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水无悔唰的一下转过来了身子。
“我说那两个伪君子根本就不是要真正的将皇位传给我。”水坤冷冷的道。“你父皇是谁?是你皇祖父当初认定的太子,因为他的认定所以他不会让别的男人出现在你的父皇面前,知道我的母亲当初为什么不进宫么?因为只要她进宫就一定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水坤的眼睛湿润了。
“所以当我出生以后我娘就将我送到了一个隐士那学习武功,告诉我要我做个江湖人,告诉我要离开那个皇宫,不要肖想那个位置,可是我为什么不去想,那个位置本来就有我的一半。”水坤大声的嚷道。
“于是你开始千方百计的想法子来夺位,甚至不惜和李家来联手是么?”水无悔转过身来冰冷的看着水坤。
“呵呵?李家是什么东西,李家只是我的一条狗。”水坤毫不在乎的道。
“水无悔,我劝你最好识时务的将皇位传给了元春的孩子,这样你我都各得所需岂不是更好么?”水坤冰冷的笑道。
“孩子?呵呵,皇叔,你也小看了我的手段,你那个孩子永远都不会出事的,你说的不错但是也说的不完全对,我父皇是真的想把皇位传给了你,如果当初你接了这个皇位,我会永远的离开皇宫,当一个笑傲山林的闲人,可是你没有,我父皇就说让我守住水家的江山,我感激你,但是也同样不信任你。”水无悔淡淡的笑道。
“所以从你和李太后联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交水均那种邪恶的武功我也知道,甚至你让元春怀孕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皇叔知道我在干什么么?我只是在等而已。”水无悔继续的道。
“哦,难道你认为现在时机到了么?”水坤笑呵呵的问。
“至少除去皇叔的时机应该是到了。”水无悔笑道。
“敢问皇叔,那酒的味道还好吧?”水无悔淡淡的笑问。
“酒,你在酒里下了毒?”水坤的脸色微微的一变。
水无悔但笑不语。
“不可能,如果你在那酒里下了毒,为什么你会喝那壶酒?”水坤大声的询问。
“皇叔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什么是阴阳壶么?”水无悔淡淡的笑道。
“阴阳壶?”水坤的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此壶?”
“我不仅知道,而且我还给你下了个圈套。”水无悔淡淡的道。
所谓阴阳壶就是壶的中间有个隔断,机关在壶盖上,壶盖往左转就是好酒,往右转就可以放毒酒,实在是阴人的必备工具。
“你以为我没有发现那是阴阳壶么?”水坤冷冷的笑道,“本王在江湖上也不是混过一天两天的了,区区的一个阴阳壶能难得倒我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壶口中有没有机关?水无悔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害我,你可还差的太远了。”水坤哈哈大笑。
“哈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西域的葡萄美酒果然醉人,而嫣红的葡萄美酒就不知道是谁的鲜血了。”水无悔哈哈大笑转过身来盯着水坤道。
“我的好皇叔,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今天的葡萄酒没有那股子酸味么?”水无悔讥讽的笑问。
“很简单,因为你那葡萄酒里面加了冰块。”水坤淡淡的笑道。
“就不知道皇叔喝酒的时候那冰块是否已经融化了?”水无悔继续笑问。
“自然已经融化!”水坤毫不在意的说道。“虽然已经融化了,冲淡了葡萄酒的度数,但是味道确实是更加的甘美了,尤其是那几蒸几酿的葡萄美酒。”水坤得意的道。
“酒果然是美酒,就怕冰块不是好冰块啊!”水无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水坤的脸色大变。
“你马上就知道了。”水无悔笑道。
“你……”水坤突然眉头一皱,五脏六腑之内如同翻江倒海,“你在冰块中下了毒?”水坤大声呵斥。
“皇叔,难道你才明白么?”水无悔叹息的道。
“你好,你好。纵然我武功天下第一,也算计不过你水无悔的阴谋诡计。”水坤的眼睛中流下了血泪。
“是皇叔你不该故作推辞皇位,却处心积虑,是皇叔你不该暗中帮助贾家的人杀害我亲如手足的大哥,让玉儿一个人没有了父母和弟弟,是皇叔你不该如此的心狠手辣,既然你如此的无情无义为什么要让我束手就缚?我水无悔一个人的性命不算什么,我水无悔一家人的性命不算什么,但是林家一家人的血债却不得不讨还。”水无悔恨恨的道。
“这个法子是谁出的?”水坤也是一代枭雄,自然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
“你若是问出这个法子的人,就是林家唯一的漏网之鱼。”水无悔淡淡的道。
“竟然是那个小丫头,受命于天,我死在她的手中倒是不委屈的狠。”水坤的眼睛中说不出来的悲愤。
“你知道她?”水溶的脸色一变。
“呵呵,金童玉女,受命于天,龙出浅谈,天女下凡。国之昌运我如何能够不知?”水坤的眼睛中含着泪。
“既然知道,你还逆天而行?”水无悔大声呵斥。
“我命由我不由天。”水坤厉声反驳。
“呵呵,不管是算命的,还是我娘,都说我这辈子注定是皇家默默无闻之人,说我命中本来没有什么天大的富贵,不过是祖传的福荫而已,我不信,什么狗娘养的,为什么要注定我的命运,我就是不信,我就是要争上一争,与人争,与天争,即使失败了我也不后悔。”水坤的眼睛通红的,如同是一头野兽一样。
“这又是何苦呢?如今你还不是没挣脱的了命?”水无悔淡淡的道,在水朝每个皇子的出生都会有术士给批命,当然这主要是来源于水龙王庙里的启示。
“谁说我挣脱不了?”水坤哈哈大笑。
“水无悔这辈子,你也别想束缚于我。”水坤突然狠狠的往大殿的柱子上一撞,鲜血如同泉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