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指抹去她的眼泪,轻笑,“小傻子,不高兴我回来,嗯?”
屋子黑得她看不到他的脸孔,但他的眼,像是会发光,闪着笑意,她有那么好笑吗?
对,她就是这样可笑的一个人,可笑的索取他的爱,天真的以为,他会爱上她,她却只能在黑暗中品尝孤独的伤口。
若烟猛地推开他,清醒了,自然也想起他的不告而别,他的自傲专制,将她的尊严,一寸寸剥夺。
“我很好。”她冷冷出声,将敞开的睡袍拉紧,转身背对着他躺下。
“别动!”
“你这样算什么?”若烟幽幽开口,她枕着他厚实的胸,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的心,很不安,没有安全感,仿佛悬吊着一桶水,那里面,装着她的感情,她的勇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水会因为他阴晴不定的感情而流光。
“若若……”他坐直身子,声音冷沉沙哑,两手掐住她的下巴,黑眸闪射冷光,“我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
他的冷酷无情,将她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若烟凄惨一笑,原来她在他眼中,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雷滕,我们结束吧。”她一字一句道出,心,却在说完的那刻,汩汩流着鲜血,为她可怜可笑的初恋哀悼。
“你说真的?”他冷峻着脸,松开手,抽离自己的身体。
初冬深冷的寒气,因为他的离开,侵袭她的身体,娇躯猛然一颤,若烟紧紧闭眼,没点头,也没有否定,像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分手,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她想要的,只不过他一句道歉而已。
她很好哄的,闹闹脾气,也只是想求得他更多的宠,更多的爱,但他,不懂她。
终于,她点了下头,眼泪,一颗颗,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中,一串串滴落。
屋子里面,他的气息,很快就淡了,若烟猛然抬头,发现,他竟然已经离开了。
悄无声息的,没有一句话,他就这样离开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刚刚站立的位置,伸手,只接触到虚无的空气。
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刚刚是否只是她的一个梦,他其实,没有回来的。
若烟猛地掀开被子,跑了出去,在几步远,她看到,紧闭的房门外,没有光,黑压压的一片。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迈开沉重的脚步,即使举步艰难,她还是,靠近房门,伸手一旋。
猩红的光,一闪一闪,她一眼就看到那个矗立在阳台边的男人,锐眸烁烁,冷冽如寒潭,淡漠地看着她。
不是梦!
她的身体,猛地软倒在地上。
“呜……”止不住的呜咽声,一点点,变成了伤心的痛哭,紧紧抱住自己,若烟哭得无法自抑,眼泪,像是泄洪一样,控制不住。
不是梦,他们,真的分手了?
他依然站在那里,听着她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哭声,低咒一声,狠狠捻熄烟,大掌用力抹了一把黑发,射过去阴冷的目光,没有过去安慰她。
是她说,结束的。
他无所谓,就一个暖床的女人,何必在意,少了身体的牵扯,他依然可以报复她,让她在上流社会,名誉尽失,一败涂地。
但为什么,心却发闷,发疼,很难受,以至于,他的脸色,一寸寸变得更冷,更无情。
“出去。”他冷冷开口,口气暴躁,不应该有的反应,让他可以说,有点惊慌了。
他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离不开男人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感觉。
他只是离开几天,她就迫不及待投入祁天择的怀抱,三更半夜才回来。
他简直就是犯贱,居然还亲自去寻求答案!
雷滕大踏步走过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将她阻挡在外。
“该死的。”他暴躁地踹床脚,砰的一声,原木结实的床脚,竟然咯吱几声后,坍塌了一角。
这样还不够,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冷峻着脸,盯着那扇门跟看仇人似的,猛地又走过去,拉开门,看到她蜷缩在地上,无声无息地,颤抖着身体。
他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幽眸射出狠光,嗜血的光,在看到她苍白却绝美的脸蛋时,一簇火焰,跳跃而上。
下一刻,薄唇吻住她颤抖的小嘴,便是一阵惩罚式的咬啃。
“放开我。”若烟剧烈挣扎,小脑袋不停地晃动,不给他吻,小手捶击他的坚硬厚实胸膛,怦怦作响。
强健有力的健躯压着她的身子,雷滕伸出大掌,粗鲁地揉着她的小脑袋,不让她躲,森森的牙齿,咬着她的****,惩罚她的不顺。
竟敢不让他吻,该死的女人,跟天借胆了,不但说分手,还不让他碰!
找到了靠山,想脱离雷家,想替祁天择守身吗?
无名的妒火,莫明在胸臆燃烧,让他的力道,益发不可控制,几乎要将她吞下腹一样。
若烟很疼,被他压制的头,很疼,被他咬的唇,更是疼,火烧一样的疼。
心,更是撕裂般的疼。
想着他刚刚,无情地将她关在门外,那一刻,她简直心如死灰,不敢相信,他绝情至此。
她说分手,他一句话不吭,一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就将她关闭在他的世界之外,遗弃她,丢她在黑暗中,任由嗜骨的寒冷无情侵占她。
现在这般,他又算什么!
他们分手了,他没有权利再对她做这种亲密的事情。
若烟气极,揪着他的黑发,踢腾着因为挣扎而裸露的玉腿,怒骂,“你这个混蛋……你没有权利再碰我!”
她撕声喊着,整个身子,像是烈日下曝晒的鱼一样,挣腾不已,不准他再这样践踏她的所剩无几的尊严。
他们结束了!
“没有权利?”他冷勾薄唇,移开唇,将她的小手分压在墙壁上,坚实的胸膛压着她,用他灼热的坚硬,抵着她私密的阴柔,扑腾着热气,咬牙道,“谁才有权利?”
“不敢说了吗?”
她闷哼一声,咬住脱口而出的申吟,红唇冷冷一勾,“谁都有,就你没有,我的哥哥。”这声哥哥,简直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