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里玛雅淡淡一笑,走近叶浮生的前面,盯视着那一双淡绿色的眸子,一字一字说:“有时候我也想做妖的感觉,妖有什么不好?做人太累了,有时候,你知道的。”
叶浮生知道,因为他是火里玛雅,他肩上压着逃不脱的枷锁。
或里玛雅一把搂着他的脖子,眼睛也盯视着火里玛雅,火里玛雅的眼睛深处有一抹奇异的神色。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火里玛雅扑一笑,打掉叶浮生的手。
“去你的,不和你说,无聊的家伙。”
叶浮生轻轻一笑。那五个痞子从监狱里悠悠的出来,都叼着一根烟,样子牛逼得不得利。不过当看到叶浮生那一张似笑非笑就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叶浮生现在的表情就是一只给鸡拜年的狐狸。不安好心啊。
“这个,少主,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看我也不是当大哥的料啊。”
“嗯,我坚决同意,少主,你没看见刚才大哥的神情多么的得意啊,他把你的烟也给抽了。”
“少主,要不要我出马把这两小贼给灭了。”
“少主,我可是怎么也没说。”
“少主,我不认识他们四个。”
叶浮生瞄了他们一眼。那五人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说:“我们错了。”
“知错能改,很好。”叶浮生笑笑,扔出一包烟,“还好你们能及时赶到。”
“少主,你不知道你多阴啊,我的心扑扑的跳。”
海罗阑珊钻进了一辆车。
“走。”叶浮生也上车,刚坐下,就把头探出来,微笑,“放一把火吧,天黑不好走路啊。”
老三笑了笑,肩膀涌动:“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嘿嘿。”火里玛雅说,“你们两个好阴啊。”
“去,这还用你说。”
叶浮生突然把目光投到火里玛雅,玩味的笑容。“喂,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没长花吧?”火里玛雅一脸的惊讶,他们放火关自己什么事情啊。
叶浮生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眯眯说:“我出主意,你放火,你是火系魔法师,你是最好的人选,有问题吗?不要有问题,我最痛恨就是对我有问题的人,一个对我有问题的人,这个人我会把他丢到河里喂鱼。”
火力玛雅无语。
老四说:“我也同意少主的话,玛雅,你说火系魔法师,你是不二人选,出了什么事情,不用怕,我们在别后支持你。”
火里玛雅微笑:“我能不去吗?”
回答他的是十个拳头。火里玛雅忒委屈,下车。三步一回头。“出了事情你们记得帮我啊。”
“放心,放心,你放火吧。”
“玛雅,你要相信我们,你不相信我们,那你总该相信少主吧。”
“你不相信少主,你总该相信组织吧。”
火里玛雅得到保证也就安心了。念起火系魔法咒语。几颗超大的火球砸向监狱。
————————————————————————————————————————
“起火了。”扶苏望着冲天的火光,嘴角抹出冷冷的微笑,“摩涯,我们赶来真是时候啊。”
摩涯:“叶浮生放的火。”
他说对了,不过火可不是叶浮生放的。扶苏说:“操。”
摩涯满脸惊异,那一双饱满风情的眼睛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怎么。没听我骂过粗话这么看着我。”扶苏对着摩涯说,“你用得用会这样看我。”
摩涯大笑,眉飞色舞:“这一个操让我认识到了你扶苏也是一个人。”
扶苏说:“怎么,你是在骂我?敢情以前我在你心里不是人了。”
“是不是人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认识你这么年来第三次听你说说粗话。”
“哦,是吗?”扶苏一个明媚的眼神,“现在是人了吧。”
摩涯觉得他的眼神分外勾人心魄。他也笑了。他说:“扶苏就是扶苏。”很奇怪的一句话。
扶苏:“我本就是扶苏。”
“公子,那些警车追上来了。”
“摆脱他们。”摩涯淡淡说,眼睛流露出罕见的寒意。
“不用了。”扶苏说,“来不及了。”
几道刺眼的光芒突然射入车里。摩涯的三辆车停了下来。
扶苏一脸沉静走下车。用他惯有的姿态站在那里,头微微的仰视着。他的右手抬起,在他的轮廓前,耳下。轻轻的划动着,似乎在弹琴。
摩涯微微叹息。他站在扶苏后面。他阻止不了。这是扶苏的习惯,这个动作一出,必须有人死亡。
四面八方都是警察。四面八方都是重重的人影。
谷队长走出来,一脸的怒气:“不管你们是谁,现在,立即,双手举到头上,蹲下。”
扶苏回头看摩涯:“我一个人就够了。”
摩涯:“我能阻止吗?”
扶苏右手三根手指突然在空中一划,一点火光诡异的生成,火光渐渐变大,最后变成一把非常长的刀,刀身火红。刀尖轻微的颤抖。发出幽然的红光。
“这把刀本来是用来杀叶浮生的,不过现在先给他送一份见面礼。”扶苏手在刀身来回的弹奏。叮当叮当的声音响个不停,像催眠曲。
谷队长升起冷意,但还是强硬说:“杀。”
火的光,刀的影。在人群中诡异的飘忽身影。没有任何的嚎叫声。无声的杀戮在进行着。
强者的杀戮。弱者的死亡。弥漫在空气中是那淡淡血腥味。
白衣,长发飘舞,刀屹立在地面。山峰的高度。
扶苏微微仰头,似乎在望着什么,先是嘶的一声,接着又一声,两声,三声,四声,汇聚成一道山中流水撞击的水中石的声音。
一个警察,两个警察,三个警车,无数个警车接着倒下去。
空中还喷溅着血雨。
那一把火刀再一次诡异的消失。似乎它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诗名在摩涯的后面。面无表情。心里却是震撼之极。扶苏走会到车上:“继续开车。”
摩涯笑笑,对诗名说:“你习惯就好。”
诗名感觉自己全身的冰凉冰凉的。摩涯坐在扶苏的身边,从袋里抽出一块手帕,递给他:“要不要。”
一滴细细的汗珠在扶苏额前。
扶苏说:“留着不是更好,不怕我弄脏了?”
摩涯收回手帕,道:“或许吧。”
他们的车终于来到了第五监狱。此刻第五监狱早已经化为灰烬一片。
扶苏看了一下周围,似乎在找什么蛛丝马迹?
“诗名,看有怎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