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淮打了打哈欠,伸了伸脚,将越野车驾驶室里的座椅往后放平,身子躺在座椅上,伸了伸懒觉,想睡个午觉,凉风习习,让人甚是惬意。
站在驾驶室车窗外的陈欢,气得七窍生烟,她看着李浩淮一副得意的样子,她心里就来火,使劲朝越野车的前车门猛踹了几脚,对车里的李浩淮愤怒的吼道:“李浩淮!你给我把车门打开。”
警犬也趴在车门上,对着越野车里的李浩淮狂犬不已,不过李浩淮却一点也不着急,继续睡自己的午觉,任凭陈欢的拳打脚踢,他都无动于衷。
睡下不到五分钟,李浩淮就听见重物敲打车门的声音,他睁开双眼,发现站在车窗外的陈欢手握一根一米多长的树棍,他不知道这么一会的时间,这女人上哪找到了一根手腕那么粗的树棍子,看她这样子,好像是要砸车窗玻璃。
陈欢手握树棍,恶狠狠问道:“李浩淮!你到底开不开门!”
李浩淮看了一眼愤怒的陈欢,知道这女人要是砸了车窗玻璃,他被逮住了,那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恐怕自己还没有完成训练任务,就被陈欢活活给折磨死了。
他看着举着棍子即将挥向车窗玻璃的陈欢,忙笑嘿嘿的说:“别砸!我出来不就行了吗?”
陈欢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将手里的棍子放了下来,心想这家伙估计是投降了,站在车门处等着他自动滚出来,然后好好的折磨他。
不过,刚才那只是陈欢心里所想的,现实并不如她愿,李浩淮并没有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而是拧动了越野车的车钥匙,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迅速向前冲去,留下陈欢一个人在原地使劲跺脚,攥着手里的棍子带着警犬朝越野车追了去。
陈欢一面跑,一面愤怒的骂道:“李浩淮!你这个混蛋!让我抓住你了,今天非要枪毙了你。”
李浩淮本想以为训练很快就会结束的,没想到这个上辈子与他有仇的女人,非要想尽办法折磨她,幸好自己聪明,不然真要活活被她折磨死。
驾着越野车的李浩淮,将车速放慢了许多,看着后视镜里朝越野车追来的陈欢,他高兴得不亦乐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过,他倒想看看陈欢又多能跑,刚才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差点就憋过气歇菜了。
李浩淮摇下车窗,对离越野车有几米远的陈欢笑着说道:“陈队长!今天你做一回示范,教教我怎么跑步。”
陈欢眼看着就要追上了,越野车又加快了速度,将她甩了一段距离,越野车又停了下来,看着李浩淮在驾驶室的车窗玻璃处,探出一个脑袋,对她嬉皮笑脸的说:“陈队长!你快点啊!你怎么跑得这么慢。”
陈欢咬牙切齿的忍着,穿着大头皮鞋跑步,那滋味她曾经感受过,那是最痛苦的日子,本想让李浩淮尝尝,不过这次却他被捉弄了一回,她在心里发誓,逮住他了,一定不会让他好过,韩局不是让她用一个月的时间去训练他吗?那她就有借口去对付这该死的混蛋。
正午的太阳火辣至极,陈欢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所湿透,就连跟着她一块的警犬,也是伸着长舌头,不停的哈气,好像也很口渴的样子,跑了一段距离,她就停下来歇会,实在有些受不了,自己的脚底心,估计都起血泡了。
三十几分钟过去了,陈欢牵着警犬还在追击越野车,那是毫无进展,每次眼看着就要抓住越野车了,可这时越野车偏偏又加快了车速,她知道李浩淮是故意的,她没有办法,车子被他控制了,自己也是束手无策,实在跑不动了,就坐下来歇会气。
就在陈欢歇息的时候,越野车里的李浩淮又摇下了越野车的车窗玻璃,他探出脑袋,对陈欢揶揄道:“陈队长!你怎么也停下来了,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原来南宁市的陈队长不过如此吧!我看以后你的位置让我坐得了,你坐在队长的位置上,简直就是浪费,你对得起广大的纳税人民吗?”
在李浩淮的嘴里,陈欢被贬得一文不值,陈欢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看来她今天不逮住他,她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歇足了气的陈汉,又牵着警犬朝那辆橄榄色的越野车狂追而去,她就不信追不上他,只要她坚持到越野车没了汽油,那李浩淮也就等死吧!
可是她也不知道油箱里到底还有多少汽油,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旋即给徐教官打了电话。
“徐教官!你今天给我那辆越野车还有多少汽油?”陈欢在电话里直接问道。
徐教官回答道:“噢!那辆车是昨天刚好加满了的。”
陈欢一听,头大了,这辆越野车是昨天忙加满的,恐怖她累死了,也耗不完油箱里面的油。
徐教官见陈欢的问题有些奇怪,好奇的问道:“陈欢!有什么问题吗?”
陈欢在电话里,客气的说道:“噢!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怕一会没油了,找不到加油站。”
说罢,陈欢就挂了电话,她得想其他的办法,不让终究是逮不住越野车里面的兔子。
她思考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牵着警犬朝越野车疯狂的追去,这次的速度,她加快了不少,让李浩淮有些惊叹,同时他也加快了车速,越野车快速的向前驶去,陈欢抡圆了胳膊在车后追了上来。
可是追了不到二百米,李浩淮发现后视镜里没了人影,他停下了越野车,从车窗探出头,惊骇的发现,陈欢倒在了公路上,一动也不动,他心里突然一紧,害怕陈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拉开车门,他就忙不迭的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