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是世界闻名的繁华都市。
这里,有人一夜成名、暴富,站在世界的顶端,与jack一样,骄傲说出,“I—am—the—king—of—the—world。”
但也有很多人,为了生活奔波,只求一个小窝,一顿温饱!
尹若烟气喘吁吁地在人群中穿梭,纤长身子如入无人之境,驾轻就熟来到化妆台前,将东西一股脑往桌上推,然后抓起其中的一个灰色包,提起就朝换衣间冲。
说是换衣间,其实就是用一片灰色大布隔开的空间,但还是遮挡了视线,虽然这个小空间里面挤满的,实则都是一群金发白发蓝眼碧眼的狂野外国女人,个个衣着暴露,喧哗大笑,使得狭小的空间更是拥挤混乱。
她抹了把脸,重重吸了口气,平复呼吸,然后脱衣服。
衣服落地,露出她凹凸有致、纤白柔软的娇躯,平坦的小腹,小腰婀娜,小巧浑圆的臀部,高耸的胸脯脱离内衣的束缚弹跳而出,晃荡出目眩神晕的波浪,雪色的肌肤衬得胸前那粉色的两点,更是诱人。
尹若烟只淡淡扫了眼镜子性感不失清俗的少女一眼,正要拿起一边的衣服套上,突然刷的一声,灯光肆无忌惮地打在她赤果的娇躯上,看花了来人的眼。
她赶紧转过身,偏头,就看到一张艳丽的脸庞。
“niki,就知道你又躲在这里……天,这是人类的皮肤吗?怎么比我这杯子还白嫩呢?”说话的同时,女子还不忘揩了她一把油,露出色迷迷的眼神。
“罗丝,你吓死我了。”尹若烟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拉上布,一手抓着那少的可怜的布料,徒劳无功地挡住胸前的风光,却反而有种欲露还休的美态。
罗丝嗤笑,“老娘要是你,就坦荡荡、大方地站在这帮眼高于顶的外国人面前,大声说,看,这才是正宗的东方美人,瞧瞧这脸蛋、这身子……老娘包管她们羞愧地回家吃自己去,看她们还敢不敢整天老王卖瓜,拽得跟什么似的。”
尹若烟听了,噗哧一笑,罗丝其实比她大不了几岁,却总是一口一句老娘的,相当的泼辣,也很世故。
“行了,别搅和,我时间要来不及了。”她说着,赶紧背对着她,穿上舞衣。
说是舞衣,其实就是布料比比基尼多了点的两件式,鲜艳的红色套在她浮凸有致的娇躯上,又是一身的雪肌玉肤,视觉上对男人而言,是绝对的冲击。
所以她在里面,还套了一件料子类似丝袜的打底衣,紧绷的微弹布料,隐藏了美好的胸线,却让她纤长的曲线添了柔美。
罗丝盯着她晶莹闪光的软细腰肢,忍不住又揩了油,羡慕说道,“烟烟,你跳这个不就是为了钱吗?为什么不干脆趁着年轻大捞一笔,作什么穿这个鬼东西?简直是暴殄天物,你也可以不用劳累奔波了……有了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被这些老外sj了。”
烟烟,尹若烟不以为然,迅速着装完毕,戴上假发,开始化妆,不一会,镜子中出现一个浓妆艳抹的艳俗女子,浓厚的妆容将她原本的面貌遮掩,唯有一双清眸,浓艳中不失脱俗,清澈如水。
她将化妆品统统扫入袋中,又整理了一头假发,精神头一整,便是一个妖艳大胆的钢管舞女郎了。
“行么?”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赶紧去吧。”罗丝见自己说服不了她,悻悻地走出去。
尹若烟套上金边黑色长靴,靴筒高及大腿。金色与红色见露出的那节雪白,惹人注目。
她身高约莫一米六八,踩上一双十公分的高靴,身段立刻高挑不少。
看着罗丝的背影,尹若烟冷笑,这罗丝虽然表面看似为了她好,说什么赚钱,其实为的,还不就是自己的利益。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个行业某些阴暗的内幕,她还是懂的,例如,中介费!
台下已经是沸腾一片。
除了她这边的台,那头,还有几个搭建的类似拳击的擂台,但里面,却只有一男一女,均裸着身体,轻吻,金色的灯光下,西方人特有的白皙肌肤均染了暧昧的晕黄色,更显得浮靡,她即使常常看到,也难免脸蛋一热。
上了台,狂野奔放的音乐骤起,她纤手柔软圈住冷硬的钢管,柔弱无骨的身段,如蛇一般,妖娆缠绕,火红的长发,甩出一簇簇火焰的光芒。
“niki,niki……”
美妙的身姿,绝佳的舞姿,奔放中有种艺术婉约,她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在五光十色的舞台灯下如夜空闪耀的星子。
她攀着钢管,仿佛蛇一样蜿蜒盘绕其上,软腰无骨,音乐攀向高潮,她的身子陡地一抛,却是九十度后昂,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深眸。
那是一个地道的中国男子。黑发黑瞳,小麦色的肌肤,一袭黑色悠闲服下,健壮颀长的体魄丝毫不逊外国人,俊挺立体的五官,薄唇擒笑,慵懒中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男子仿佛也察觉她的注视,凌乱性感额发披盖下的幽深黑瞳闪过一抹兴味,她有点怔楞,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下那片阴影,忽明忽暗。
音乐已经接近尾声,她的身体宛若波浪一样,袅娜起伏,玉臂浮荡,抓握住钢管,以七百六十度的旋身结束舞蹈。
掌声如潮,尹若烟谢礼抬眸之际,只见得男子一头黑发在灯色中飞扬,消失在眼瞳中。
“niki,安可,再来一个……niki……”台下正热情高涨,要求她再舞一曲,但今晚她的表演已经结束,于是她很快退到后台,将所有热情的掌声抛之脑后。
罗丝奉上一杯热饮,拍了拍她的肩,“niki,太棒了,你看那些人,都为你疯狂了。”
尹若烟接过杯子,气喘未平。平日里,她很快就能平缓自己的呼吸,但今日一舞过后,她的心脏怦怦跳得有些急促,口干舌燥的,于是就着杯沿,她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