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雷滕冷讽一笑,“你将她叫来,我们当场对质,她亲口说了,我就信!”
“滕儿,听爸爸的话,赶紧落掉孩子,孩子越大,对若若的身体伤害就越大。”雷政苦口婆心地劝说,“舒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当年的确是怀着我的孩子离开,时间日期都对上,我根本就不怀疑……若若是你的妹妹,这点,没人比我更清楚!”
他冷眉一挑,薄唇坚定,“我现在不会落掉孩子。爸,看,这是你的孙子,他很健康。”
雷政的脸上,变得跟老太太一样苍白,但他还是勇敢接过那光片,看着那个四肢健全的孩子,他眼里闪着泪光。
他何尝舍得这样伤害孩子!
当初没让若若认祖归宗,雷政就是怕儿子一旦知道自己不仅出轨,还有了私生子,他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妻子当年就是知道了舒兰怀孕,才会在舒兰主动离开后,依然不肯善罢甘休,对他千方百计地刁难,她并没有以宽大的心胸去接纳回头的丈夫,而是将他的回归,视为他雷政受不了穷困的生活,他对不起她,不仅背叛婚姻,还跟外面的狐狸精有了野种,于是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这些,雷滕岂会不知道,他对他的父母,实则已经非常失望,尹舒兰入门,他没有反对。
他知道,做为父亲,他在儿子心目中,早已没有了地位,他娶什么女人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件摆饰!
但如果多了一个私生子,情况则完全不一样!
雷政看着自己的孙儿,他脸色越来越萎靡,瞬间老了十岁一样,薄薄的一张东西,他抓握不住,却又紧紧地抓住!
这是对他出轨的惩罚,他的儿子,他的女儿……
“滕儿,理智点,我打电话问过美国那边的权威,孩子健康的几率,非常低,即使现在没事,在怀孕后期、出世后……在他成长的路上,变数太大,你忍心让若若承受你们是兄妹的事实,你忍心,让孩子一出生便是残缺,接受异样的目光……滕儿,爸爸从来没有这样期望过,我宁愿若若不是我的女儿,但,她的的确确是你的妹妹啊。你们各自的路还那么长,不要毁掉你们的人生,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住口,住口……”雷滕连连后退,心脏的剧痛让他高大健硕的伟岸身躯,竟然止不住的颤抖,他用从未有过的怨恨目光看着雷政,“就算我跟她是兄妹,我告诉你,这辈子,我不会放开她的手……”
他竟然笑了,“奶奶,你们最好祈祷,我跟她的dna配对不符合,不然,你这辈子,休想抱曾孙子!”
既然下地狱,那就让大家一起下吧!
他在老太太和雷政悔恨惊骇的目光中,离开雷家大宅,老太太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有人在看她,像是一团轻雾笼罩着她,若烟展露笑魇,伸出藕臂,然后,她便被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他的大掌在她娇美的背脊来回,沙哑的声音,像是深藏的红酒那样醇,“小懒猪,还不起来?”
若烟蹭了蹭他健实的胸,有点凉凉的,她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轻轻推了推他,“你去哪了?唔?”
她蹙紧秀眉,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抬起小脑袋,望进他深暗的眸里,“你喝酒了?”
“跟艾瑞克喝了一杯。”他温和说道,用自己高挺的鼻磨着她的小巧,“就喝了一点你也可以闻出来,这是狗鼻子吗?”
“哪有。”她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发觉睡得越多人越懒,但是这天气又哪里都去不了,每天就像米虫似的,她真是堕落了。
“雷滕,你再这样宠我,我以后变成废人怎么办?”她依然懒懒的。
他高挑浓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那有什么,我可是你老公,还养不起你这只小猪吗?”
“不害臊,谁是你老婆了。”若烟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恶狠狠地压住她,抓起她的右手,舌尖滑过那枚戒指,“不是我的老婆,那是谁的?嗯?”
那舌尖,像蛇一样,撩起她纤细的神经,酥麻的电流流串四肢百骸,让她止不住地颤抖,若烟抓住他作乱的手,低低呜咽,“雷滕,别——”
他停住了攻势,埋在她散发着幽幽香气的玉颈,闷闷道,“你肯定是巫女,会施魔法,一见到你,我就只想将你压在身下,哪也不想让你去。该罚!”
薄唇咬住她的玉颈,轻轻厮磨,重重啃咬,让她哀嚎不停,娇喘着反驳,“人家才不是巫女,分明就是你满脑子黄色料,还怪我,哼!”
“你就这张小嘴有理。”他深沉地盯着泛着草莓色泽的嫩唇,低叹一声,受不住诱惑,细细品尝了一番才肯罢休。
“走了,孩子要饿坏了。”雷滕抱起她下楼。
他现在似乎抱习惯了,又或是抱上瘾,总是将她当成柔弱的女人,需要细心呵护,若烟看着他完美的侧脸,深若幽潭的眸,挺直的鼻脊,优美的薄唇,充满男性的俊朗。
她一辈子也不会看腻。
“nessa,回神罗。”艾瑞克戏谑的嗓音让她的脸蛋顿时火一样轰的烧起来,若烟埋入他的怀中当鸵鸟。
“艾瑞克,你不开口没人当你哑巴。”雷滕冷睨了他一眼,将她放下,“若若,不用理他。”
“见色忘友。”艾瑞克踹了他一脚,却被他迅速躲过。
雷滕给他警告的一瞥,低喝,“不喜欢就滚!”
“喝,刚刚是谁在我那里酗酒的,过河拆桥啊你!”
酗酒?若烟睁大美眸,狐疑地问,“雷滕,你刚刚到底喝了多少?”
他轻咳一声,“我不是说了吗,就一杯!”
若烟也相信,她没有闻到很浓的酒气,但艾瑞克不知死活地插了进来,“错,整整一瓶。”
雷滕给他投去阴冷的目光,“若若,别听他胡说。”
“什么酒?”
“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