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走在逃难人群的最前面,小朴义他们四个走在后面,双方距离虽不足十多米,但均未对此有所察觉。
“老秦你当大老板得挣多少钱啊?”二棍扭头嬉笑着脸问。
秦书恒听后哈哈笑了起来,还没等回答,就已经被蕊蕊抢先说了。
“秦老师是广东首富。”
“广东首富!”二棍听蕊蕊这么一说赶紧扭头一脸惊诧表情的看着秦书恒。
“什么广东首富?不是、不是。”秦书恒笑着赶忙摆了摆手,“我就是很普通的一生意人,哪有那么多钱。”
“那你干这几十年了,也该挣个百十万了吧?”二棍自语说。
老拐伸手拍了一下二棍,等二棍扭过头看他时对他说,“你咋老打听人家有多少钱呢?不规矩。”
梁爱媛刚来到缅甸国境这一边时也不知道缅甸又爆发内战了,当一路骑马赶来遇到越来越多往中国逃难的难民后,梁爱媛才开始察觉事情不对,这时他大概也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
“人每天忙死拼活的为了什么?为了证明你能做好某件事情,钱只是随之而来的附加品。我和我妻子结婚四十多年来,我俩没吵过一次架,两个人能走到一块,这原本就是天大的缘分,更何况她还给我生儿育女呢。我觉得和我妻子还有儿女们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面条,要比吃国宴幸福一百倍。”秦书恒扭头给他们几个说着。
就在他们五个向前走,和裹挟着果果的那群难民擦肩而过的时候,从远处的天空中渐渐传来阵阵响烈的风声。路那边的那群难民和路这边的老拐他们五个,赶紧扭头和抬头望着正前方的天上。
此刻天上有两个强光灯突然对着那群逃难的难民打开,那群难民们的眼睛瞬间被着强光照射的猛闭上眼睛,脸上的五官拧在一起,展现出一份痛苦的表情,
由于老拐他们所处的是这条公路另一侧的背阴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是驾军用直升飞机,那架直升飞机里面的驾驶员一看下面是群逃难的难民,也就关闭飞机前的探照灯从这群难民头上径直飞过去了。”
就在那架直升飞机即将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还没多远时,夹杂在那群难民里的几名地方武装士兵,突然各自端起手里的冲锋枪朝那架直升飞机后部射击。
子弹打在那架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和机身上,纷纷反弹并迸发出阵阵火星,那些地方武装士兵的这一行为吓得那群难民顿时大喊大叫着四下逃离,那些士兵们站在原地又朝那架直升飞机射击了两三秒后,害怕直升飞机会调头报复,旋即纷纷混进那些四下逃散的难民中逃掉了。
果真不出所料,那架直升飞机被打后立马调头,并打开直升飞机前面的探照灯,照射着掺杂在那些难民里的地方武装士兵,就开动直升飞机下面的机关枪,随即从机舱下面落下来的弹壳像雨点一样密集。
老拐他们五个见势头不对,吓的赶紧转身往路边的草丛里钻。
那架直升机机舱下面的两门机关枪像着火了一样,像地上倾泻着无数的子弹,那些逃难的难民有的被瞬间打成筛子,有的被打的肢体炸开,血肉迸溅一地,惨不忍睹。
那架直升机并不是追着那些人打,而是飞过那群四下奔散的难民后就径直飞走了。
那些逃难的人群看到后,赶紧纷纷返回抢救那些受伤的人们,躲在路边草丛里的老拐他们见状也赶紧跑出来抢救那些受伤的人们。
梁爱媛知道事情已经不再按自己想象的那样去发展了,此时正着急的如坐针毡。
梁爱媛一手紧握马缰,一路快马加鞭,双脚猛踢马腹,他胯下骑着的那匹乌黑骏马也好像通人性似得,一路朝掸邦军七十四旅驻地奔去。
在抵达南掸邦军七十四旅驻区那个小镇东北二十里处时,透过明亮的月光,梁爱媛看到前面的公路中央已经让南掸邦军士兵堆上了三道沙袋,每道沙袋上都架着四挺重机枪,和十几名持枪的南掸邦军把守在那三道沙袋后面。
他们看到老远策马而来的梁爱媛后,旋即其中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赶紧命令其他十几名士兵进入战备状态,随后朝梁爱媛大喊道,“快停马!这里是南掸邦军七十四旅驻区。”
梁爱媛看情况不妙,在快到沙袋前七八米的位置时,猛的勒住马缰,随着那匹马两只前蹄腾空,一声嘶鸣后,梁爱媛对那些南掸邦军士兵们大声说,“我原是国民革命军中将军长,现任国际刑警组织中国代表团副团长,上将军衔,我有联合国护照,享有外交豁免权,可通行世界上任何一国,你们快让开。
那名南掸邦军军官当然不相信梁爱媛的这一解释,旋即大声驳问道,“不可能!中国军队的上将怎么是个欧美人?”
“我是中国高原塔吉克族人,不信自己过来看?”梁爱媛说完就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联合国护照,和国际刑警组织证件朝前递去。
那名南掸邦军军官见此,害怕得罪了梁爱媛赶忙把端在胸前的冲锋枪,一把挎在肩上后就朝骑马的梁爱媛小跑过来了。
梁爱媛等那名南掸邦军军官来到马前后,弯身把手里的那两本证件递给他,那名南掸邦军军官接过梁爱媛的那两本证件后一一翻开仔细浏览了一遍,看完还给梁爱媛后立即立正向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梁爱媛接过那两本证件揣进裤兜里后,抬了一下手予以回礼,并问他,“这次是哪支武装和缅军打起来了。”
“报告上将阁下,正是我们南掸邦军。”那名军官双腿并拢,身姿立正,声音洪亮的回答道。
“看来这次你们和缅军打的很厉害啊!一路上我看到的全是逃往中国云南的难民。”
“是的,上将阁下。”
梁爱媛抬头皱着眉头注视着远方,呆愣了几秒后,挥了一下手问站在马旁的那名南掸邦军军官,“今晚缅军不会打来吧?”
“这个我说不清楚,缅军这次攻势强大。”
“那好吧,我祝愿掸邦军的弟兄们旗开得胜,”说完勒正马缰,两脚猛踢了一下马腹,就从哪三道沙袋中间留着的一条空隙朝前策马飞奔而去了。
待那名南掸邦军军官回到前两道沙袋后面后,那些同伴们问他,“他真是国民党军军长?”
“没错,户籍上面印的确实是青天白日旗。”那名南掸邦军军官回答说。
“国民党军怎么来缅甸了?”一名南掸邦军士兵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