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进退得宜,轻易化解了尴尬,又将他客人的身份抬得够高,祁天择眸子闪过赞赏,松开了自己的手,看她玉手纤纤,柔韧而优雅,将杯子端到他面前,然后,悄无声息退下。
他的目光,直到她纤细玲珑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又收回。
“一成!”祁天择胸有成竹开口。
雷滕一听,忽地沉沉笑出了声,异常地讽刺,“祁天择,你也不过尔尔。”
他听了,面色一变,眯起细眸,“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拭目以待!”他低低开口,看着缓缓绽开的翠绿叶子,女人如墨黑发、如玉俏脸,隐隐,真有股兰气萦绕,他眸里的暗色,深如泼墨。
祁天择猛地起身,笔挺的风衣霍霍有声,带着某种令人胆颤的戾气,雷滕在他身子消失的一霎,俊脸罩上了显而易见的怒火。
他抿着薄唇,双膝交叉,一手把弄着打火机,一手搁放膝盖,腰身笔挺,在听到开门声时,所有怒气顷刻间消失殆尽,只余深沉。
“雷克先生,您的咖啡。”若烟没看到另外的男人,很是惊讶。她也就出去一会,他们那么快就谈完了?
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还以为两人至少会有一顿唇舌之争。
她掀眸偷偷瞟了眼端正坐姿的男子,他这样的坐姿,倒像高级军官一样威武,只是他的脸色,好像不对。
“看什么?”他忽然开口,吓了她一跳,手上的托盘也落了地。
若烟不慌不乱地将盘子放好,镇定道,“我不知道雷克先生喜欢什么口味。如果这个味道您不喜欢,我再去泡一杯。”
他却笑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懒懒道,“还不错。”
若烟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会故意刁难自己,毕竟刚刚,她故意违背他的意思,硬是留了下来。
但到底,祁天择才是她今晚服务的对象,艾瑞克特意强调过。
顾客就是上帝,在服务行业,是铁般的定律,她自然倾向祁天择。
“谢谢。如果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若烟朝他微弯了身子,正欲起身,一股强大的拉扯力,她整个人瞬时以狼狈又极其暧昧地姿势跌趴在他交叉的双腿间。
她的感官,充斥了他浓厚阳刚的男性气息,抬头之际,男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她,这让她更加羞愤。
“你做什么?”她气急败坏想起身,但男人一只大掌轻而易举就制服了她,让她像一尾离了水的美人鱼一样徒劳挣扎。
“呜啊……”她吃疼,却有股难言的痒,让她的身子敏感地一缩,扭着着蛇样的腰,反而像条白蛇一样,磨蹭着他的小腿处。
“真是敏感的反应呵。”他轻笑,那只大掌,却以相反的力道,忽然对着她细嫩的内侧肌肤,粗糙的指腹,像压棉花一样,狠狠一摁,冷道,“知道疼了吗?”
“变态……你放开我。”她被疼痛逼出了泪花,两手拍打他铁一样的胸膛,对他而言,却连按摩还嫌不够力道。
“我变态?”他冷哼,深眸染了骇人的光芒,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一只铁壁圈住她的细腰,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对着他阴狠的眸光,咬牙道,“你今天穿这样,不就为了勾引男人?怎么,看他不在,很失望吧?”
她虽然被他箍得极难受,有点透不过气,但他这话,她怎么听着,就像吃醋?
她今天怎么连续两次幻听了?
“该死的,你在想他,是不是?”雷滕一看她竟然还恍惚失神,神智都不知游移到哪去,粉色的唇,隐隐还有抹迷蒙的笑花,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对准她的嫩唇就压下去,以着狂风暴雨的攻势,顶开她的小嘴,汲取她的香甜。
“呜……”她狂猛地眨了眨两把小扇子,对上他狂怒的眼睛。
“啊……”她吃疼,感觉肉都被他咬下来了,眼睛禁不住一嗔,却是妖媚极了,男人一见,忽然从喉底迸出野兽般的低吼,旋转间,就地处决。
她大惊,双手忙个不停,阻止他的进攻,“你干什么?”
他移开唇,那凉薄的唇,染了她的血,看起来竟有种妖艳感,但那薄唇一启,却是无情得紧,“做什么?如你所愿。”
他从皮夹掏出一大叠钞票,洒了她一身,“就做你的老本行。”
她的脸色顷刻苍白如雪,但那肿胀的唇,却与他一般,染了鲜血样的红。她满身的美钞,胸前的盘扣开了两个,露出那雪般的玉肌,婀娜的体态,妖精一样地躺在他身下,堕落的美态,无尽的妖娆。
他的眸染了红,似那夜一样,将她撕裂。
“你不是喜欢钱吗?这些虽然不够十万,可是比那些高级阻街女的多好几倍。但你,还不配这个价。”
她停了挣扎,痛到极致,心脏已经没有了感应了功能,她只盯着这个魔鬼看,胸口却剧烈起伏着,仿佛不这样,下一刻,她即会窒息而亡。
她抓起一把美钞朝他丢过去,洋洋洒洒的钞票,悠悠懒懒地飘落,似乎不知人间愁,因为它们本身,就不愁这个。因为从来,是人欲望的需要,而不是它们被真正地需要!
她冷冷说道,“就算我不值这个价,本姑奶奶还就不卖你了。”
“是吗?”他眸色一闪,一颗颗解开她的旗袍,埋入她的雪白中,低喃,“一句话,拭目以待。”
事毕,他整装离开,她木然盯着天花板,然后,听见他薄淡的声音,“用钱买到的女人,不值一文。”
她身子陡地一栗,一件黑色大衣如大网将她包覆,她看到艾瑞克海洋般清澈的眸,闪着担忧与无奈。
“nessa,以后,你还不要来了。”他将她扶起,靠着他的宽胸,她却再感觉不到温暖。
若烟低头看着那些散落的钞票,红唇勾出了然,“他的意思,是不是?”
艾瑞克点头,“其实这里,雷克也有股份。他是最大的股东。只是平日里,他不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