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云的刀突然散发着无数出一缕一缕的蓝色的烟雾,像是漂浮在四月春天的蓝色游丝一般浮游在上空里,地面上那些碎石照在上面竟像是被完全吸收了一般,彻底而完全变成的蓝色丝缕,在空气里游荡,聚拢,最后幻化成四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他们分别漂浮在蓝刀的前后左右。
他们安静得像寂云的眼睛,相貌也和他一摸一样。
寂云已经从蓝刀幻化出来,他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仰头望着蓝色的雾,像在祈祷什么,神情忧伤而落寞。
那四个蓝色的丈袍的男子也如他一般,脸上透露着神秘的诡异的笑。
寂云将手放下来,十指交错靠近嘴唇,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然后那四个男子像火山爆发似的向龙卷风冲去,那四个男子握在手里的四把蓝刀如烟雨的迷梦绕上龙卷风,咆哮的龙卷风席卷而上蓝刀,四把蓝刀上下做右交叉,好象在设置一个蓝色空间,四把刀都散发着蓝色的光芒似乎把龙卷风困在其中,那四个男子有如鬼魅闪现在女子的前面。
那女子眼睛露出笑意思,剑指天,似把闪电引上剑身,默念着什么,上空突然响起了在深夜沙漠风吹沙丘一般诡异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响,那四个人的长袍被整个撕裂,一瞬间那交错的四把蓝刀的光芒也减弱下来,龙卷风威力大增,冲破蓝刀所设置的空间困象,蓝刀砰的四声被龙卷风绞断,四个男子看着破裂的风袍忽然十指往上空一抹,动作潇洒而飘逸,那裂碎的袍子幻化成无数的翩飞的蝴蝶,蝴蝶似乎在编织着一个梦的摇篮,在龙卷风的周围交错分割,一瞬间,那咆哮的龙卷风被这些飘舞的蝴蝶的翅膀切割成无数大大小小的空间,然后,一声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声响,之后,那四个男子瞬间消失,继而那蝴蝶落了一地,一地的鲜血,一地的灿烂,像寂云嘴唇的血迹。
那尖锐声音在瞬间遁形,周围安静得可怕,那女子的剑指着寂云的眼睛:“即使你召唤出分影也没有用,寂公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寂云的一笑,那握在手里的蓝刀依然在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他的眼睛也有如蝴蝶死亡的悲哀的冰冷:“是吗?”声音平静如水。
女子眼睛如湖泊的清净,道:“你打不过我的。”女子突然做了几个繁密的手势,只见“呼”一声,寂云的周围立即升起一团火圈,火是黑色。寂云可以感觉到那一股火的炙热。仿佛要吞噬他的生命。他的手被捆上了铁丝。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寂云:“是吗?”唇边荡漾出一个冷血的笑容。
只见他把修长的右手掌轻轻一摇,动作幽雅而放荡,一层淡淡的雾气在他的手掌升起,他说:“隐手破。”那笼罩住他的火圈突然像被水狠的泼了一下,火光慢慢的减弱着,那捆在他四肢的铁丝也被他手上的烟气熔化成一片片雪花,雪花飘在空中,,突听"咕-咕--"雪花竟然有鹧鹕声!
忽断,忽续,忽远,那缥缈的鸣声,竟有些不可捉摸。
蓦然那雪花幻化成白色千纸鹤现在半空。
幽灵般千纸鹤。
上百只千纸鹤,诡异在飞。
像有了生命,有了灵气每一只千纸鹤平行的飞向那女子。
女子脸色一变,急退,像飞箭的速度。
千纸鹤!
鸟儿的鸣声是世间最美的语言!
寂云动了,他的身体散发出黑雾,骤然消失。
“再见。”
女子只听见他嘴里吐出的两个字。
发丝飞扬的头颅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飞溅下的血染了白色千纸鹤。
千纸鹤发着温和的光芒,像摇曳着星星点点的彩波。
寂云看着坠落在地面的头颅,笑了笑。
走了过去,提起,看女子的眼睛,那是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从这一刻起,谁也不能控制我。”
头颅爆碎,血花飞溅。白色的袍子分外显眼。他终于唤醒了身体内里的魔性。
“寂云,为什么?”素眉看着他,眼睛有着一点疼惜,一点的无奈,一点的落寞。
寂云斜眼看她,眼睛血红色的:“没有为什么,你去告诉他,我已经不是寂家人了。如果你要是阻挡我,休怪我杀了你。”
“你真的这么恨你哥哥?”素眉问,“无论你再什么改变你都是寂家的人。”
“是的。”寂云缓缓走过去。
素眉挡砸他的前面:“你不能过去。”
寂云讥笑:“就因为他的命令?为什么你们都听他的命令?”
“他救过我?”
“包括和你上床吗?”寂云刻薄笑,“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
素眉忽然笑了,犹如雨中的莲花的动人:“你是在吃醋?”
寂云大笑,声音有说不出的愤恨:“那又如何呢,从小到大,他便拥有一切,无论是父亲还是朝中的官员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我恨不得杀了他,我努力学习魔法,就是为了引起父亲的重视,但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对于我他,或许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如果不是母亲的死,或许我现在还在贫民区里活得好好的,至少比现在快乐多了。”
素眉微微一怔,她从不知道他会藏着那么多心事。她看着他,一字一字:“难道就这样你就脱离寂家,你就没有一点错吗?为什么老是在乎别人的想法呢,寂迦是寂迦,你是你,为什么你那么在意呢?”
寂云冷冷看她,右手幻出黑雾,眼神清冷:“你不会明白的。”
因为你爱着他。
“寂云,你停下。”素眉看着他往前走喝声,“你回去吧,就算你恨他,你想打败他,依你现在的实力你是打不倒他的。”
寂云笑了笑:“是吗?”
风一般的速度穿杨而过,停下,一字一字:“素眉,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是。”坚定的声音。
寂云看了自己的右手,右掌泛着黑心的雾,仿佛手掌有什么宝贝:“黑雾,黑雾,你说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