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们救我,否则,我已经又死一次了。”掉在那种寒冷刺骨的地方,能够毫无损伤的醒过来,这也算是我的福分。
花絮微笑,“你肚子饿了吧,桌上有吃的,你吃完后就回房休息会,晚上海龙王可能会来看你。”
我看着她点点头,拉开一侧的椅子坐下,桌上放着削好的水果,面包、饼干,还有糕点和牛奶,我拿来一块糕点送到嘴里,吃完后,我说,“海龙王是谁?这里的主人吗?”
“海龙王是海龙国的君王,你现在是在海龙国的皇宫里。”花絮说。
“海龙王?一国之君?那他一定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吧?!”我笑着说,能够担任一国之君,定是个有能力、有经验的老人家,除非是古式的家族继承,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人们的装扮既不像21世纪,也不像古代,我敢肯定,我既没有穿越到古代,也没有穿越到未来,而是一个地球上没有的国度。
“我们的王今年已经160岁了,十年前刚举办了成人典礼,是海龙国史上最年轻的君王。”花絮恭恭敬敬的说。
“160?十年前刚举办了成人典礼?最年轻的君王?哇——他这么大岁数,还是最年轻的君王呀?”这里的人可以活100多岁,难道是平均年纪比人类长?
“王室拥有千年寿命,而普通百姓至多只有300年的寿命,所以我们的王还很年轻,米姑娘都不知道这些吗?”花絮好奇的打量着我,我当然不知道这些了,在21世纪,人们的平均寿命是一百年,这里的人真是幸福,可以活那么久,尤其是王室。
我又拿起一个面包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问道,“那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呀?我在这里是什么人?那个牧歌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她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
“奴婢只是都王派来照顾您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以前也没见过您,牧歌郡主是安圣主的小女儿,和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姑娘你快吃吧。”花絮说,然后她低着头赶紧退了出去,似乎不想和我有太多的谈话。
尤其是关于我的身份!
吃完饭后,花絮把我送回了房间,然后房门被关上了。
不知不觉中,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脸上居然已经没有了丝带,滑滑的,难道我的脸已经复原了?!
我赶紧跑到床边的镜子前。
抬起眼眸,望着椭圆铜镜里自己的面庞,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熠熠发光,像是黑夜里出没的黑猫,眼睛雪亮到魅惑人心,鼻梁高挺俊秀,嘴唇红润饱满,刀削般精致的面孔,不施粉黛依旧红润的双颊,这是我吗?
额头上一块月亮形状的疤痕格外显眼,我轻轻摸了摸,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是穿越到别人的身上了?嘿——还是个大美人!如果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那天我在天空中飞,既不是要下地狱,也不是在做梦,而是,我那时就穿越了,所以遇到的事才那么神奇,而我当时掉在了火堆里,附到了别人的身上,所以醒来的时候,脸才会受了伤,可是,那些蓝色精灵,不是可以帮助抵挡火吗?那我的脸还怎么会受伤呀?!
也不知我身上烧伤了没?我赶紧把衣袖拉上来,露出手臂。
熟悉的手臂、没有丝毫伤损,我赶紧又看看身上其他的地方,完好无损,还有我腰间的那块熟悉的胎痣,除了这张脸,我还是以前的我,怎么回事?
如果当时我被烧伤了,那为何只有脸烧伤了,而头发没有烧的秃顶?照理头发最容易燃烧了,所以我没有毁容,而是……简直不敢想象!
我赶紧在这件屋子里仔细的找了一遍,希望可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果然,我在一个衣柜里的最下面找到了我出车祸那天的衣服,白色纱裙,所以,我是整个人穿越了,而不是灵魂附到了别人的身上,那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我的脸就这样被人整了?
我赶紧走到门前,打开门,花絮和另外两个小丫头守在外面没有离开,我一把将花絮拉进房间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把我的脸给整容了?我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有那个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米姑娘,奴婢只是奉命来照看您的,您头上的疤是因为掉在寒潭里而留下的后遗症,至于其他的,请您不要为难奴婢。”花絮低着头,略施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想想也是,她只是一个侍女,定是很多真相不知道,即使是知道,没有海龙王的允许,也不会对我说什么,看来,都是那个所谓的海龙王干的,简直是混蛋!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夜……
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雪亮的天空,夜幕降临,在这个粉色蒲公英飞舞的异世界,夜晚看不到那一眨一眨的星星,就连月亮也舍不得出来逛逛,若不是宫殿里璀璨的灯光,这个世界一到晚上,就会陷入一片黑暗。
粉色蒲公英仍在飘落,周围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玫瑰花香的味道,让人有种陶醉到沉迷的感觉。
我轻轻勾着高脚杯,里面盛有玫瑰花瓣调制的甜酒,这是侍女刚刚送过来的,我勾着头望着它波光流转,无聊地开始摇晃着它,但却又不让里面鲜红的液体流出来。
我到这个异世界差不多半个月了,自从醒来,就只出去过两次,第一次爬窗出去,遇见了那个人,第二次出去是为了逃命,现在整个人是失去了自由,我知道她们守在外面,就是为了防止我逃走。
虽然在这里吃得香、住得好,但是,如果除了吃就是睡,那我岂不是猪圈里的猪了。
不过,这一天那个叫牧歌的女人没有再来过,她要是敢再来一次,我的心脏可是承受不起,这一次侥幸活命,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那种寒彻心扉的冰冷,光想起就冷得打颤。
可是,我还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不是把我当成别的人了?
许久,我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一头黑色垂腰的直发,闲闲散散地披在胸前,没有加任何装饰,一身玫瑰红的睡袍,如此简单的装饰,却又是如此的怪异,感觉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