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水灵儿、探春、迎春甚至是惜春的面前都放着一大堆的账本在那拼命的看着,明月、明霞、小小和小棒头以及探春的两个带明字的丫鬟的面前也都放着厚厚的一堆账本拼命的翻看,紫鹃和雪雁等人则在一旁一个劲的端茶倒水或者收拾本来已经非常干净的屋子,那意思就是我很忙。
而林家最老的人王梅儿和林忠两个老人家则干脆找了一个借口躲了出去,可以说整个林家都处于一个异常平静的分界线。
“溶哥哥!”黛玉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压抑的气氛,先开口道。
“住口,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损伤你的身体!”水溶开口就是暴怒道。
“我……”黛玉泫然欲泣。
“林妹妹,我……”水溶见黛玉要哭了出来,立刻跑到黛玉面前去安慰黛玉,刚才那头暴怒的狮子立刻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
“你凶我!”黛玉呜呜的哭道。
“林妹妹!”水溶手足无措,他以前最怕就是黛玉哭,只要是黛玉一哭不论是什么样的事情黛玉都会答应,可是自从离开贾府以后黛玉就几乎没怎么哭过,即使是得知了母亲弟弟被害,爹爹命不久长,黛玉都以惊人的毅力称了过来,并不在任何人面前哭泣。
而林如海去世的时候水溶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黛玉,他要处理一切关于江南盐运的后续事宜,虽然那些事情大部分已经被探春和黛玉接手了,但是林如海的去世还是有了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所以这些要水溶以最快的速度亲自去处理。
可是水溶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只因为自己一句话竟然把黛玉惹哭了。
“你竟然凶我!”黛玉继续哭道。
“林妹妹,我不是凶你!”水溶连忙手忙脚乱的给黛玉擦眼泪。
“你,就有,你就有在凶我!”黛玉哭的更厉害了。
“我真的不是,玉儿!”水溶直接把黛玉搂在了怀中。
“还说没有,你刚才生那么大的气!”黛玉一边哭一边道。
“玉儿,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水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竟然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真该死!”水溶的眼睛也含着泪了。
“溶哥哥!”黛玉虽然止住了哭泣但是眼泪流的更快了。
“玉儿,答应溶哥哥,下次看不准在残害自己的身体了。”水溶捧着黛玉的小脸认真的道。
“嗯!”黛玉认真的点着头,她可不想再扫到台风尾。
“好了,不要在哭了!”水溶拿起黛玉的手帕轻轻的给黛玉擦拭着眼泪,黛玉点了点头,屋子又陷入了宁静之中。
“就这么,这么完了?”水灵儿惊讶的合不拢嘴。自己的哥哥别看平时是温文尔雅的,若是触及了他的逆鳞,那后果可不是任何人能想象的到的。
可是今天,水溶明显已经处于发飙的边缘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黛玉从头到尾只说了四个字就让自己这个老哥的怒火奇迹般得消失了。
水灵儿对黛玉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反正她是不敢惹一头盛怒中的狮子。
“哥!”水灵儿一看水溶铁青着脸出来,立刻吓了一条。
这不是好了么?怎么还沉着个脸?水灵儿越想越害怕。
“灵儿,今天除了水钧和那个贾宝玉还有别人来闹事没有?”水溶冷冷的问。
“没了,没有别人了!”水灵儿条件反射似地站了起来连声回答。
“林妹妹睡了,雪雁和紫鹃你们俩进去好好的照顾她,一会我让人送过来几斤血燕,好好的给林妹妹补一补。”水溶瞪了一眼雪雁和紫鹃。
“是!”这两个丫头虽然被水溶瞪了一眼,但是还是如释重负的钻到了屋内去,常常的喘了一口气。
“这些帐薄子得什么时候能弄完?”水溶扫了一眼这些大大小小的帐薄道。
“不好说,以前大部分都是林妹妹处理的,我只是个甩手掌柜的!”水灵儿得声音越来越小。
“哥!我真的不是这块料啊!”水灵儿都快急哭了。
“嗯!”水溶淡淡的应道。
“哥,其实我和林妹妹刚才还说你能不能让冯若兰给我们俩当大掌柜的?”水灵儿小声的说道。
“冯若兰?”水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哥!”水灵儿红着脸低下了头。
“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你们俩找他了么?”水溶道。
“还没有!”水灵儿惊讶的抬起了头道。
“就这样吧,我让若兰过来帮你整理这些账务,这段时间让林妹妹好好的休息吧!”水溶不由分说的道。
“多谢哥哥!”水灵儿喜笑颜开。
水溶看着水灵儿喜笑颜开的面容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说。
“太子,你是说让我当水林商行的大掌柜的?”冯若兰惊讶了,虽然冯若兰早就知道这水林商行是林黛玉和水灵儿两个人玩出来的,而且也非常见成效,那薛家不就让着水林商行给折腾的够呛么?还有王家,水林商行也开始下手了,王家现在已经不太见往日的辉煌了,洞府却张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如今的金陵王可不是往日的金陵王了,先是被水林商行抢去了木材的垄断权,接着又抢去了珍珠的采购权以及矿山的开采权,最后逼得金陵王家不得不从这几个行业中退了出来,如今只是守着几个店子吃老本而已。
而且冯若兰还听说,下个要对付的就是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的史家了,史家是这四大家族房子最多的一个家族,也是人才最为凋零的一个家族,史家的老一辈子的人已经都去世了,长房长子也因为战死在沙场了,长房的长嫂子因为被家里的老太太不容,说是克死了自己的儿子也被撵了出去,二房则是夫妻双亡留下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吧,只有三房一脉最得史老太太的宠爱,继承了史家的家业,但是史老太太突然疾病去世了,而三房又不大会经营,偏偏史家的这三房的儿子还不太争气,所以史家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