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冰封大河,随着隆冬季节的到来,岁岁所在的海岛和那个离海岛三十里远的女人国海岛之间结上了厚厚的冰,无需船只,只要穿上防滑的皮靴,就可以徒步从这座海岛走到那座海岛上去。
到了这个时候,海盗会停止所有的抢劫活动,窝在老巢中心安理得的过着日子,也是他们一年中最为悠闲的日子。
当然,每年的这个季节也是母亲们最高兴的时候,因为这个季节代表着母亲和女儿可以团聚。按规定,旦凡是隆冬到来,母亲们可以结伴而行,穿着防滑的靴子,披着厚厚的大氅,载着满蓝的食物去看望令她们魂牵梦萦的女儿。
作为这个海岛上的四当家,岁岁从未去过女儿国海岛,是以这一次,她义不容辞的捞到去女儿国海岛看一看的机会,同时护送那帮母亲们能够安全到达女儿国海岛。
“四当家,其实,我们也没有你所说的那么苦。”
“是啊,虽然母女分离难受了些,可每年不是有见面的机会么?”
“再说,女儿国海岛上,有专门教习的女官,我有一个女儿跟着她们学文、还有一个女儿跟着她们学商。”
“是啊,是啊,我的女儿就在那帮女官的教习下习武呢。”
“……”
听着各位母亲争先恐后的道着女儿国海岛的好处,岁岁一笑,露出她的小虎牙,“本岁还以为你们日夜牵挂女儿,有些怨这样的规矩呢?”
“怨不得,怨不得。”一个老妈妈急忙摆着手,又双手合十,“这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老规矩,一定有它的道理。所以啊,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说,小心冒犯神灵。”
“冒犯神灵?”岁岁‘哈哈’笑了起来,“抢劫的事都干了,还怕什么冒犯神灵的事?”
又一位老妈妈急忙双掌合十,直念着‘阿弥陀佛’,继而看着岁岁说道:“那些抢劫的事我们虽没有少干,可是从来不伤人命。再说,碰到大的灾害的时候,我们大当家的虽然不会出资赈灾,可是呢,他还是会冒着危险劫富济贫。所以说啊,我们还是做了一些好事。二厢抵消,神灵自是不怨。也就谈不上冒犯神灵之说。”
劫富济贫?岁岁觉得眼角有些抽搐。慷他人之慨?
似乎看出岁岁的心思,一位老妈妈笑道:“四当家,你想一想,有多少人愿意冒着被官府抓的危险干劫富济贫的事?”
“是啊,又有多少官府是清者自清?逢灾过荒的时候不接济受灾百姓也就罢了,只怕都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将朝庭的赈灾粮晌纳入自己的腰包?”
“就怕自己拿少喽。”
“发的国难财!”
“……”
再次听着这些妇女婆子们的你言我语,岁岁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也是啊,合州干旱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有拿到多少朝庭分派下来赈灾的银子,而且差点还当了祭童祭了河伯?如今想来,只怕卢怀瑜就拿了不少。相比而言,彭皓枫虽然不拿他的银子接济受灾的百姓,但至少冒着生命危险从那些贪官污吏或为富不仁的人手中‘夺’了些许银两过来接济穷人,总比那些白吃、白喝、白拿、一毛不拔的人要好了许多。
“大哥是本岁心中的英雄,要不然,本岁为什么一定要成为这海岛上的一员?所以,本岁非常赞同大哥的做法,同时也希望妈妈们日夜祈祷我海岛能百年永固。”
一位妈妈闻言,笑意盈盈的看着岁岁,“这还用四当家的说?我们也将大当家看作英雄。我们妇道人家没什么作为,这日夜祈祷的事倒是做了不少。”
“诶,这位妈妈,那您能不能够告诉我,大哥的一些私事?”见老妈妈不明白,岁岁好心的提醒,“比如说……大哥的感情生活?”一直以来,未见彭皓枫的押寨夫人,是岁岁感到困惑不解的地方。
“嘘嘘嘘……”妇女婆子们急得急忙示意岁岁噤声,其中一位老妈妈小声说道:“四当家,你来我们海岛日子不长,一些事你不清楚。”
“噢?”
见岁岁大有刨根问底之式,那位老妈妈继续说道:“大当家的感情生活是我们海岛的禁忌,不得闲谈。”
禁忌?岁岁睁大眼睛,看着其余的一众妇女婆子们齐齐点头,想到彭皓枫在这海岛上的声望,是以,她决定旁敲侧击,“那……二哥的呢?”
妇女婆子们齐齐摇头,“不可说。”
也不能提?“那……三哥的呢?”总应该可以说了罢。
妇女婆子们互相看了眼,再度摇头,以无限怜悯的眼光看着岁岁,“不可说。”
这般齐心?有没有将她当这海岛上的人看待?岁岁感到丝丝的懊恼。
“四当家。”一位老妈妈站了出来,拉了岁岁的手,“照说,四当家有命,我们不得不从。可是事关三位当家的私事,却不是我们这些婆子们能够说得清楚的。再说……”她又拍了拍岁岁气鼓的脸,“三位当家的私事都是海岛上的禁忌,我们所知也甚少。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大当家会将一切告诉你。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也是你可以自由出入这海岛,可以在海天任意遨游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啊。自己来海岛的时间不长就得到四当家的地位,难免有些少年气盛、心浮气燥,彭皓枫等人对她尚不能全心以待就可以理解了。看来,她还需努力,是以习惯性的摸了摸脑袋,急忙笑着点了点头,“明白了,明白了,以后必不提、不提。”可是,心为什么这般好奇起来?
一路说说笑笑,倒也热络得紧。经过一个时辰的跋涉,终于,又一座海岛出现在岁岁的眼前,远远看去,这座海岛比她所住的海岛小了许多。但上面的防御工程做得还是极完善。所有的寨子都是砖石结构,外面又有围院,而且还有许多眺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