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却再次抓上她的手臂,不管是不是捏疼了她的手肘:“少骗我了。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给钱呢?我没有工作了,我家公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废人!覃翔也下岗了,孩子还要奶粉钱。要是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问你他妈妈的遗产的。再说……”
黄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小何已经下了车子用力扯开了她,让她跌倒在地上。再将琰儿推进了车子中,关上车门,朝黄梅吼道:“你马上离开!”
黄梅看着那凶凶的小何,胆怯了几分,一边说着:“你等着,是我们该得的,我会要回来的。我去法院告你去!”一边走开了。
小何上了车,看向后面因为手肘吃痛而默默哭了起来的琰儿道:“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琰儿这才抬起红红的眼,看看外面那些早已经围着看她热闹的同学们,道:“回家吧。”
不知道这场风波,明天又会被他们说成什么样子了。
早上十点,才出门没多久的小姐又回来了,而且还是一身湿淋淋的回来的。这样的事情想不惊动欧阳拓都很难。
房间中的欧阳拓刚打算出门,就看到覃阿姨拿着药箱匆匆跑上楼来。欧阳拓拦下她问道:“怎么了?”
覃阿姨脱口而出:“琰儿摔到了。”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欧阳拓已经接过药箱,对她说道:“我去吧。”说着就转身朝着琰儿的房间走去。覃阿姨马上跟了上去,可是那道房门却被欧阳拓从里面反锁上了。
为什么要这样脱口说出来呢?覃阿姨懊恼地垂着头。
房间里传来了水声,那套高中校服被丢在了浴室门外。校服全都湿了,手肘的地方还有着血迹。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摔到呢?
欧阳拓坐在她的大床上,等着琰儿出来。可是久久地,却还是听到水声。他站起身来,走了过去,轻轻敲敲浴室的门,道:“琰儿,洗这么久啊?”
“啊!我……嗯……马上好。”琰儿的声音夹在水声中传来。
她的声音让欧阳拓马上意识到,琰儿在哭。他重重吐了口气这个妹妹总是这样,遇到一点事情,即使外表表现得很无所谓,但是还是会躲起来哭的。他拧开了浴室门,大步走了进去。
琰儿被突然出现的哥哥吓到了。她记得她有锁门啊!
“哥……”琰儿还没有唤出声。欧阳拓已经一手关掉水,一手扯过浴巾裹住她就抱了出来。
看着高大的哥哥,琰儿脸上红了起来。即使她已经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却不代表她能毫不脸红地坦然面对他啊。
欧阳拓将琰儿放到了大床上,拿过药箱中的消毒水,扯过她的手,就涂了起来。刚才还脸红着的琰儿马上皱起了眉头,低声呼着:“好痛。”
“痛就应该早点出来擦药。”欧阳拓的语气并不是很好。但是手上的力道却还是很轻的。擦好了药,欧阳拓看着那伤口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伤,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出去一下,你今天就先留在家里吧。”
“嗯。”琰儿举起手查看着手臂上的伤。可是她的这个动作却让浴巾滑了下来,露出半边胸口来。
欧阳拓刚转过身就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回过头来一看,那小丫头竟然这么性感。滑落的浴巾让她有种出水芙蓉的感觉,那青涩的小脸透着她的鲜嫩。
欧阳拓低声骂道:“该死的。”他突然将琰儿推到在大床上,吻上她的脖子。
琰儿惊呼着,感受着身上的重压。“哥……哥……”
“琰儿。”欧阳拓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胸前,“几分钟就好。行吗?”
二十几分钟后,一个电话响了起来。欧阳拓放开怀中的琰儿,接了电话,匆匆说了一句“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他点点怀中琰儿小巧的鼻子道:“红颜祸水。”说完就起身了。
琰儿看着他一笑,道:“那是因为我有当祸水的资本。”
欧阳拓整理着衣服,在她唇边落下吻:“是,我的妹妹最厉害了。睡一下吧。”
“嗯。”琰儿闭上了眼睛,听到了关门声。
门外,欧阳拓一边往楼下走去,一边拨打了小何的手机。
“喂,欧阳琰今天怎么回事?”他的语气生硬而带着怒气。
手机中传来了小何的声音,他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欧阳拓的眉头因为他的话,而皱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们就伤害到了琰儿。看来他必须有所行动了。
又是那个破烂的家,不同的是,这次黄梅没有在,抱着孩子的是已经下岗的覃翔。
琰儿坐在上次坐着的位置上,闻着孩子的尿骚味,皱皱眉。覃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捧着奶瓶,道:“上次的钱,我们已经花了,大概还不了你了。但是你不说明白,我们是不会再拿你的钱的。”
琰儿看着桌上的三千块钱,道:“我知道你们有困难,你就拿着吧。”
“那你为什么要给钱给我们?我们非亲非故的。”
“你……就当我做好事吧。”琰儿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她是他的妹妹,反正就是不想。但是却不忍看到母亲的另一个孩子有这样的困难。
“不!谁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来的,你一个小女孩能赚这么多钱么?”
琰儿眉头皱了起来:“这些都是我的零花钱而已。你拿着吧。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说完琰儿起身就要离开。突然那老年痴呆的老头喊了一声:“娜……”
那是妈妈的名字,琰儿的身体僵住了,而那抱着孩子的覃翔也吃惊地道:“爸,你能说话了!”
覃翔看向了琰儿,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对不起,你长得很像我妈妈。这钱……”
琰儿就像逃跑一样,没有等他说完就跑出了这个家。她不愿面对他们的逼问。要是他们坚持要问,她为什么长得像他妈妈?为什么给钱给他们?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