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大元帝师八思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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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阳光洒在忽必烈的大帐上,大帐周围,守卫林立,静穆而又森严。而大帐内,一场应对危机的计划,正在进行着。

道尔达激动地问忽必烈:“四王爷,我道尔达跟随老王爷和你这么多年,哪一次不是打头阵?哪一次给蒙古大军丢过脸?大汗下令将末将所率三万军队划归其二子阔端,我部将士表示:生为王爷人,死为王爷鬼!至死也不跟随阔端!”

忽必烈拍拍道尔达的肩膀说:“道尔达,你是我的部下里边最得力的将军!别的不说,在打金都南京的时候,我受了箭伤,如若不是你拼死掩护我,我就活不到今天。”

道尔达:“亏你还记得我救过你的命!我做错了什么?你现在不要我了!”

忽必烈:“道尔达叔叔!”

道尔达跪下:“不不,我是比你年长十几岁,可不敢让王爷称叔叔!”

忽必烈扶起道尔达:“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从父王死后,我们的处境你也知道。大汗听信汗妃等人的挑唆,要削减我们弟兄的兵力给大妃的儿子们,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道尔达道:“我知道。”

忽必烈问:“你知道这以后他们还要干什么吗?”

道尔达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除掉拖雷后王这一系人!”

忽必烈道:“我也正是担心这一步啊!”

道尔达深情地说:“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我,如果真有了那一天,我的这三万人马就会一以当十!”

忽必烈道:“真的到了那一天,贵由让你的马刀砍向我,你的刀能举得起来么?”

道尔达激动地说:“我要是那样,就是死了扔给狗,狗都不吃的一块臭肉!”

忽必烈以信任的语气说道:“我信!正是因为我相信你永远不会跟我两条心,我才把你交给西凉王阔端。”

道尔达退后,施礼:“四王爷,我明白了。我去!”

忽必烈心头一热,挥挥手示意他退下。道尔达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返回身来,说:“四王爷,我这一走,就不能长在您的身边了。我……我会想您的!”

忽必烈赶上去抓住道尔达的手,眼泪在眼圈里转着,脸上笑着说:“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不要紧,山不转水转,我们总会有重聚的那一天的!走,我送送你!”

两个人出了帐门。

西凉王阔端醉醺醺地站在帐外,忽必烈和道尔达走了出来。西凉王阔端上前两步,舌头发硬地说:“忽必烈,我……我也是奉了母妃的懿旨,没有、没有办法的事。”

忽必烈爽朗地笑着说:“哎,你是大蒙古国的西凉王,我手下的兵马也是大蒙古国的兵马嘛。”

西凉王阔端抬手不让忽必烈再说下去:“母妃的懿旨,我——我不能不遵。我看,这样——兄弟,你把你手下那些瞎子、瘸子、驼子,老的、病的、残的,全都划拉划拉,凑够三万——差点儿也成,我母妃也不能一个个地数吧?”

忽必烈:“不!你是西凉王,镇守的是大蒙古国的西部边陲,需要精兵强将。我把道尔达的三万人马拨给你!”

西凉王阔端瞪圆了眼睛:“啊?这……这怎么好意思!”

忽必烈:“道尔达,今后你在西凉王帐下,就跟在我的帐下一样。冲锋在前,撤退在后。保护西凉王就像保护本王一样。”

道尔达道:“是!”

忽必烈说:“西凉王,我的脚还没有好,我就不送你了。”

西凉王阔端摆了半天手说:“你,你,你这是羞臊我!”摇摇晃晃地走了。道尔达朝忽必烈施了个礼也跟了上去。忽必烈站在帐前看着道尔达的人马跟随西凉王阔端离去,脸上罩上了阴云。

耶律铸快马跑来,忽必烈问:“耶律铸兄,有事么?”

耶律铸说:“家父让我来看看。”

忽必烈问:“长胡子先生对我有什么教诲么?”

耶律铸笑笑说:“这里发生的事,同他想象的一样。我没什么可向您转达的了!”

阔端在自己的牧场检阅这支军队,蒙哥、忽必烈兄弟前往参加。

道尔达指挥军队跑马、射箭、单兵格斗、队形训练,样样都极有章法。

阔端十分高兴,对忽必烈兄弟说:“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拖雷王叔长期跟随圣祖身边,每支军队都是一支劲旅!道尔达将军也不愧为一员虎将!”

忽必烈说:“阔端王爷有了这支军队,将来南下攻宋我们还并肩作战!”

蒙哥说:“道尔达将军长期在我们手下,有不到之处还请多加谅解!”

阔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将来来日方长,望二位老弟鼎力相助!”

忽必烈说:“为大汗效力,为汗子效力,理所应当!”

从此,阔端王爷有了自己的军队,成为一名有名有实的王爷,因此对忽必烈兄弟产生了好感。忽必烈为了保存自己,也乐得与这个年轻的王爷交朋友。二人逐渐成为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