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国人?我要告你,你是个明目张胆犯罪的匪徒、强盗。”那名中年男子大声冲梁爱媛咆哮道。
梁爱媛并没有对此予以理会,头也不回的坐进汽车后调转车头就开走了。
“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乱开枪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厨子扭头问。
“呵,”梁爱媛笑了一下回答道,“枪是我个人认为除钱以外最佳解决事情的工具。”
“说的有道理。”梁爱媛点了点头又问,“刚才你看那人的证件,他是什么人?”
“以色列国籍。”
“我们来到缅甸怎么找我姐姐啊?”坐在最后排的蕊蕊突然大声问道。
“就是,咱几个来缅甸这地方咋找那个小闺女啊?你知道她搁哪吗?”老拐也问道。
“知道,我这正是带你们直捣那些人的老窝。”梁爱媛说完猛将油门一踩到底。
到了后半夜两三点多钟,蕊蕊一人蜷缩着身体躺在最后排的两个车座上睡着了,坐在前排的老拐和二棍还有秦书恒把座椅稍稍斜放,身体往后依靠着也睡着了。害怕路上梁爱媛在突然踩刹车,所以他仨都系上了安全带。
坐在前排正副驾驶上的梁爱媛和厨子则嘴里大嚼着口香糖,正聊得热火朝天。
“我们高山塔吉克族的民族图腾是翱翔天际的鹰,寓意无所畏忌,搏击命运。”梁爱媛扭头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厨子说,“我们高山塔吉族的鹰舞那绝对是一绝。鹰舞是我们高山塔吉克族的传统舞蹈,民族灵魂,可以和咱们国家傣族人的孔雀舞相媲美。”
“你会跳吗?”厨子一只胳膊枕在正副驾驶座中间的真皮扶手,斜着身子面露喜悦的问。
“当然,我们一家人都会跳,每逢逢年过节,我们待在台湾的那些家乡人就会聚在一起,放着很嗨的歌曲,跳着迷人好看的鹰舞,在没有比那更快乐的事情了。”
“呵呵,等有空你也教教我咋跳的,我也想学学。”
“这个没问题,我包教包会,呵呵。”
厨子又问,“秦老师说你们的民族是从伊朗那地过来的,你们那人去新疆多久了啊?”
“大约还是秦朝的时候,我们高山塔吉克族就从生活在伊朗北部的,那群雅利安人群中分离迁徙到了帕米尔高原上,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吧。”
“真早,那时候还没有蒙古族和满族呢。”厨子说。
“嗯,那时候也没有你们汉族这一民族呢,那时候你们还叫华夏民族。或是炎黄民族。”梁爱媛扭头看了一眼厨子继续说,“在咱们中国在没有哪个民族和你汉族人这么‘近亲’的了,你们汉族人过得节日我们也过。还有就是咱们两个民族之间深厚的兄弟情谊。我们高山塔吉克族永远和他的汉族同胞并肩站在一起,携手共进。战时并肩战斗,一致对外,和平时期共建美好强大中国。”
“这话听着鼓劲,”厨子不禁对梁爱媛竖起了大拇指,旋即二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待情绪平定后厨子又问梁爱媛,“你说你当兵退伍以后咋不做点生意啥的?为什么又当警察了呢?”
“其实当警察才是我小时候最崇敬的理想职业。”梁爱媛扭了一下头说,“我十五岁就当兵从伍了,那时候我和我哥哥都是遵从我父亲的命令。男儿当以报效国家为志,我哥哥十九岁从军,当兵八年,退伍时军衔已经是营长了。他觉得已经完成了我父亲的命令,然后漂洋过海去了美国创业,九八年的大陆已经改革开放好几年了,我哥哥又回到大陆办厂继续经商。而我却留在部队一直当了近二十年的兵,仅越南战场我就待了九年多。越南战争后期,越南新建政府悍然侵略我国,台湾同胞和大陆同胞又站到了一起,同仇敌忾,共讨越南。但是打了一年多两方爆发的也只是边境战争,没有广大战局。那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以后可能将无仗可打,那时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道路,我想不如重拾小时候的梦想。何况我还有一身好武艺,和强健的体魄还有精准的射击技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