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阿努文之星
14405800000002

第2章 觉醒的凯歌

第一章觉醒的凯歌

黑暗……无尽的黑……连五感都会完全剥夺的黑色空间……

有一个人很早以前就将这黑暗当做温床沉睡了很久很久,这一次无尽的黑暗中第一次迎来了能剌活五感的事物——梦境。

“阿隆……阿隆……”

黑暗中沉睡者久违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的呼喊一个熟悉的名字,混沌记忆中散落已久的记忆碎片藕断丝连地慢慢聚回一起。随即他站起了一些关于呼唤他名字那声音主人的往事。

“普伊鲁吗?在长久黑暗中难得通过梦中再次相见了,真令人开心”

在沉睡都隔百年再睁开的双眸中被称作“普伊鲁”的对象只是一团耀眼的金光,但併直的身姿可以看出普伊鲁真身的高雅华贵。

“阿隆,我看到启明星的变革之兆已经开始,我的后人烧毁了自己一族的房屋与田地,他号召族人点燃的变革之火已经燃起,而促使他们破釜沉舟的那股贪欲正用普莉姆拉的后人准备筹起世界的血雨腥风……”

“是吗?但关我何事?我们的时代早就结束了不是吗?我现在很累很累,我想一直沉睡下去,直到世界的终结。”

“不,你错了阿隆,我在你死后与人类结合,虽然寿命被削成与人类一样短;也失去了庞大的魔力。但我在时间短暂的后半生中深刻体会到了人类才能感悟到的快乐与自由,同时我也预见到人类混乱不堪的时代将回来到。”

“普依鲁,我需要做什么,我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去改变混乱的时代呢?”

“你不是一个人阿隆,很快,你就会遇到集成了我真实之名,以人类形态存在的人类了,他们是你最好的伙伴。来。阿隆,做好准备吧,黎明就要到来了。”

这个温和的声音在黑暗中越来越虚无飘渺,光线在多年来第一次冲击着他的视网膜。阿隆不禁使劲集中精力来强化自己放置多年的感官……

月亮的变动表明夜已过丑时,艾灵岛的西南面却亮如白昼。

照亮黑夜的光源来自森林中一座古老的遗迹,遗跡中央原本是当地部族朝圣的礼堂,现在却被帝国祭司们用来进行邪恶的仪式场:硕大的礼堂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黑色烟雾,使人联想到腐烂的尸体。烟雾生成的根源,是礼堂中央的一口青铜巨鼎,鼎身刻着四个面目狰狞穿戴头盔的“人”。围绕着大鼎的祭司们正尖叫般的腔调吟唱着咒文。

大厅南边的七七石级下,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娇小的小女孩正望着眼前的仪式。神圣帝国大祭司德鲁为了这神圣的一刻,特地换上了从大陆便带来的“十二星仪式”袍,十二颗不同种类的宝石被金丝串连装点着黑色滑料的底袍。这种敷衍似的样式与不知义意的宝石排阵一直让德鲁十分不满,但就这身“简朴”的祭袍便像征了德鲁在国内除纯白大祭司外,就是代表他法力与权力最高强地位最高。但他认为自己不会穿这难看的衣服太久了,因为很快他将成为新世界的主宰,每当吟唱一段邪恶的咒文,德鲁就望一眼石阶顶部一面刻满符文的大石门。他兴奋、欢喜又有几分恐惧地期待那个人物的出现。他现在仿佛对谁又像自言自语一般说着:

“很快,这个人类创立的红铁时代也该完结了,自古从金到银,尔后银到铜,最后到铁。由这些象征之物便可看出世界正在没落着,古代的知识与奥术不断丧失且不能再寻回。世界也像绵羊一般一日比一日弱小。

可是吾为了重组秩序特别从古代的深渊中找到了他的棺木?——魔王阿隆。这是记载中能毁灭世界之人的名字。

我不会遵从元老院那群见到堆积的金币便眼透蓝光的老不死们的指令,把棺木运回国让纯白祭司永久封印,我要唤醒他!与他做下人类史上最邪恶的交易!让我成为世界的霸王!哈哈哈哈!你说是吧小女孩?”

最后这句没有一丁点疑问语气的话予是指向德鲁身后一直十分安静地站着的莉安珑,现在的她穿着与几小时在村口时她那红色便服全然不同的礼装:古朴干净的白色披肩上点缀着红色枫树叶的图案,下身穿着的红色过膝长裙更像是帝国女战士穿着的甲胃战裙,金色的线条缠绕出的古典花纹围住裙白摆使之看上去更带几分神圣的气息。但莉安珑的腰间却继着一条绣着金色花纹的暗红色布条,这个有些脏的东西与服饰极不搭调。

莉安珑对于德鲁的话全无反应只当耳边吹过的风一般,此的她一脸木讷与寂静,仿佛画笔下的脸。一双天蓝色的双眸从未如此明亮清澈,就像天生看不见这个世界的盲人们一样的明亮、清澈。

德鲁对于没有回应的莉安珑并不感到被像刚才被她轻视一样的恼火,反而裂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没有五感的人偶了,是个连灵魂都被用木加锁绑在我手上的活祭品罢了!”

正如这个男人所说莉安珑在数小时前被他用真实之名夺去了做为人的一切权利,换句话说现在的她跟“物品”无异。她在德鲁想让继承古妖精王血统的莉安珑的魔力保持完整,灵魂保持纯净,所以才严格下令押送的士兵不允许动她一根毫毛,他认为保持贞洁之身的圣女给魔王吞噬时会有更大的功效;然后一直非常注重仪式场面的帝国祭司在献祭前都要求活祭品要穿上最华贵的衣装,所以德鲁最后一次给予莉安珑在自己房间里换上自己最珍爱的服装的权力,而且这也将是她一生中最后一次……

大锅中的液体突然开始猛烈翻腾并冒起了紫色的电火花,德鲁惊喜不已,复活熔炉的魔力已达顶峰,他举起手中的紫檀木法枚开始亲自吟唱咒文。

瞬时熔炉中冲出一道巨大的紫色光波在大厅顶盘旋一周后迅速冲向德鲁与莉安珑的方向,然后紫光绕过两人飞向他们身后的陡长石阶,最后冲入一道古老的大石门壁上并穿透了过去,里面存放着事先摆好的魔王之棺……

在祭师和女孩的身后,陡长石阶的阴影处有一个从仪式开始时便一直站在人群外窥视的人,当看到飞起的紫光后他焦虑地轻念道:“还太过早了……”他叹息地抚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须,戴上长袍的帽兜隐入阶梯的黑暗中,他知道一条通往阶梯上存放棺木的聚灵堂的暗道,也可以说那条古暗道就是他开辟出来的……

在离古代圣堂两公里外的森林中数十他携带兵器的人正在隐蔽,从身上的皮革甲与花花绿绿的服饰可以看出他们是本地居民。他们来此决不是打猎路过,很明显他们的杀气是对着圣堂前把守着的帝国士兵放出的。特别是排在最前列那位黑发紫眸的少年,一脸淡然的他眼珠中却放出冷酷与坚决的红光。就在数小时前当他带领部族战士回到村落时两个呜咽着的孩子告诉了他这个族中战士长自己妹妹的遭遇,之后他毅然召集村人收拾了最低限度的必需品后放火烧掉了世代扎住此地留下来的村房屋,悲愤地宣告与帝国的决裂并立誓绝对要救回自己的妹妹,绝对的,一定要救出莉安珑……

“阿尔赛鲁!”一头短绿色头发的高个女战士半蹲着急走过来向领队的战士长阿尔赛鲁汇报“敌人的正门部署了八十多个兵比我们多三十个,而在南边的围墙上发现一个小缺口,只是很窄一次只是容一人通过,请你决策一下。”

阿尔赛鲁几乎接着摩尔加的话尾回复:“摩尔加你带领着其他人从正门发起攻击,但不要强攻以保持战力为最优先目的,你们只是为了争取一个小时给我,我独自一人从南围墙突入,别担心,据孩子们称敌人的战力最多也就九十多人,里面在正门开战时便会掉到时候我便救出我妹妹,而你们在一个小时后就马上撤退回临时营地去,明白了吗?”

“遵命!战士长!”

没有疑惑,没有异意,四十多人全部都深信这个年轻的领导者拥有自己说的那种实力,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位年轻的战士长,对是自己唯一亲人的妹妹有着如此深厚的感情。此刻他们也明白此时他只想独自一人来完成这个任务,其他人都不行。

四十多个人影在黑暗中悄悄行动了,此时天上的启明星红光消退,发现了阵阵银白色的光芒,而且从前从未这么亮过。

借着残破墙壁后透过的月光,身着蓝色镶银长袍的人来到聚灵堂的中心地带,那里静静地卧着一具大理石棺材,天顶破洞照入的月光洒在棺木的顶上将其透的晶莹,一种神圣感向那人袭来!

他摘掉帽兜露出一张头发胡子花白且布满皱纹的脸。他注视着棺木,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惆怅。

当年正是他亲自为阿隆盖上棺木板的,时光沉淀物品,棺木百年后看来依旧那样安静,神圣不可侵犯。今天,这位老人又将亲自揭开沉封了百年的石板……

哐嗵……嗵……

棺木中发出异响,他知道时机已到,那位大人苏醒了。他抽出红杉木法杖,并用这一半来高的木棍插入木板与棺体的缝隙中,但他没做下一步动作而是靠在法杖上轻声说道:“阿隆大人……阿隆大人,时机到了,请醒一醒。”

阿隆方才梦到普伊鲁的实感还未消去,如今又有一束细细的银光划破了黑暗,伴随而来轻柔的呼唤打破了棺木长久的寂静,阿隆有了第一次清配的实感,他马上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不免有些惊讶。

“奥加姆老爷子吗?真令人意外啊,你居然还活着,但为何我看不见你,快出来见我……呃!”

阿隆说着想直起身来头却撞到了石板,相隔百年的疼痛感把阿隆疼的直哆嗦,这时睡意完全消除的阿隆连上迄今为止的记忆……

“喂!快把棺材板打开!”

“遵命……”奥回姆轻念咒语,只见棺材板开始慢慢滑动,在一瞬间棺材内部涌出一阵巨大的光芒,紧接着巨大的上升气流轰开了半开的封石,光芒像有生命一样在硕大的墓室里绕了一周,耀眼的光芒连本应对强光有忼性的奥回姆都咪起了双眼,随后光芒与气流又迅速向棺木处汇集,且像结茧一般有规律地缠绕住了棺木。

“感觉如何?阿隆大人。”

光茧龟裂,裂痕几秒钟内布满了整个茧,只听“卟”一声,光茧炸裂开了,没有盖子的棺材中站着一个人,他有一头醒目的白发但不同于面前老翁那种夹灰的苍白,他是一种充满生机的银白色,他身穿一件形式古老的黑色战袍,就像将皮革祭袍与披风合起来的款式,上面金色与白色的条纹显示出阿隆身份的高贵。

奥加姆从几步远的距离望着这个长久记忆中的人,这么久了他的外貌一点也没变,而且光是闭着眼伫立在月光下的阿隆有种十分神圣的庄严感了,当他慢慢睁开垂帘已久的双眼,用银色的双眸再次映照世界时,仿佛世界都在此刻摆了数秒。

“喂,奥回姆,你还要呆多久啊?”

这下奥加姆才从长长的惆怅中缓过神来,面露喜色。

“阿隆大人您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看来觉醒的时间还是太早了些,起码提前了十年吧。”

“哼,那也比死睡着要好。”

阿隆伸展身子活动下筋骨,之后他环现了下四周,对奥回姆说“古合纵墓地,比我沉睡前还要早的地方啊,而且刚才我魔力重新,聚集时感觉这里像是艾灵岛,我记得下葬时是在阿鲁比昂岛啊。”

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在阿隆脑中闪过,难道百年后的今日……

“喂,奥回姆!难道阿鲁比昂岛也……”

“请冷静阿隆人,阿鲁比昂岛还在,而且在您长眠后您的挚友普伊鲁在岛建立起了第二个妖精王国,并繁荣了三百年之久,但普伊鲁大人死后国内出现混乱,为争夺王室继承权多个派系不断争斗,于是又一百年后王国再次消亡了,而王国主体居民——人类与妖精也漂洋过海分散在了世界各处,现在世界尽头还存在着妖精族的主城。”

“原来如此,奥加姆,那人类呢?虽然寿命短但繁殖力极强的他们在普伊普的王国中习得不少技艺应该发展的不错吧?”

“没错,人类也达到了大陆并建立了不少城邦,特别是两百年前大陆中部出现了一个实力足以媲美当年妖精王国的王国,以此为契机人类的时代正逐渐趋之顶峰。”

阿隆心中满是欣慰,当年还随时要其他种族保护的弱小种族能有今天如此辉煌的成就让他觉得自己的理想已实现大半部分了吧。

“这不是很好吗奥加姆,以人类为基准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但是……”月光下奥加姆的脸上竟出现了阴影,他严肃的说道:“就在十年前帝国内部发生了一起起以教团为主的政治内乱,现在国家的统治机构元老会已大半被狂热的信徒占有了大半席位,他们信奉的教团名为‘神圣纯白之威严’。”

“纯白!难道说?”

“嗯,看来,‘那些家伙’的势力又开始向下界蔓延了,因此这个时代我们的敌人是人类啊。”

室内的空气温时降了几度,阿隆不禁扶着额头陷入沉思。他对人类有特殊的好感,一般除了利欲熏熏的奸邪之人他都不会起憎恶感。

“为什么我非得在这么黑暗的时代醒来不可……”

“怎么说呢,阿隆大人,不是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最需要启明星的指引吗?而且你感觉到了吗,这面石门之后有一个利欲缠身的人正急迫等待着您。”

“啊,我感到了,而且他身旁还有一个纯洁美丽的灵魂,真让我有几分好奇,行,我去会会他。”

“请小心阿隆大人,您的爱剑埃托拉姆都锈蚀了,赤手空拳还请……”

奥加姆没有说完,阿隆便催促着奥加姆向后站站,接着面对大石门他开始向身上积蓄魔力,一股黑色的光芒开始向他的手掌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