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龙睿揉了揉自己的头,“咦,还真是灵,真的没有方才疼了。”
“殿下一片赤诚之心,花神娘娘心领神会。”
到是个能说会道的主?龙睿嘴角撇过一笑,“有劳法师了,本殿现在自觉得舒服了许多。愿听法师之言,回去好好的睡睡,看明天还受不受那头疼的折磨。”确实够折磨的,每天想见的人不能看,夜不能寐,能不头疼?
翌日,晋王府后院响起龙睿咆哮的声音,还有一些瓷器摔倒在地上的声音。龙子墨早得知消息,已是慌里慌张的赶来,看着满地的碎瓷,他急忙跪在了龙睿的面前,“四哥的疏忽,请殿下平息盛怒。”
“你都看见了的。你偌大一个晋王府,少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没有人发觉?”
对于龙睿的指责,龙子墨是有苦难言,其实他也不是很赞同舅舅拿阴女祭祀的举动,可事关外祖父,再说死一、二个库伊族游牧民的子女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偏偏的,今年那个阴女被人救走,毕竟那个萨玛的弟弟萨棋逃走了,只怕是请了高手救走的。找遍了找不到,现在时间又急,而凤儿简直就是天赐下来的,只好默许了舅舅的行为,趁着龙睿祭花神的热闹劲,趁着后院只有凤儿的时候,将凤儿盗走了。
“昨日夜里,本殿还为凤儿祈求,还在花神娘娘面前请了罪。按老法师所言,照说花神娘娘会饶过我和凤儿。”龙睿显得有些激动,直是指着龙子墨大声说道:“我看,那个千年法师的话不可信,不可信,他骗了本殿。”
“殿下。”一直跪在地上的龙子墨不敢起身,跪着的人也不能‘七弟、七弟’的唤着,“事出突然,要不,请法师再来算上一卦?也许能测得凤儿的下落?”
“去,叫那个老秃驴来见本殿。”语毕,龙睿踢了龙子墨一脚。
龙子墨心中委屈得紧,只得站了起来,一径出了后院。
萧府,一应江南美景布局,可以说是塞外江南。穿过层层枫林,如火如荼的枫林尽染红色,一如现在龙子墨火红的眼睛。
“子墨,你也不用急,太子殿下不过一时性急,我们再送二个美女予他,他必会忘了那个凤儿。你想想,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
“可是,七弟对所有他喜欢的女人是一视同仁。”
“你难道就不会说,是那凤儿自己走的?”萧伯善有些不满意的看着外甥,恨铁不成钢,“你和殿下说,那个凤儿明着不去看拜花神的热闹,暗地里其实是想着怎么逃跑。”
“依七弟对她的好,这种说词只怕说不过去。”
“无防。”法海摆了摆手,轻甩拂尘,“就说一入晋地,凤儿中了瘴气之毒,脑子有些不受左右,是以作出离开殿下的决定。”
“咦。”龙子墨眼睛一亮,“这个说法好。”
“还有,送二个美女给太子殿下,只说我们也会帮忙找凤儿即是。晋地民族复杂,游牧族类更是繁多,要太子殿下给我们时间。一段时间后,殿下也许会忘了此事。”
听了舅舅的话,龙子墨仍旧不放心,“如果殿下忘不了呢?”
“那就找一具和凤儿体形相似的尸骨,只说她在心智受瘴气逃跑期间,不幸身亡。”萧伯善说到这里,见外甥明显有些不赞同此举,于是冷哼一声,“难道你要让你外公的在天之灵永远得不到解脱?”
闻言,龙子墨低下了头。
“所以,明天的祭祀之事事关重大,一定不能有变。也不能让殿下知道。”
“可是,如果七弟要去给外公祭祀呢?”
“明天又不是你外公的祭辰,他去祭祀什么?”萧伯善虽如此说着,仍旧掳了掳胡须,“再说晋地重阳节有登高的习俗,他不是喜欢看晋地的民风民俗么,让人带着去看即是了。”
“好吧。但愿不要出什么事。”龙子墨为难的点了点头,他又看向法海,“只是如今,他要见你,要你解释解释,明明已是祭了花神,哪有人不见了的道理?”
法海以掌合十,再度鞠躬,“人算不如天算,哪有事事算得那般透彻的道理?”
法海的一句‘人算不如天算’总算是消了龙睿的气,龙睿只是拜托法海再算一算凤儿去了什么地方。法海都一一郑重的点头应允。至于萧伯善、龙子墨送龙睿的二个美女,龙睿也以‘方方丢了凤儿,无心安静下来,好意心领,等凤儿的事了结了再说’为由拒绝了。
夜色降临,晋王府中,龙睿焦急的在房中左右的走着,他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拿小书僮涉险,虽然他派出的人层层护卫在小书僮左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冷战和冷袖已出外找凤儿为由,守护岁岁去了。长期出现在龙睿跟前的就是小七了。小七推门见龙睿焦急的神情,明白原由,“殿下无需心焦,人都安排好了。”
“岁岁没事吧?”情急之间,只呼‘岁岁’了。
小七摇了摇头,“估计是与萨玛逃走有关。那个老妖怪这一次没有将岁岁关押在祠堂。而是直接关押在萧老爷子墓前的小屋子中。”
小屋子?
“每逢萧老爷子祭日、生辰的时候,萧伯善用于守灵的小屋子。”小七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一座青石屋,不是很大。因为每次守灵需一个月。里面的一应用具倒也俱全。”
知道东傲的传统,龙睿点了点头。“那个妖僧呢?有什么动静?”
小七初听龙睿说出那个千年老妖怪就是法海的时候也是震惊,不想在这里碰上了当初预置岁岁予死地的妖僧,这一次是新仇旧恨一起来。“亥时出门,看方向,应该是往萧老爷子的墓地去了。”
“这么晚了,去墓地干什么?”
“这个中内幕,相当的繁琐,小七一时也说不清楚,属下带了一个人来,她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