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港的夜晚,很美,渔火闪烁,波光粼粼,宁静和祥。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远远的,似乎有美人鱼在歌唱,但这时,车轮摩擦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两辆黑色奢华的轿车,在一个阴暗不起眼的仓库前停下。
季盛康一身低调的装束,带着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大墨镜,下了车了。
但祁天择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他!
“季书记,想不到您还亲自出马了!欢迎!”他伸手过去,与他交握!
“祁总,话就不用多说,我还赶时间!”季盛康淡道,阿华因为急性阑尾炎出不了任务,而他另外一个得力助手早在几天被他派去省府办事,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亲自出马!
他一双犀利像x光的眼睛扫了周边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祁总,照我的规矩,我必须搜搜这里!”季盛康淡道,几个黑衣人列成一排,面容冷峻!
“行,您尽管查!”祁总很爽快!
那几个人里里外外查了一番,甚至连祁天择也没有放过,检测器没有发出声音,就表示没有任何的窃听器之类。
季盛康这才摘下了帽子,满意道,“货呢?”
祁天择使了眼色,手下立刻将东西奉上。
“查查!”季盛康淡道,看着那些东西,皱眉,仿佛它们是多脏的东西。
他负手而立,面色平淡,走到窗边外,渔火辉映着他如玉的面庞,犹似天神般凛然不可侵犯。
“没问题。”手下将东西给他看。
“你们留在这里,十分钟后再出发!祁总,请你五分钟后查查账户,我就先告辞了!”季盛康依然是雍雅的姿态,走出了货仓。
“季书记,不喝一杯吗?毕竟是我们首次合作!”祁天择慢悠悠开口,尾随着他来到江边。
“呵呵,下次吧!总会有机会的!”季盛康正欲坐入车内,一道冰冷的男声,让他身子陡地一僵!
“舅舅,今晚这么好兴致?”雷滕从暗处走出,黑色的风衣随着他的脚步声,在风中扑扑有声,他肃冷着俊脸,看着他。
“滕儿,你也来了?”季盛康在霎那的惊讶后,冷静了下来,关上车门。
“比您晚五分钟。”雷滕轻勾唇,“舅舅今晚怎么这么有空?”
“今晚星期六,舅舅闲着无聊便到江边来了,想不到碰到了天择。你呢?”他一派温和反问,看着他昂扬出色的儿子,很骄傲!
他扬起唇角,黑眸闪着冰冷,“我今晚有事,特意来抓毒贩的!”
“毒贩?”季盛康浓眉一皱,“我怎么没听警厅最近这方面的消息?”
“呵呵,舅舅,别打关子,您知道我说的什么。”雷滕走过去,拿出手铐,“您自己戴上吧!”
“书记——”他的随从要掏枪,但祈天择更快,瞬间已经控制住他,里面的那几个,也很快收拾干净!
“混帐,你怀疑舅舅!”季盛康动了怒,“证据呢?”
“天花板的白炽灯,昨晚坏了一个,我亲自上去换的。舅舅,我曾经给过你机会的!”他冷漠地看着他,咔嚓一声,扣上一只手!
“滕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是你的亲人!”季盛康横眉怒眼喝道。
“所以,我才更要亲手将您拉回来。”
季盛康稳如泰山,面色不变,低声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咔嚓,再一声,他的双手均被扣住,雷滕淡道,“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亲生父亲!”
季盛康震惊,声音已经变得不稳了,“那你还抓我?”
“职责。当初你们送我去哈尔滨当兵的时候,为的是什么?您同意我加入组织的时候,又说过什么,您该不会忘了吧!”
“混帐,我是你老子。放开我。我答应你,以后不碰便是了。”他冷静说道。
“舅舅,一年,你总共做了十五单毒品交易,您很聪明,每次我都抓握不到实质的证据指控您,我也一再说过,我痛恨毒品,因为妈妈,就是因为吸食了毒品才会跳楼身亡。而这一年,你自己残害了多少年轻的生命,恐怕您自己也数不过来了。舅舅,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滕儿,相信爸爸,我以后不碰了。”季盛康看着他冰冷无波的眼,头一次有了惊慌的感觉,他努力撑起气势厉喝,“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雷总,您不会心软吧?”祁天择风凉地说道,眸色却极冷!
季盛康朝祁天择射去毒辣的一瞥,他怒火攻心道,“儿子将老子送上断头台,雷滕,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天理不容的!”
“走吧,舅舅!”舅舅两字,他咬得极重,当初他既然舍得将他送出,那这一辈子,他就只是他的舅舅!
季盛康的脸色,变得灰白,他最后的一张他以为稳操胜券的王牌,失效!
“那几个人,就麻烦祁总押送了。”雷滕淡道,但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拿出一看,脸色大变!
季馨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他按下,果然传来季馨尖锐的声音,“雷滕,想要尹若烟活命,我给你十二个小时筹集两亿美金,存入我在瑞士的银行!”
咔嚓,她便挂断了电话。
他的心,仿佛被人塞入了冰块,脸色变得死灰!
季盛康阴恻恻笑了,“看,这报应不就来了!”
“祁天择,你将他们都押去这个地方!”他丢下一个地址,不顾季盛康的叫喊,赶紧朝雷家奔去!
若烟申吟地睁开眼睛,头疼得仿佛要爆裂了一样,身子一晃一晃的颠簸,让她想吐!
“醒了!”冷飕飕的女声,陡地在耳边响起。
若烟猛地睁大眼睛,“季馨,你怎么?”
季馨一把揪起她的长发,笑得张狂,“还得多亏你那个愚蠢的老妈!”
若烟忍住疼痛,冷问,“你想做什么?”
“放心,等我拿了钱,我会好好招待你的。现在,给我乖乖呆着!”季馨踹了她一脚,故意将高跟鞋在她的小腿上揉了几圈,看她疼得血色尽失,她爽快地大笑,走出小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