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摩涯无所谓的样子,“你先下去吧。”
“摩涯,他是一刀斩?”沉名一脸的好奇和敬佩,“我记得此人三年前把陛下的一个妃子给杀了,你竟然敢录用他,牛,不是一般的牛啊。”
摩涯接受他的赞美,给他一个微笑:“谢谢,如果你乐意,可以到天字军来玩玩。”
沉名鸡皮疙瘩冒起:“叫我进天字军,不如杀了我,天说里面训练方式是惨无人道,我怕进去不到三天,我妈都不认识我了。”
“没那么夸张。”摩涯笑说,“以你的潜力当个组长是不成问题的。”
两人闲聊着。寂迦和扶苏走到一边,似乎有话要说。
“她还好吗?”寂迦淡淡的问,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内心深处那一团深藏许久的火焰突然暴涨开来,使得他的眼睛分外明亮。
扶苏点点头:“还好。”几年不见,寂迦对慕容晚晴还是念念不忘,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突然感到很好笑,他和寂迦的关系很是复杂,朋友?情敌?对手?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或许朋友多一些,情敌谈不上,对手?寂迦是一个强悍的对手,因为有他才存在,他才感到有一点乐趣。慕容青死后他就无心再逍遥江湖傲视群雄。
寂迦默默拿出一包烟,递一根给扶苏,他不习惯烟的味道,但烟的味道可以压抑内心的狂乱。寂迦是一个能近乎完美的人,除了在对慕容晚晴一事上。
轻轻的抽了一口,寂迦眼睛盯着扶苏:“她是不是在易晃?”
扶苏:“是。”
寂迦笑了笑,转身,扶苏看着他的孤傲背影。生出一种苍凉的感觉。
“她一直都在你身边?”淡定的声音。寂迦望着山峰,嘴角泛出冷然的笑。
“晚青死后她一直在我身边。”扶苏一字一字道。没有丝毫的隐瞒。
寂迦转身,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沉静的面容变得有些可怖:“是你上她,还是她上你。”
手指掐的烟,突然化为灰烬。
“这有分别吗?”
扶苏凝视寂迦的眼睛,语气平静而理所当然。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你要戒指,我要晚晴。”寂迦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夜深人静的灯火阑珊处的相思。多少个日夜,多少次翻转难眠,于窗前,于花树下,黯然销魂。只求一次回眸一笑。却已成空。泼墨山水处,千山万水,她却隐然不出。熬过多少的相思,湿了多少眼眶,才明白伤感是爱一个人的毒药。
扶苏眉毛一挑,声音依旧平静如常:“我若不答应呢。”
寂迦笑了,那可怖的脸泛出一抹浓浓的笑容,恍如刚才只是一个错觉的梦。
没有回答。寂迦静静的从扶苏身边走过,恍然如梦。
扶苏望着他的背影,也淡淡笑了。他的右手手指点虚空处。
一地的冰凉的流水。浅浅的流淌地上碎石之间,没有渗透下地面。
夜风一样的声音,如情人温暖的气息。
扶苏掌心向下,流水呈直线附在扶苏他的手心,却奇异的只有一滴,宛若露珠。
他的眉心绽放处翅膀的形状,声音低沉而苍凉:“无幻无化,道心冰梦,随法无意,尽我歌者是江山与红颜。”
空气中迸发处湛蓝色光芒。扶苏手上的露珠消失。
“我说你们两个在那边嘀咕些什么,是不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沉名很八婆问,“看你们公子哥勾结在一起,我就有不祥预感,某个纯洁的少女就要落入你们狼手了。”
“哦,下次我会叫上你的。”寂迦笑了笑。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摩涯看寂迦一眼,继而看缓缓走来扶苏,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眼中有着看不见无奈。
“素眉,寂云到哪里了?”
眉如远山,脸若桃花,腰似柳枝,眼若辰星。素眉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寂迦的身后。
穿着精致的凉鞋。露出光洁的脚背。十片淡红色花瓣的脚指甲。
“风云谷。差一分钟就能见到叶浮生。”
“让他回去,给他三次机会。”
“是,公子。”素眉知道他的意思。黯然退了下去。
“下山吧,该去见见远道而来的客人了。”扶苏露出一个魄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