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她被糟蹋，因为，她太脏，那些人，连碰的欲望都没有？
他宁愿她被糟蹋了，也不要是季馨，这个念头砸入脑袋，让她的头，爆炸似地疼痛起来——那他呢？他所有的激情，所有的占有，都是为什么？
“你碰我，你不觉得脏吗？”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的话。
“脏又如何？只不过发泄罢了。”他冷笑，无爱的性，那种时候，男人只是凭着本能的发泄，已经与动物无异。
他做不到为了爱情而守身，因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因为，他爱的女人，他一辈子都不能拥有。
既然如此，身下躺着的女人是谁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他，又有洁癖，这么脏的女人，连他自己都惊讶，甚至是痛恨，他竟然，迷恋她的身体。
发泄，他对她，从来只有欲望的发泄，只是一个方便的泄欲工具。
她懂了！
但祁天择，从来不是她招惹的！一切，都只是意外！
她无力阻止，却也反驳不了。她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的挣扎，看在他们的眼里，就像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那么可笑！
或许，她真的有摆脱不了的干系，就算是祁天择缠上她的，谁让他，缠住的就是她呢。
“你想怎么做？”她木然问道，眼里，失去了光彩，黯淡无光，她看不到前方的路，看不到光明。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解恨！
才能，放了她？
她已经无所谓了，孑然一身的代价，她承担得起，因为她已经没有任何害怕失去的，因为，她已经是一无所有！
再多，也就一条她珍惜的命罢了！
他冷冷一笑，扫了她一眼，“你想跻身豪门——行，我成全你。除了祁天择，你选谁都可以，只要你能够让他们娶你，我让你风光嫁出去，就当是，你陪睡的代价。”
她不想嫁入豪门，一点也不想。
她爱他，才会努力适应豪门的生活，战战兢兢，安守本份，奶奶的忽冷忽热，佣人私下的碎言碎语，她全都不在乎。
若烟靠着窗，浑身无力，声音，也是无力的，几乎是呢喃着说，“我只想离开这里。”
“离开？”他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懒懒靠向椅背，看着故作柔弱的女人，“可以。”
“谢谢！”她低道，闭上眼睛，无力再支撑。
雷滕揽过她的身子，“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身体。”
“我是你的妹妹。”
“嫁人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乖乖地，当我的地下情人吧。”他的手，来到她的胸前，那一排精致的纽扣，瞬间，尽数凋落，发出闷闷的响声，露出她粉色的胸罩。
那丰满，呼之欲出。
“真美。”他赞叹，“这么美的身体，就算脏了，还是很美。他们不要，真是太可惜了。”
他的唇，在她雪白的玉颈留恋，像是情人间亲密的低喃，“这么无暇的肌肤，一碰，就留下痕迹。若若，下次偷吃前，你应该让祁天择，不要太用力。”
说罢，他一咬，很快，便留下了椭圆形的压痕，血色的红，就像绽放的红梅，怒放！
“别碰我。”她想挣扎，却发现，身体像是棉絮，无力得很，酒精在她体内发酵，她觉得热。
又或许，是因为男人的吻。
这样的侮辱，她竟然还有感觉，真是让他说对了，她的确很贱。
她呵呵笑出声，忽然问，“雷克，那晚，是我的第一次，你信吗？”
他的回应，是一声撕裂声！
他含进去，将她整个上身，扯了过去，发狠地咬，听见她一声声闷声的叫声，他更用力，“那晚，馨儿也是这样的叫，痛苦地叫，若若，疼吗？疼就叫出来，说不定会有人救你！”
她唯一的力量，便是咬了回去，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两个人，像是两只受伤的野兽，撕扯着彼此，她带着绝望，他带着满腔报复的怒火——
她尖叫出声，那样剧痛的存在，比起第一次，更让她痛不欲生，腥气，霎时充斥鼻端。
她错过的处子血，却在这刻，沿着她的大腿，蜿蜒而下。
“叫出声——”他低吼，掐住她的红唇，凶暴地摧残她的身体，血气更刺激了男人潜在的兽性，从未有过的快感，将他席卷。
季馨的血，由她偿还，但他仍觉得不够，那是，他曾经的情人，他的爱人，他的妹妹，却被毁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像残破的娃娃，身下，干涸的血迹，是血的偿还，裸露的娇躯，没有一处完整，凌乱的长发，遮掩她死寂的眼。
她衣裳褴褛，他的衣服，却完好地穿在身上，就像恩客对待最下贱的女人一样，她才发现，原来一个男人不爱女人的时候，是不会让她呆在他们的床上的，因为不配。
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
他只稍稍整理，便又是道貌岸然的贵公子，雷滕冷冷瞥了眼她身下的血迹，“第一次，我信！”
她的身体一抖，没回应，只感觉到随着车子的行驶，心，一直在跌落，无所依靠。
老太太看到她这副残破的模样，走路一颠一颠，忍不住破口骂了，“贱蹄子，简直就跟你妈一样，只会勾引男人。我雷家到底是不是欠你们母子的，让你们污了家门。”
然后，又看着她不争气的孙子，只说罪孽，便回去佛堂，眼不见为净。
雷滕对老太太的愤怒不置与否，只看着她缓步上楼，沉声开口，“以后的每一晚，雷家所有的商业宴会，你都必须参加。”
若烟没回头，她只想着，回房，她必须回房……一步步，走上三楼。
靠着门板，她跌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暗夜中的明眸，如风中残烛，一点点熄灭。
若烟不知道坐了多久，但身下一波波的涌出，夹带血气，让她再也忽视不得。
她走入洗手间，浊白的体液，混着丝丝的血红，那样骇然，她只是定定地看着那些东西，忽然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