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一夜缠绵:豪门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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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在他眼中,她从来就是下贱的女人,她从来都知道,但亲口听他一字一句说出,若烟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无动于衷!

“什么钢管女郎?滕儿,你说什么?”老太太简直被这个消息给轰得摇摇欲坠。

她竟然让这样的女人当她的孙女?

尹舒兰苍白着脸,手紧紧揪住胸口,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很好……你们翅膀硬了,什么都瞒着我这个老太婆……一个有病,一个在美国丢人现眼、堕落风尘……很好,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好孙子……你们非要气死我是不是?”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平素里,她面色红润,此刻,却有脑充血的症状。

雷政雷滕两父子,在外面呼风唤雨的两人,这下子,都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老太太教训,一声也不敢吭。

“说话!”老太太瞧他们这副模样,更是气不过,“你先说。你跟若烟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将矛头指向孙子,唇发抖着,“你们,你们是不是还,还……”

那个词,她难以启齿,更让她惊心魄魂啊!

“没有。”雷滕快速回应,俊脸一派坦然,“我只看过她跳舞。奶奶,您别生气。”

他捞起一杯茶,讨好地奉到老人家面前,“您看您看,皱纹都多了好几条。孙儿看了都心疼。”

“混小子。”老太太拍了他的脑袋一掌,听到他说没有,立马松了口气,喝了一口茶,朝雷政发飙,“舒兰的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妈,您现在这样,我哪敢告诉您。”雷政也堆出讨好的笑,“您别气。舒兰的病,只要配合治疗,一定能够治好的。您老就不要操心了。”

“……”老太太重重坐下,喘了几口气,冷哼,“若烟的事情,你们要怎么给我一个交代?滕儿,枉费奶奶白疼了你一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瞒着奶奶?我还以为她是一个好女孩,出身虽然低了点,但只要人品好,我就接纳,现在这样,你们说,我们雷家的面子往哪搁?”

老太太痛心疾首,捶心扒肝,想雷家几代家世清白,想不到,竟在今天毁在她手上了,只要一想到这,老太太心口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灰意冷了。

“奶奶,面子,真那么重要吗?”雷滕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与冷漠,他薄唇抿得紧紧的,优美的下颌也绷成冷硬的线条,眸色深冷。

老太太一怔,看着不复嬉笑的孙儿,一时竟说不出话,她挥了挥手,面带疲倦,“让若烟搬出雷家,别的事,我不管了……我也管不动了。”

“妈,若烟在美国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雷政开口,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欲言又止,终只说道,“我去看看舒兰。”

“爸,阿姨那里,我会跟她解释。”雷滕沉沉开口,看父亲点头出去,又对老太太说道,“奶奶,她的事,我会摆平,不会泄露半点风声,您可以放心。”

他顿了顿,“至于若烟,她哪里也不去,还住家里。”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眸带深思,问,“你喜欢她?”

雷滕却是剑眉一挑,薄唇勾笑,“您对我没信心?”

老太太依然不放心,“还是让她搬出去,外面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一想起她骗了我,我就无法原谅。”

雷滕沉声回应,“奶奶,我刚接掌公司,您也不想我除了公事外,还要应付这些小碎事吧。”

老太太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未尝不是道理,最后还是妥协点头。

他眸色闪了闪,走出书房,上了二楼,就看到她走出主卧房,匆匆看了他一眼,快速朝楼上跑去,当他洪水猛兽一样,躲得远远的。

“站住。”他冷喝,双脚叉开,白衣黑裤,双手插兜,身姿挺拔,就像裁判官一样,而她就是那个等候判决的犯人。

若烟扭开门的手顿了顿,转身,昂着头看他冷酷的俊容,小嘴抿了抿,“我跳舞的事情,妈妈并不知道,不关她的事。”

“我还是那句话,要么留下,要么,就滚!”他眯眼,稍稍前倾的壮硕体格,就像天要塌了一样,压住她,让她逃不开,“两个人!”

“为什么?”她沙哑着声音,小巧的下颌扬起,带着不服,“你若怕我在外面丢了你雷家的脸面,你可以派人盯着我。一旦我做错了什么,我甘愿接受惩罚。”

他薄唇一翘,讥诮开口,“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花费心思。”

“我说了,我不会闯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若烟握紧拳头,扬高了声线。这个男人,为什么就这样固执,专制,霸道,听不进她任何话,自作主张决定她的去留,要不是怕母亲情绪波动影响病情,她绝对立刻走人,而不是在这里,与他争辩,任他质疑她的人格。

“相信?”他薄唇冷冷一扬,想起她的欺骗,一时怒气更甚,邪恶的眸子流光闪烁,“相信你不是出来卖的?相信你跟那个女人不熟?这些我统统不跟你计较……你之前才说过,你会安份……结果你做了什么?众目睽睽下,一个粗俗不堪、衣裳不整的爬墙女,雷家的面子都被你给丢尽了。”

“你……”她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小嘴哆嗦得几乎说不出话。她是冤枉的,那扇门,肯定被季雪动了手脚,但她解释了,他肯定又扣一个谎话连篇的罪名在她头上。

因为她没有任何的证据!

“无话可说了?”雷滕斜睨着她,还是那副倨傲的姿态,一双锐眸扫过她包裹在悠闲裤下修长的双腿,露出的小巧白洁的脚趾头,那上面粉粉的,就像一个个可爱的贝壳一样,因为她生气了,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他眼前晃过某些旖旎的画面,眸色益发深暗,却是隐隐有杀过正在酝酿。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牙关咬紧,逼迫自己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