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蛋一红,扣了小家伙脑袋一下,“灏灏,胡说什么?这从哪学来的。以后不准你看电视!”
“妈咪,你out啦,今天老师还拿着保险套教我们怎么用哦,还说,亲亲要注意安全。看吧,爸爸中招了。”灏灏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她却听得羞红了脸蛋,若烟发现自己,还真是跟不上时代啊。
将小家伙洗得香喷喷的,抱着灏灏回房间,才忘记拿润肤乳,于是又折回,出房门就被人堵住。
“保险套,呵呵……”雷滕伸出指腹,摩挲她瑰丽的俏脸,“若若都当妈妈了,还脸红。”
“你胡说什么?”若烟推开他,他巍然不动,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却陡地一凝,略略红肿的唇,颜色鲜艳,分明就被人狠狠疼爱过,而他,不是那个男人。
因为他今天,还没吻过她。
他眯起黑眸,大拇指狠狠地擦着她的红唇,一边低吼,“他吻了你,是不是?”
“你干什么?好疼!”若烟偏开头,但他不肯,猩红着眼,使劲擦她的红唇似乎要擦出了一层皮才甘心。
“你让他吻了,你竟然让他吻……”他已经接近疯狂,甚至拿自己的袖口擦拭她的红唇,袖口处精致的金属扣,锋利的边缘,划破她的红唇,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你发什么疯?他是我丈夫,当然能够吻我。”她吼了回去,唇瓣很疼,冒着鲜血,染了一片红,看起来尤其娇艳瑰丽,像是滴出鲜汁的饱满樱桃,他盯着她的唇,猛地覆盖上去,舔着她的鲜血,细细将她的红唇给舔了一遍,给她消毒。
“放开我!”头被他压制地死死的,若烟踢他,甚至屈膝顶他,均被他躲了去,反而惹怒了他,他猛地抱起她的身子,转入客房内,将她抵在床上。
“你不听话,恩?”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咂嘴回去,踢腾着小脚,“滚开,你要做什么?”
“我尊重你的婚姻,忍着不碰你,结果你回应我的是什么?如果祁天择没中枪,你今晚就会跟他上床,对不对?”他神色暴戾,语气却平静地吓人,伸手在她的领口处,抚摸她性感的锁骨,“里面,是不是也被他碰了?今晚一同去享受两人时光,真浪漫啊!”
“你想怎么样?”她停止了挣扎,美颜冷了下去。
他感受着她的冷漠,低吼,“我倒想问你,你想怎么样?若若,五年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你跟他有了孩子,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着灏灏,我的心有多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告诉我!”
他痛苦地看着她,掰着她的脸蛋,让她直视自己,“说啊,怎么样,才能原谅?”
“一辈子,都不能!”看着灏灏,他心疼,她呵呵笑出声,是他亲手送她上手术台,亲手拿掉她的孩子,现在他来告诉她,看着她的孩子,他心痛。
“雷滕,一辈子,你都休想我原谅你,你滚,滚出我的生活!”她嘶吼着,眼泪像是急雨流淌,沿着她苍白的脸颊,低落在床单上。
她不要他,他何曾狠心,他又怎么知道,每次看到灏灏,她就会想起他的残忍无情。
他现在却反过来指责她!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恨着这个男人!
一辈子,一辈子……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冰箭,他俊脸变得灰白,烁烁黑瞳,也失了锐芒,近乎失神地低喃,“一辈子?”
“对,一辈子!”她睁着美眸,这段本就断了的感情,就在今晚彻底了结。
“你狠,尹若烟,你真够狠!既然一辈子都无法原谅,那我的坚持又有什么作用?我又何必假惺惺地忍着欲望,何必讨好那个臭小鬼,何必忍着嫉妒让你躺在他的床上……我今天就上了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理智,远离了他,那就一起痛苦吧,一辈子!
她木然地看着那道飞快离开的身影,步入洗手间,挤了大把的沐浴乳涂在身上,用力搓洗自己的身体,但镜子理倒影出的娇躯,红痕斑驳,青紫交加,她雪白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他这样狠,他将她当成妓子一样地发泄他的欲望,而她的丈夫,甚至只是在隔壁的房间!
心如刀割,她咬住唇,蹲在地上,闷声恸哭!
畜生,他这个畜生!
“若烟,洗好就出来吧。”祁天择撑着身体,他也听到了什么,却只是躺在隔壁的房间,听着她尖锐的叫声,那声音,也仿佛在剜割着他的心脏。
他就躺在那里,任由自己的妻子被他强,他想她,恨他!
他俊脸苍白夹杂灰败,听着里面一声声压抑的哭声,他昂着头,靠着墙,紧紧闭起双眸,呼吸急促。
他觉得,自己也是那样的畜生一个,见死不救,冷酷无情,明明知道她是被强迫的,她是真的想要跟他经营好婚姻,她是一个好女人,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坚持。
但他,他想她彻底了断这段情!
一声声的尖叫,便在考验他多一分的忍耐力!
雷滕说得对,他的爱很自私,很自我,他从来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就连今晚,他的妻子被压在别的男人身下,他也压抑住嫉妒,因为,他想要在后半辈子,完整地拥有她!
他要她今后的心,只有他!
但雷滕,何尝不自私!
因为老太太,他可以无情地拿掉他的孩子,却又在五年后,对她纠缠不清,只为了他口口声声的爱,却从不知道反省,他的爱,给她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与挣扎。
里面的她,胡乱抹掉眼泪,将身子冲洗干净,套上睡衣,打开门,就看到他缠绕着绷带的裸露胸膛。
“天择,我们离婚吧!”她沙哑开口,抱住自己的身体,“对不起,我让你蒙受羞辱,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灏灏就足够了。”
“嘘,别说傻话,我懂的……我很抱歉,什么都阻止不了。”他苦笑着说,轻轻擦去她的眼泪,“若烟,别说什么离婚的话,我不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