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旦凡看到这个标志,所有的人也只有认倒霉的份。
“天啦,海阎罗的船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看,都是禁海令惹的祸。”有个商人非常的懊恼,指着远处的大船,“大前年,我见识过这个海阎罗一次。好在,他们只劫财,不劫命。”
“官府的船和水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我们?怎么办啊?”
本来,因了客船上的乱,有一男一女迅速的接近了龙睿和楼惜君附近,听了那商人只劫财不劫命的说词后,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在龙睿的目光示意下,隐退了下去。
感觉得到楼惜君的紧张,龙睿捏了捏她的小手,“惜君,不怕。”说着,眯眼向那艘正乘风破浪而来的海盗船看去。心中也不禁吃了一惊,如果说他们乘坐的客船在东傲国中已经算是大型船只的话,那么眼前这艘海盗船则是客船的二倍,仅凭大小而言,这客船似乎也只有认输的份。
“还不快些将各自的财物拿出来,堆在这里?免得惹得海阎罗不高兴,各个搜身?”
混乱中,不知是谁的一番话提醒了震惊中的人们,有人附和,“是啊,是啊,听说只要我们乖乖的将财物堆在一边,海阎罗就会取了财物上路。”
“那还等什么,快去啊,将所有的财物拿出来,堆在船头。”
“快快快,动作慢了,海阎罗的人动手就麻烦了。”
海阎罗未到,客船上已是乱作一团,所有的人都似热锅上的蚂蚁奔走着,将一应身上的、客房中的钱财都拿了出来,堆在了船头。
看着自动上缴钱财的一幕,龙睿哭笑不得。看着船头上堆积如山的一些珠宝,他象征性的将怀中的一些银票掏了出来,亦是放在了船头。这个时候,他不想惹事。一切随大流的好。
海浪翻滚,海盗船似离弦的箭直驰而来,在海盗船和客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不待停船。海盗船上数个蒙头、蒙面海盗身手敏捷的跃上了客船,“停船!”
“停船喽!”客船老板扯起了嗓子,拼命的喊着。他万不想海盗船在这般近的情形下仍旧不减速。眼看着海盗船要撞上客船,他急忙奔跑至舵手的旁边,拼命的和舵手二人倒着舵。
险之又险,客船总算避过了直击而来的海盗船,客船上的人也因了紧急转方向都向一边倒去。一时间,客船上人群的惊叫声、桌椅板凳的倒地声是响成一片。
因了对海盗船的好奇,楼惜君一个不防,差点跌倒船头。好在龙睿眼明手快,伸手抱住。
“睿哥哥,谢谢。”说着话,楼惜君的脸不自觉的红了。
未有领会楼惜君的脸红,龙睿直是蹩着眉头看向海盗船。
原来,海盗船根本没有领会它对客船造成的影响,而是麻利的停在了客船附近,快速的在二艘大船上搭起了跳板。又是数个蒙头、蒙面仅露出眼睛的海盗灵巧的飞过跳板,跃上了客船。
很自觉的,那些海盗将堆在船头的珠宝利落的搬走。
“好了,好了,海阎罗拿了财物,就会放过我们了。”
“命总算是保住了。”
“可没有了银两,我再如何定货回去?”
“唉呀,保住命就不错了。还谈什么银子?”
“是啊,银子是赚不完的,命却是有限的。有命比什么都重要。”
“就当出海玩了一趟。”
“……”
听着一众人群的纷纷议论,龙睿不禁又苦笑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仍旧停在客船边上的海盗船。
“咦,不对呀,原来海阎罗拿走财物就会放行,今天怎么……”
“是啊,今天的时间似乎有些长啊。”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再或者海阎罗今天不只要劫财?还要劫命?”
劫命?楼惜君的心不禁跳了起来,捏着龙睿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三分。似乎感到楼惜君的害怕,龙睿低头看了楼惜君一眼,“不怕,有我。”如若海阎罗今天真干那什么劫命的勾当,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无论如何得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海盗船上的海盗训练有素的站在海盗船头,看着客船的动静。只是那批财宝,自从搬进海盗船的船舱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海阎罗对这批财物不上心?或者嫌少了?似乎都想到这一点,所有的人相互看了眼,虽然春寒料峭,但都举起手袖抹了抹汗。
终于,海盗船上有了动静,又是数个蒙头、蒙面的海盗似乎非常吃力的抬了一张硕大的太师椅至船头,随着‘咣当’一声,太师椅四平八稳的放在了海盗船的船头。
海阎罗的海盗船抢劫了财物不走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在船头摆上了一把太师椅?
客船上的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是海盗船不走,客船的船工也不敢开船,只好随着一众人看着海盗船上的动静。
猜不透那群海盗到底要干些什么?龙睿亦是半抱着楼惜君站在人群中,好奇的看着海盗船上的一切。
不一会儿,八个身材魁梧的蒙头、蒙面海盗出现在一众人的眼前,他们非常有序的在太师椅的四周站定。紧接着,一个腰间别着明晃晃的大刀的蒙面海盗走了出来,亦是在太师椅的右前方站定。
终于,一抹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海盗船的船头,说娇小,是因为那抹身影和那些身材魁梧的蒙头、蒙面大汉比起来,显得过于纤瘦。他一别那帮海盗黑衣的着装,而是一身的艳红。只是头部和脸部,亦和那些海盗一般无二的都用布巾包裹着,看不出他的真容。但从装扮上来看,是个男孩子无疑。
这般气势和出场?他是海阎罗?海阎罗原来是个孩子?所有的人有些怀疑了。龙睿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盯着那一抹张扬的艳红的身影,心在霎那绷紧。
第一次出来干打劫的事,岁岁是又兴奋又激动。她缓缓的坐在了太师椅上,盯着客船上的一众发呆的人看了许久,终是冷哼一声,“喜事来的掌柜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