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将所有的利芒全都收了起来,世人看见的永远只是那悲天悯人仿若九天仙女的淡然模样,没人知道,那绝丽的外表和清浅的笑容下,到底隐藏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恶魔。
对于这一切南宫秋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他所打听到的关于瑶姬的一切不过是她可以展现出来的一小面而已,是以在他眼中,瑶姬不过是个长相美丽身份高贵的女人而已。
如今,他很想要这个女人,想要得到她,将她变成自己的禁脔,然后肆意凌虐,将她的高贵她的美丽通通踩在脚下。
眼看着南宫秋走到瑶姬身边,慕容珏和何满也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南宫秋很是不满地瞪了二人一眼,怕他们坏自己好事,于是不待二人开口,他已经端着酒杯朝瑶姬笑道:“本王听闻公主姿容绝世,动人心魂,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是以借花献佛,敬公主一杯。”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瑶姬,瑶姬笑了笑,知道自己不喝下这杯酒南宫秋是不肯善罢甘休的,端起酒杯正准备喝,却听慕容珏冷声说道:“公主身体不适,不宜多饮,这杯就由本将代劳了吧。”
他说完也不客气,直接拿过瑶姬手中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慕容珏依旧还是那副冰冷无情的模样,只是因为喝了酒两颊蒙了一层绯红。
瑶姬看着他笑弯了眼睛,不再是之前的浅笑,此刻的她看来心情很好。
瑶姬的确心情很好,她看着慕容珏,只见后者双颊绯红,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色,淡色的薄唇水水润润的,透着晶润的光泽,怎么看怎么诱人,怎么看怎么可口,若不是此刻正在大庭广众之下,瑶姬真想就这样抱着他咬上一口。
她的心思藏得之深旁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慕容珏更是不会想到瑶姬此刻心里的想法,他正和南宫秋互相瞪视着,面容冷峻。
见南宫秋居然特意跑来给瑶姬敬酒,韩枫心里顿时有些发慌,皇家的孩子从小便早熟,他如今又身在宫中,虽然年纪尚幼,却已经能够看出南宫秋眼神里的意思,他担心的,便是南宫秋看上了瑶姬,不再和自己合作,到时候,他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眼看着南宫秋还站在离瑶姬不远处不肯走,韩枫急急说道:“南宫爱卿既然不胜酒力,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韩枫鼓着脸,神色有些焦急,语气中还带了丝紧张,瑶姬特意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心底发笑,不过她也不愿和南宫秋多呆,便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南宫王爷既然不胜酒力,就不要再勉强了,保重身体才是。”
“臣多谢陛下和公主殿下关心。”南宫秋满心愉悦地笑了笑,嘴里虽然这样说着,眼睛却直视着瑶姬。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慕容珏和何满在场,南宫秋之后也不敢怎么放肆,乖乖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他离开之时,瑶姬听见他用传音入密对自己说道:“臣待会儿有要事与公主相商,还望公主成全。”
瑶姬不解南宫秋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忍不住朝他看去,却见后者也看着自己,甚至在她看去时特意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宴会结束后,瑶姬便回了自己寝宫,何满和慕容珏对南宫秋十分不满,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南宫秋对瑶姬说的话,散了宴会便各自回了家,没有留在宫中。
瑶姬不知道南宫秋的待会儿是什么意思,不过那‘成全’二字她却明白,梦瑶宫守卫森严,南宫秋要想不惊动任何人进来根本不容易,除非瑶姬刻意将人调开。
虽然有南宫秋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瑶姬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守卫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也按照往常的习惯沐浴之后穿了特制的睡衣入眠。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瑶姬听见外面有很细微的响动,紧闭的眼睛忽地睁开,目光清冷,其中有杀意流转,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紧闭的雕花窗子被人从外面打开,接着,一个黑影闪身而入,轻轻落在地上,然后他环顾了一周,确定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之后,便大步朝床边走去。
瑶姬没有下床,只是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靠在床栏上,直直地朝黑衣人看去。
黑衣人见她起来先是一愣,随即伸手扯下了脸上的面罩,爽朗地朝坐在床上的瑶姬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公主果然在等着秋。”
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十分不错,见瑶姬没有下床的意思,他便大着胆子走到瑶姬床边不远的软榻上坐下,火辣辣的目光朝瑶姬身上射去。
瑶姬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衣服领口呈V字形,正好露出纤细的脖子和好看的锁骨。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给房间里添了层冷意,屋里的光线很暗,却因为有了月光又不至于让人完全看不清楚,反而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却极为诱人。
南宫秋看得呆了,瑶姬穿的睡衣乃是伤好的丝绸所缝制,服帖地贴在身上,正好勾勒出瑶姬形状美好的双肩,她一只手臂藏在被子里,另一只却伸了出来压在被子上,袖子不长,袖口也不大,正好露出瑶姬纤细好看的手指。
见瑶姬一双水眸正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南宫秋突然大了胆子,站起来朝床边走去。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之前因为担心被人发现他刻意将呼吸放得缓慢,如今却是再也压抑不住,瑶姬此刻的模样对他来说太过诱人,以至于让他忽略掉了其余东西。
一如瑶姬现在的身份,一如他此次来庆都的目的,一如他目前的处境。
看着他走近,瑶姬突然垂下眼,低低地说道:“不知南宫王爷深夜来找本宫所谓何事?”
于瑶姬而言,这南宫秋虽然有些家底,却还没到让她牺牲色相的地步。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婉转动听,只是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和疏离,慑得南宫秋当即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