱媛来到秦书恒身旁,抬起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介绍说,“这个女孩的父亲是和我一起在眷村长大的兄弟,你们叫她小兰就可以了,”说完梁爱媛用手给秦书恒指了一下面前的房屋说,“这里是她在香港的住所,你们跟着她先去吃饭,休息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走,我趁这个时间还要去会一个朋友,很快就回来。”
梁爱媛说完那个女孩就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然后梁爱媛便和站在一旁等候的那个男人转身上车开走了。
“哎。”老拐朝身旁的那个女孩客气的点了点头。
“这边请,六位。”那个女孩客气的说,同时手掌向前指引,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请,你请。”二棍弓着身子,笑着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怎么不说香港这边的话啊?”果果问那个女孩。
“呵呵,你们不都是内地人吗,说普通话大家都听得懂。”
“那你是哪的人啊?”果果继续问。
“我祖籍陕西汉中,爷爷时去的新竹。”
“台湾的哦。”果果点了点头说,停顿了一会后继续扭头问,“你和刚才那个梁探长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父亲六十多年的好兄弟了。”
“你爸爸也是警察?”果果继续试探性的问道。
“哦,他俩以前在台湾是战友,我爸爸一服完兵役就做生意了,而梁叔叔则留下来继续当兵,后来才当的警察。”那个女孩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