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泣血的污辱
“苏大哥，你没事吧……”还没等茹君看清苏易凡脸上的伤，自己就被盛怒的邵瑾拦腰搂起，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
“为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要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说啊……”刚才的一切他全看在眼里，现在他想不相信都难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全心全意地爱着她，甚至为了她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妖红都丢到一边了。而她，却在享受这一切的同时，还与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枉费自己对她的一片深情！
“不，相公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好吗？”茹君伤心地扯着他的衣服，想尽办法地跟他解释着，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根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茹君，你不要求他！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走的，我们不要再管什么破指婚了，只要我们相爱，到哪都会幸福！”而苏易凡也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更在火上浇油。
“不……”
“跟你走，哼，我今天就让你再也走不了！”拳头咯咯做响，邵瑾一把推开茹君，三两步地冲到苏易凡面前拉起他就是一顿痛打。
鲜血从苏易心口小溢出，染红了邵瑾的拳头，也染红了邵瑾的眼睛，此刻的邵瑾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任意地将眼前的仇人撕碎，完全没有一点人性。
“不要打了，相公，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了！我跟他真的没有做过越轨的后，他只是从长安来看我的，求你不要再打了……”茹君想上前去阻止，但一旁的敢言与蒋芯却把她拉住，任她如何哭喊他们都无动于衷。
“姑爷，你不要再打了，小姐说的都是真话，苏公子与小姐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啊！求您不要再打了好吗？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小玉扑到苏晚易凡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抵挡邵瑾的攻击。
“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她跟你一起。而从今天开始，你就睁大眼睛看好，看着她怎么被我折磨……”邵瑾愤怒地立下重誓，转身强带着痛苦的茹君离去。
苏易凡无力地躺在地上，鲜血将他白袍染成一件血衣，让人惨不忍睹！一双迷蒙的双眼仍不死心地看着远去的茹君，无力的手还要伸手去抓住她。
可是，最后他还是抵不过身体的虚弱，手无力坠落下来，眼睛也支撑不住地合上。
“苏公子，苏公子……”小玉撕心裂肺的哭口喊着，但是苏易凡却怎么也听不到。
茹君被邵瑾无情地摔到床上，一头撞到床头之上，雪白的额头顿时流出刺目的血液来，痛得她几乎晕过去。
“从今天起，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邵瑾会有什么下场……”冰冷无情的话刺得茹君体无完肤，眼中那抹绝然的冷漠更是让她心如刀绞。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苏易凡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而邵瑾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她承认自己以前对苏易凡有过情，可是那也都是在嫁给邵瑾之前的事啊！现在的她已经将整个心都交给他了，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
俯在床沿上，茹君哭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要用哀求地看着眼前冷漠地男人，求他相信自己的真心。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的事，今天你所带给我的耻辱，我将十倍百倍千倍地奉还给你……”邵瑾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然后头也不回地甩门而去，甚至还命人将房门锁上，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放她出去。
茹君绝望地看着那慢慢关上的门，她的世界也随之完全黑暗，像是生命被人斩断一样，再也看不到前景。
不，不要这样！她是爱他的，她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茹君突然不死心地从床上爬起，但身体却在下床的瞬间倒了下去，就在昏去的前一秒，她口里还叫着一句话！
“相信我……”
冰冷的地板上，茹君瘦弱的身体毫无生机地躺那里，夜里的寒冷都向她袭去，毫不客气地侵蚀着她，而她却半反应都没有！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几个丫头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在看到地上的人时大惊失色。
“快……快把夫人扶起来……”丫头急忙将茹君扶到床上，在破到她冰冷的身子时都惊吓地叫出声来。
“老夫人……夫人她的身体跟冰一样，好像……好像……”丫头不敢再说下去，只能颤抖地看着床上苍白的人。
“快去请大夫啊，快点……”老夫人厉声呵斥，用地那双温热的手温暖茹君冰冷而苍白的脸，并试探着她还没有有呼吸。
感觉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她马上命人多拿几床被子过来，全都盖到茹君身上，心疼地老泪纵横。
如果不是忠叔跑去告诉她这件事，她还真不敢相信邵瑾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全打头清楚了，就连那苏易凡现在伤成什么样她也听忠叔说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茹君也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与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她是个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地理清事情的真相，更何况这些日子来对茹君的观察，她绝对相信这件事情是邵瑾误会了，而茹君则是想解释都解释不清。
看着茹君额头上的伤，老夫人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来人，去把公子给我叫来！”
这孩子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狠心，不教训他一下是不行的。
“回老夫人，公子他不在府里！”
“什么？那他去哪了？”老夫人生地地叫着，她这一家之主还没有完全失能。
“呃……好像……好像去了醉红楼……”下人吞吞吐吐地说出来，知道这话一说夫人一定会大发雷霆，所以很识相地低下头去了。
“马上去把他找回来，否则就把醉红楼给我拆了！”老夫人一声令下，下人立下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可是，这事真的能做到吗？只要公子脸色一变，别说是拆醉红楼了，哪怕是抓醉红楼一只耗子，那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事情！
只是，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要简单一些，只是说了一句夫人快死的消息，邵瑾便将杯子一摔，在下人反应过来之前走出醉红楼。
本以为邵瑾是因为还稍有一点关心夫人，但在听到他说要回来看着夫人怎么死的时候，下人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完全失去了人色。
这还是夫妻吗？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至于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吧！
安静我房间里，众人都紧张地看着大夫的神色，唯有邵瑾摆出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大夫，她怎么样？”在大夫收回手的同时，老夫人与蒋芯同时开口。
蒋芯担心的也是茹君的生命安危，再怎么说她也只是想让表哥误会，而不是想让茹君去死。
“夫人这是伤心过度，然后加上感染上风寒，只要悉心照料再配上我给她开的药就不会有事了。”大夫认真地写着方子，同时也诧异桌旁的邵瑾的冷漠，这还是夫妻吗？
记得上次来给老夫人看诊的时候两人还如胶似漆的，怎么几天的功夫两人又如陌路之人了！
“可是大夫，她整个人冷得像冰一样，就算盖再多的被子也没有用，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夫人拉着茹君冰冷的手，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可是就连她自己都被茹君的温度给吓到。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啊，身体比冰还要冷，这哪像一个活人会有的温度。
“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因为心里的因素吧，老夫人不如让人燃上火盆，或许这样对夫来说会舒服一些！”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俩口吵架竟然能吵成这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下先告辞了！”大夫收拾好东西要走，却在门口又突然停住，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夫人她意志力很强，你们可以看看她另一手，或许就能明白她的心意！”
大夫一走，众人都惊讶地看着茹君的另一只手！
毫无血色的玉手紧紧攥握着，紧到连指关结都泛出白色，一条红色的流苏延与手心，但却看不到上面是什么东西。
老人试图掰开她的手，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停住，茹君就算是昏迷了也不放松，仿佛那东西是她的生命一样珍贵，死也不肯放手！
“这可怜的孩子……”老夫人又忍不住地轻泣起来，就连一旁的邵瑾也不禁地冷冷注视。
那条流苏他认识，因为他身上也有一个，夫妻同心玉，那是他送给她的，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只是，她想用这个小计谋来博取他的同情吗？真是太可笑了，他邵瑾岂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
衣袂交错，他毫无留恋地起身。“既然她死不了，那我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了，以后关于她的事情都不要再来烦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冷漠无情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气结，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你可给回来，你太不像话了……哎哟……”老夫人的怒斥并没有留住邵瑾绝情的背影，反而自己被气得差点晕过去。
辛辛苦苦拉扯几十年的孙子，今日竟然变得跟一个魔鬼一样冷酷无情，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几日之后，昏迷数天的茹君终于醒来，但她面临的却是另一个更加痛苦的现实。
邵瑾竟然在她醒来前一天，将那个妖红娶进门来！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茹君整个人懵在床上，无论谁叫都叫不回她的神来，就像突然被抽走生命的娃娃一样，从此她没再开口说出一句话。
老夫人来看她，邵瑾带着妖红来给她示威，蒋芯的冷言冷语，她都闻而不答，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
一夜之间，她就像被吸干鲜血一样，整个瘦得跟个人干一样，苍白瘦弱地连风都可以把她吹走。
原来，这一个月来的幸福都只是梦，而那她曾经以为得到过的幸福，现在通能都变成幻影，被真实的冷漠一捅，全都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找不到一片完整的地方！
“小姐，小姐……”失踪多日的小玉终于回来，看到自家小姐不成人形的样子，内疚地跪地痛哭。
都是她不好，她没有好好保护小姐，早知道她安顿好苏公子就马上回来的，那样小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小玉的声音，茹君那没有焦距的深瞳这才聚起一点光芒，慢慢将视线移到自己最亲的小玉身上。
“小玉……”干涩沙哑的嗓音让小玉心痛地对上她的眼睛，然后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小姐，我在这儿，小玉在这里呜……”小玉不禁地又哭了起来，都是她不要啊！
“苏大哥……”茹君不放心，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苏易凡的安危，要知道那天他伤的有多重，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她死也不会瞑目的啊！
“苏公子他没事，现在正在城内的客栈养伤，你不用担心他！小姐，我们走吧，跟苏公子回长安去，不要在待在这没人性家伙的身边了……”小玉的眼射出痛恨的光芒，第一次茹君看到小玉这么记仇。
“他没事就好……不要告诉他邵家的事，更不要告诉他邵瑾娶妾的事，让他安心的回长安去，跟他说……我很幸福……”幸福！这个词语还能用在她的身上吗？
唯有小玉与她自己知道，她再也不想让苏易凡为她担心难过了，他们两个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只因为，茹君的心已经被一个人填满，就算那个人已经对她深痛恶绝，她也无法对他提起半点恨意，只因为她是真的爱上他了！
很深！很深！
隔日，小玉扶着刚刚能走路的茹君走出房间，在邵瑾冰冷的注视下踏出邵府。
她看到了，邵瑾如视珍宝地将妖红拥进怀中，故意在她面前亲密地吻上妖红的唇。
他这是想折磨她，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移情别恋，甚至还当着下人的面污辱她。
恭喜他，他的目的达到了，再一次地将一把无形地刀扎得她鲜血直流！
但是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将苏易凡送回长安，让他死心，不要再因为她而做出任何傻事来。
忠叔奉老夫人的命驾车送她，现在在邵府之中，也只老夫人与忠叔有胆子对她好，其他的下人全都被邵瑾逼得没路可走，唯有听从他的吩咐，否则就算是被赶出邵府也无生存的地方。
大街小巷，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会听到有人议论邵家最近发生的笑话。
“哎，听说没？邵公子在娶妻一个月之后，就将他那多年的小情人娶回去了！”路人甲的声音传入茹君的耳中，让她那苍白的脸更显苍白。
“是啊，看来那亲夫人一点能力都没有啊，相公这么快就另寻他欢，那女人的床上功夫一定满足不了邵瑾，所以他才将最懂温柔的妖红娶回去！”路人乙那不入流的话让忠叔的脸变得铁青，小玉更是要冲过去教训人，但却被茹君拦住。
“小姐，你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这么明显的污辱，你还忍得下去吗？”小玉气愤地说着，像是自己被人污辱了一样。
茹君轻敛眼睑，如蝶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然后幽幽开口。“你也知道他们这是在污辱我，如果再将事情闹大，那不就更难堪吗？我们今天不是来闹事的，只要苏大哥不知道这件事，那我也无所谓了！”
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吧，如果不说那邵瑾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沉默着走进客栈，没有惊动身边的任何人。也许他们不知道，自己谈论的人正在他们身边，甚至都不愿去理睬他们那些无聊的闲言碎语。
“苏大哥，你的伤好些了吗？”微笑着看着床上的人，茹君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担心眼前人的伤势。
“你瘦了！”苏易凡心疼地抚上茹君的脸，却被她躲开。一只手就那样僵在空中，惊讶茹君的转变。
“苏大哥，茹君已是有夫之妇，而且他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不可缺少的生命，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等不礼之事来！”身边的忠叔听了这话也不禁地抬起头来，疑惑夫人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真的那么爱他？”苏易凡痛苦地重复，内心揪扯地让他透不过气来。
“是的！”茹君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她已经说不了谎了，这就是她真正的心声。
“就连他那样污辱你……”苏易凡全都听说了，虽然他没有出门，但那多嘴的小二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了。
他刚听说的时候有多心痛，恨不得立马起身冲进邵府，先痛扁邵瑾一顿，然后带着茹君离开。
可是他没有，因为他冷静地想起茹君那天的表情，深知这一切都是真的，再也无力回天了。
也许，在他错过茹君信的那天起，他就注定与茹君再无挽回之地。可是他却发疯地跑来长安，打乱茹君平静幸福的生活，将推入痛苦的深渊！
现在茹君变成这样，也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都是他的错！
“他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我相信！”茹君相信，总有一天，邵瑾会冷静下来，然后相信她对他的真心。
“是吗？那我祝福你们！”苏易凡扯出一抹微笑，真心且心痛地祝福他们。“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他无情地弃你而去了，那请你记住，我苏易凡会永远在那里等你！”
他的话如同誓言，他唯一能对茹君所做的誓言！当然，在那很多年后，他一直都坚守着自己对她的誓言，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默默守候！
苏易凡走了，在那个槐花飘香的季节，他带着一身的伤痛与内疚回了长安。
那天，茹君静伫立在一片槐花雨中，看着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离去。淡淡的槐花瓣飘落在她身上，美丽地如同幻境！
伸出纤弱的玉手，接住那如雪般的花瓣，两行清泪也随之滑落滴到那残败花瓣中，给它们注入苦涩的水分。
隐匿于林中之人冷冷也看着她，冷俊刚毅的脸上透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半夜时分，茹君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吓醒，惊恐地看着黑暗中俯在自己身上的人。
熟悉的味道让她愣住，再怎么迷糊，她也不会忘记这味道的主人是谁！
“瑾……”刚出口的话被他通通吻了回去，茹君只能柔顺地任他摆弄。
狂野粗暴的薄唇扰乱她的思绪，让她不由地跟着他回吻。身上的睡袍被他粗暴地扯掉，胸前的柔软被他毫不温柔地蹂躏着，痛得她眼泪直流。
但是，她只能沉默地忍受着，然后配合地发出阵阵呻吟，满足他男人的虚荣心。
直到一切都结束，而茹君也累到虚脱。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拥着她入眠，却不想他抽身就下床，快速地着衣离去，丢下她痛苦地面对黑暗。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明白他在说着要折磨她的同时又来找她云雨！
还是他所说的折磨就是这样？无情地让外人议论来打击她的自尊，利用她对妖红的妒忌来折磨她的心，用那没有感情的云雨来折磨她的肉体！
这才是他所说的折磨吗？
眼泪无声地滑入发中，茹君无力地拉过被子遮住自己一丝不掉的身体，拥着被子流泪到天明。
如果这是他的报复，那么他又做到了！她真的被他打击到，被他折磨到，甚至都到了体无完肤的地步！
“小姐……小姐……”小玉有些焦急地叫着仍旧埋头大睡的茹君，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来都准时起床的小姐今日睡的特别沉，怎么叫都叫不醒。
“小姐，起床啦！老夫人叫您过去呢，小姐……啊！”无奈之下，小玉之好将被子掀开，但是下一秒又马上盖了回去，顿时脸红得跟个虾米一样。
转身收拾地上散落的衣服，小玉再也不敢去打扰茹君。这种情况曾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所以她知道茹君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可是……
小玉疑惑地抬头，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再次回到床边，她颤抖地再次将被子拉开，入目的那些东西让她捂着唇哭了起来。
这哪是人该受的啊！那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全都是青一色的淤伤，深浅与大小都不一，光是看到都觉得可怕！
“嗯……好冷……”还未醒来的茹君轻吟着，伸手想拉被子却拉不到，只能不悦地睁开眼。
“小姐……”看着茹君醒来，小玉激动一下扑到她身上，抱着她痛哭出声。
“呃，小玉，你怎么了？”疑惑地看着莫名哭泣的小玉，茹君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再看看自己光着的身子，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急忙拉过被子盖住。
“傻丫头，你家小姐又没什么事，你哭什么啊！”茹君突然之间觉得好笑，小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可是你……小姐，你不能再让他欺负你了，他不是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小玉，不得胡说！他跟我一样是你的主子，你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他，知道了吗？”茹君知道小玉是在为自己鸣不平，但是她不希望小玉得罪邵瑾，现在邵家她唯一亲近的只有小玉了，她不希望小玉出什么事。
“可是……”小玉本来要反驳，但在看到茹君严肃的脸时又吞了回去。“小玉知道了！”
擦掉眼泪，小玉替茹君拿来干净的衣服，然后再将老夫人话带给她。
说实在的，她真的替小姐不值，怎么会放弃苏公子那么好的人，而选择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相公，真是太不值了。
穿上一身较素的清绿色宽衣，茹君对着镜子练习最让人信服的笑容。
“小姐，要画妆吗？”小玉看着茹君眼下的黑眼圈，心里不禁又里一阵酸涩。这才多长时间啊，好不容易红润起来的脸又变得苍白如雪，这样下去还要不要让她活了。
“画一点吧，不然看上去很弱不禁风！”茹君看到小玉那张苦的小脸，心里不由又是一阵感慨。“小玉，以后咱们就过回在长安的日子，下棋抚琴，赏花画画，然后再把整个杭州游个遍，你说好不好？”
茹君所说的也就是小玉一直想要的，听到这些她那张小脸终于染上一点点欢笑。不过这小丫头派头还真大，她不开心小姐还要哄她，真不知道到底谁是小姐了。
“这可是小姐说的哦，到时小玉要与小姐将整个杭州，不，应该是整个江南都游遍了！”小丫头味口还真不小，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那她们不就回来了邵府了。
五月的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就连穿上单衣都会觉得热，特别是在太阳之下，更是显得有些热。
茹君与小玉缓缓走向亭中赏花的老夫人，却在看到一抹红衣的时候愣住，原来妖红也来了！
“哟，我们娇贵的夫人终于来啦，架子可真是太啊，要这么大一群人等你一个！”茹君光是听这语气就知道是谁，但出于她柳家的礼教，还是欠身向她们道。
“奶奶，让您久等了，对不起！芯儿表妹，红儿姐姐，茹君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请你们原谅！”
宁可折腰，也不要让别人来骂她柳家没礼教，这是她柳茹君唯一能为爹爹做的事。
“哪有久等，我们也是刚刚来，来，快来奶奶身边坐！我可怜的孩子最近都瘦成这样了，奶奶一会就叫人去给你炖补品，好好给你补一下！”老夫人一看到茹君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欢，所以也对她有着特别的关爱。
可是这种关爱，最终却也成为牵绊茹君一生的锁链，让她想逃都逃不了！
“谢谢奶奶！”知道拒绝也没用，所以她唯有接受，毕竟这也是老夫人的好意。
“贱妾给夫人请安！”妖红突然起身，然后给茹君行了一个大礼，吓得她立马站了起来，这怎么行！
“姐姐不要这样，姐姐比我年长，怎么可以给我行如此大礼，以后姐姐与我就不要拘束于这些礼节了。我……我们，都是相公的妻子……”说到这里她有些心痛，邵瑾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
曾经，她在心里可以想，邵瑾是她的！可是现在，她必须在心里记下，邵瑾是她们的，不再是她一个人的！
这些事情都会让她心痛到喘不过气来，所以她只能得手喝茶来隐藏自己的心事。
看着茹君的体贴与大气，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真不愧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就算心里再痛她也会理解，也不会给家人丢脸。
只是，这么好的姑娘，自己那任性的孙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唉，真是作孽啊！
“来，尝尝厨子新做的糕点，听说这个可以开胃，你最近瘦了一大圈，可得多吃点东西补回来！还有妖红，你太瘦了……”老夫人对两人的关心，让一旁被 冷落的蒋芯妒忌得快要发疯。
怎么会变成这样？本来她是想让表哥休掉那个柳茹君的，怎么现在变成一个没休，还将另一个娶进门了，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这个可好了，原来是表哥被抢走，现在连外婆都被抢走了，这让她怎么甘心？
不行，她还得想办法，一天不把这两个女人赶出邵家，她一天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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