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灏缩了缩小身子,委屈瘪着小嘴。
雷滕冷笑,“祁天择,现在才八点,九点睡也不迟,你这个父亲怎么当的?连儿子的睡觉时间都不知道。”
“够了雷滕,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上灏灏?你公然说若烟是你的妻子,灏灏的认知会产生混淆,你就是这样爱若烟的,灏灏可是她的心肝宝贝。他现在还不会分辨是非,但是以后呢?”祁天择冷喝。
“叔叔,妈咪不是你老婆,你刚刚说错了。”灏灏这下子总算有点明白了,他指正,“妈咪是舅舅的妹妹,爸爸,灏灏有没有说错?”
“没错,灏灏真聪明。”祁天择得意地看着他阴黑黑的脸色,将灏灏丢给他,“雷滕,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灏灏都是我的儿子,这点,不是你巧舌如簧就能够歪曲的。”
雷滕接住灏灏,恨不得将祁天择给剁成十八块喂狗,但手里的小东西觉得新奇,高呼要抛高。
看着灏灏肖似她的小脸,他的怒气一下就消失了。
“灏灏,叫声爸爸来听。”他开始诱哄的工作。只要灏灏接受了他,若若那里就不是问题。
她根本不爱祁天择,当初她跟祁天择一起就是为了报复他,现在儿子都生了,他痛不欲生,他嫉妒地发狂,他的心备受煎熬五年,这么多惩罚,她的气也该消了。
她现在唯一的顾忌,就是灏灏!
“不要。你不是我的爸爸,你是舅舅。”灏灏虽然小,但也知道爸爸可不是乱叫的,他希冀地看着雷滕,嫩嫩恳求,“舅舅,灏灏要抛高,好好玩!”
他因为听了灏灏的话,郁闷着呢,斜斜睨了他一眼,微扬下巴,“不叫爸爸就别想抛高!”
“你是坏人!”灏灏控诉,跺着小脚。
“灏灏,叫声爸爸,你又不会少块肉,还可以抛高,舅舅很壮,可以将你抛得很高——你喜不喜欢打拳,舅舅教你打拳。”他又抛下诱饵,果然见到小家伙整张小脸都亮起来了,但他的嘴巴,跟蚌壳似的,就是不松。
这小样脾气,就跟若若一样,雷滕最后不得吧妥协,将他给抛得高高的,看灏灏笑得咯咯叫,高呼过瘾,他亲热地搂着他的脖子,小嘴在他耳边撒娇,他有种错觉,灏灏就是他的儿子。
“雷滕,你做什么?”若烟听到楼下的尖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竟然是两人高危险游戏。
她头很疼,“你们安静点。”
“若若,你的脸色很红。”雷滕放下小家伙,一摸,她果然发烧了。
该死的,肯定是昨晚,她没穿多少衣服,又被他抱着出去折腾,他俊脸愧疚,抱起她就要出去。
“不用,家里有药。我刚刚才吃了药。”她头重脚轻地靠着他,轻咳了一声,“不要让灏灏玩得太过,不然他半夜会惊醒的。雷滕,你哄他睡吧。”
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了,只想有张床让她躺着,脱口说道,“儿子交给你了。”
然后扶着楼梯,轻飘飘地上楼了。
他听着那句‘儿子交给你了’,心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傻傻笑了出来。
“舅舅,妈咪说错了,你别傻了。”灏灏觉得舅舅真奇怪,为什么妈咪一句话他就跟吃了蜜糖似的,搞不懂撒!
“走,儿子,爸爸哄你睡觉去。”他抱着灏灏上楼,看到祁天择,得意地投过去一瞥。
灏灏估计刚刚玩得h了,现在一安静,倒是真的有些累,打了一个小哈欠,窝在他的怀里对祁天择说,“爸爸晚安!”
“晚安!”祁天择不是滋味说道,下了楼,拧开一瓶伏特加,灌了一大口。
雷滕很快就下楼,看他喝酒,冷笑,“借酒浇愁,也对,以后这个家的男主人,会是我,不是你!”
祁天择瞥他一眼,“我不会离婚的!”
雷滕霸气的浓眉一挑,俊脸倨傲,狷狂说道,“不离,也得离。祁天择,你根本就无法给她们母子安定的生活,你以为,你爬的越高就能够保护她?错,你的生意越大,代表你的仇人也越多,你只会将她们置身更危险的境地,而我不会允许若若处在危险中,不许,你给我听清楚了!”
祁天择冷酷着俊脸,阴狠看着他,“那又如何?这五年,我还不是将她们照顾地很好。雷滕,你可别忘了,是你拿掉若烟的孩子,你毁掉她的希望,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她是我的老婆,灏灏是我的儿子,我自会保护她们,不劳你费心!”
“祁天择,若是我告诉若若,你娶她的目的,你猜若若,还会不会留在你身边。”他冷冽一笑,并不是他只有把柄,他也有的。
“你不怕她伤心的话,你就说。”祁天择阴沉看着他,“是你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背着她拿掉孩子,雷滕,你的孝心还真是感动天地啊,可惜你背负的,是你儿子的一条命,你尽管告诉她去,她如果伤心绝望,那也是你造成的。”
“该死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婚?”雷滕低喝,俊脸暴戾,健躯迅猛如豹,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要在美国扎根,好,我帮你,这几年,我对你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着眼,你已经成功了,你为什么还不松手?”
“因为,我也爱她。”祁天择愤恨说道,“雷滕,不是只有你爱她,我也爱她,我们现在过的很好,是你搅乱了我们的生活。离开的人,应该是你!”
“呵……”雷滕放开他,冷冷一笑,“你所谓的爱,就是拿她威胁我,让我助纣为虐,你该庆幸你没碰毒品,不然,我不会轻易饶了你。”
“雷滕,别一副自命清高的嘴脸,打着扫黑的名目,你自己手上沾的,也是血琳琳的鲜血。”祁天择冷哼,“有本事,你去抓季盛康,你做什么追着我不放!我以前,也只不过替他工作罢了。”
“不用你提醒。”他狂肆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