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会吃过饭,借我一百块钱,我出去买一瓶花露水,腿上昨天过敏了,起了个大红包。”果果说。
“好,没问题。”秦书恒答应道。
二棍扭头和果果互视了一眼笑着说,“瞧你这小闺女说的,还问借,老秦是你俩爷爷辈的,就一百块钱,要,老秦就给了。”
厨子背着背包跟在梁爱媛一侧,在一名当地中年翻译的带领下来到亚洲最大的难民区,位于泰缅国境线上的克伦族难民区。这里依山傍海,东面是泰国,西面不足百公里就是印度洋。这里的人大多居住在搭建在半山坡上的高脚屋里,由于这里属于热带,山上、田间、道路两边分布着成片的椰子、橡胶树等一系列热带植被树种。
孩童三五成群的结伴在马路上或房前屋后追逐嬉戏,大人或坐在门口吸着竹筒水烟烟,或在自家门前仅有的一小块空地上开垦农作物。这里的人整日生活在太阳底下,皮肤被毒辣的紫外线晒得黝黑。厨子皱着眉头四下看着不时从身边走过的人们,和跑过的小孩子,看到这的男人大多穿着拖鞋、大裤衩,或穿一件单褂,或穿一件浅色衬衫。他看到这的妇女们脖子上全都套着十几个不等的金黄色铁项圈,感到甚是奇怪,那些妇女大多一身长裙,像裹在身体上一样。偶尔有三三两两肩挎着一支突击步枪的当地民族武装从身边走过,厨子也要定睛打量一番。
厨子和梁爱媛跟着那名当地翻译走上山坡后,沿着蜿蜒崎岖的小土路来到一户人家高脚楼一侧。厨子看到正上方门口坐着两个一老一少两个中年男子,正在聊天,他们面前蹲着两个六七岁的孩童正在把玩着一个塑料玩具。门口一侧蹲着一个中年妇女,两只手在面前的竹匾里不停地拔来捡去。
那名当地翻译朝前走了两步,站住对高脚楼上的那两男一女打了个招呼后,就大步走上木质楼梯,秦书恒和厨子见状也迈着大步走了上去。
果果吃过饭,把碗放在厨台上来到秦书恒身旁,秦书恒一只手端着碗筷,另只手插进裤兜里掏出几张美元放在大腿一侧。从中抽出一张百元美钞递给果果说,“出了门口向西走,然后北拐,靠路边第二家大点的小超市,那的女老板的丈夫是华裔,会说一些汉语,我在她那买过好几回东西了,你去哪。”
梁爱媛和厨子还有那名当地翻译或蹲或盘腿坐在那两个中年男子面前,梁爱媛把自己的一些问题告诉身旁的翻译,翻译在用当地语言翻译给那两个男子,得到答案后在用英语翻译给梁爱媛。
厨子根本就听不懂梁爱媛他们四个在说些什么,转而扭过头看着蹲在一旁正做活的那个妇女身上,厨子一直盯着那个妇女脖子上戴着的金黄色铁环,心里琢磨着那是铁的还是铜的?脖子上套着那么多铁环把脖子抻的不疼吗?等一会走了,厨子想问梁爱媛,以弄清自己的疑惑。
果果出了院子,来到院外的马路上径直朝西面公路路口走去了,就在果果将要走到西面的路口时停在门口东侧的一辆面包车‘突突’发动了,不缓不慢的朝西边的公路驶去。
果果走进路边的那家不大的小商店,果果走进去看到一侧的玻璃柜台里端坐着一个年龄约莫四五十岁,身体肥胖的中年妇女,手里不停地扇着一把蒲扇。
果果打量了一下商店内仅有的四个货架,看到上面琳琅满目,瓶瓶罐罐、大袋小包摆放的的基本上都是饮料和零食。
果果朝里走去,目光左右瞟着货架上的物品,找寻她要买的花露水。可是果果来回转悠了三趟也没找到花露水或类似花露水的货品。果果在经过一片全是摆放着塑料和玻璃瓶的货物时,不时拿起一瓶饮料看着,她想这儿的花露水应该和国内的一样,至少能从贴在瓶身上的塑料纸上分辨出来。可是当果果拿起的那些瓶子时,看到贴在瓶身上面的塑料纸上无一不是印着水果图案,果果怀疑这个区域摆放的应该都是饮料。果果把手里的饮料放回去,侧着身子,低头瞟着货架下面摆放着的货物,还是没有发现类似花露水的货品。
果果来到玻璃柜台前问里面的女老板,“我是中国人,我想买一瓶花露水,请问你们这花露水摆放在哪里?”
坐在柜台里扇扇子的那位女老板听到后立即停止手里摇着的蒲扇,站起来说,“你要买香水吗?”
“不是香水,是驱蚊花露水。”
“我这里不卖香水,”那位妇女说。
“不是香水,是花露水,驱蚊防过敏的。”说着果果抬起一只胳膊,用另只手在那条胳膊上来回抹着,“花露水。”
那位皱着眉头妇女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果果继续不耐其烦的给那位女老板比划着,那位女老板顿时恍然大悟,旋即脸上绽露出兴高采烈的笑容,扭头给果果指着已经看过的饮料区说,“饮料、饮料。”
“我不要饮料,”果果顿感失望。继而对那位女老板说,“算了,我不买了,”说完果果就悻悻的走出了这家小商店。
“他说他的女儿,”那名翻译扭头给梁爱媛翻译着坐在面前那个年纪稍年轻男子的话,“已经失踪一年多了,她失踪的时候才十一岁,有人见她和两个男人在一起,等到了晚上我们就找不到她了。”
梁爱媛扭头对那个翻译说,“你问他,他们克伦族武装管这件事情吗?”
那个翻译在得到答案后扭头告诉梁爱媛,“他们不管,这儿经常有泰国人来,我怀疑是他们拐走了我女儿。”
果果走出商店沿着马路向前走着,这时刚才那辆从他们住处一侧驶出来的那辆面包车缓慢的行驶到果果身旁停下。车门被里面的人猛地拉开,还没等果果反应过来,就从上面跳下来两名年轻男子,其中一名绕到果果身后用胳膊一把勒住果果的脖子,另只拿着一张浸泡过药水的毛巾紧接着捂住了果果的口鼻。另一名男子趁果果被从身后控制住以后,抬起果果的双腿,就上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