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的报纸正如琰儿想的那样,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她的消息。有的还算是纪实,有的挖出了当年她和哥哥乱仓的事情,有的则是添油加醋,说丁凡是她的小白脸,骗了她的钱。
餐厅中的琰儿,面对那张铺在白色餐桌上的有着精致刺绣的桌布上,崭新的报纸,皱起了眉头。那不是张,而是足足十几份呢。
覃阿姨满脸笑容地看着报纸上那巴掌大的照片,轻声道:“小姐,你和丁凡真地很配。”
欧阳琰白了一眼,那一身整齐套装的覃阿姨,道:“阿姨,上次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吧。这样的报道被哥哥看到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自从知道了真相,琰儿就覃阿姨就有了防备的心理。曾经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覃阿姨这个从小带大她的保姆会这么欺骗她。
覃阿姨只的讪讪笑了笑。她现在懊悔极了,如果当年不是她的阻拦,那么现在的小姐又何必为这些而痛苦呢?
琰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桌面上是那份还没有吃过的早餐。
她敢走出餐厅,一名黑衣保镖就走了过来,道:“小姐,先生想见你,请你跟我走吧。”
她有说不的权利吗?琰儿在心中冷笑着,走出了大厅。在那保镖礼貌地打开车门后上了车子。
覃阿姨急急追了出来,可是只能看到一辆车子离开。虽然现在先生不在家里,可是秦阿姨还是隐隐听那些保镖说先生住在银河的。毕竟银河是他和安骏这几年才办起来的商务俱乐部,属于他们自己的产业。他住在那里也是在意料之内的。
不知道先生看到那样的报道后会怎么样对小姐呢?几年前,那残暴的一幕出现在了覃阿姨的脑海中。她慌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丁凡啊……哎……是我啊,琰儿……嗯……琰儿被她哥哥叫道银河商务俱乐部去了。我担心……呃……”
电话那头的丁凡微微一愣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看看。阿姨放心,那段噩梦不会再出现了。”
丁凡的话就像一句强心针一样,让覃阿姨安定了下来。她挂上了手机,双手合十,轻声祈祷着。
银河商务俱乐部顶层的电梯打开了,那一身粉色花朵的雪纺裙子,衬出她的贵气。
虽然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也看到了下面那几层的崭新装潢而顶楼却一如很多年以前,一点也没有改变。
这里有着两扇门,就是两间房间。一间属于安骏,一间属于欧阳拓。琰儿肯定地打开了其中一扇门,映入眼中的是那么熟悉的客厅。落地窗洒进了阳光,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很美的样子。那垂下的米黄色窗帘还是当年她选的颜色呢。墙上,大型液晶电视还在播放着,看来这里的主人刚刚还在看着电视吧。他应该就坐在那沙发上,沙发前的小几上,还摆放着一杯牛奶。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驰骋黑道的老大,会喝牛奶。这是以前为了让琰儿喝牛奶,他也跟着喝养成的习惯。
就在门旁的鞋柜上,几分报纸散落着,无一不是有着她的报道的报纸。
几声脚步声,欧阳拓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中还拿着那份厚厚的文件。琰儿只一眼就能确定那是她的协议。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吗?琰儿紧张地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扑直跳。
欧阳拓看来琰儿一眼,道:“坐下吧,我们谈谈这份协议。”说完,他坐到了沙发上,端起那牛奶一口就喝完了。
琰儿紧张地走了过去,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欧阳拓手中拿着一直铅笔,在那协议上划了划,道:“这个百分比算错了。你应该只是将上次我写的那份分家协议给丁凡看而已,他并不熟悉黑道上的业务,这个应该是这样的……”
他滔滔解释着,而他身旁的琰儿呆呆看着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哥哥这个样子了,认真的工作的样子,很迷人。
“还有这里……”欧阳拓看了她一眼,不理会她那看着他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话。可是欧阳拓却不理她,继续说着,直到那文件修改了好几个地方之后,他才对琰儿道:“好了,我让人重新打印过。”说完,他就用手机拨打了电话,不到一会儿一名秘书就敲开了房门。欧阳拓将文件丢在桌面上,道:“重新打印,马上送过来。”
琰儿暗暗估计着,这么厚的一打文件,就算是速录也要一两个小时吧。欧阳拓对琰儿道:“你在这里等一下吧,一会弄好了我们就签约,晚上我就开会宣布。”
“哥,那个……报纸……”琰儿知道哥哥一定知道了,可是他的反应却不想是知道的样子。
欧阳拓一个冷笑,靠坐在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相片照得不错。”
“哥……”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欧阳拓就打断了她的话:“政治联姻,这个很适合现在的你,你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这样做才是唯一不会让爸的财产外流。而且丁凡就是那年那个被我打伤的男人吧。这么多年,你的身体应该早就属于他了吧。他能做出这样缜密的气话可以看出他的能力,他一定能帮助你的。”
他的话,没有情绪的起伏,说出来就仿佛主人公根本就不是他呵护了这么多的妹妹,更不是那个曾经说跟他一起下地狱的女人。
琰儿咬咬唇,顿了好一会,才说道:“是啊。我已经是他的了。我看我还是下去等吧,下面不是有赌场吗?你该希望我最好把家产全都赔给你好了。”
说完琰儿就站起身来,打算走出去。可是她的身体在离开沙发后,马上就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拦腰扣住,丢到了柔软的沙发上。同时一具火热的身躯也压下了她的身体。
“欧阳琰!”欧阳拓的声音就像是从心中吼出来的一样。他伪装着的莫不在乎就这么轻易地在她的句是啊,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