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刚刚听见你们在讨论宝宝?对,就是双胞胎,医生说是龙凤胎,我们也真是积德了,这辈子,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宝宝还有三个多月就出生了,我真的很期待,也很害怕,毕竟,我还是第一次做爸爸!”
他的手,代替鲁延波覆在了我的小腹上,笑的是那么纯真,那么幸福。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鲁延波的脸,也不想去看这般做戏真诚的林萧然。
我感觉到了身体在那一瞬间冰冷,甚至是呼吸,都那么的急促!都那么的不安。
“这样啊!那打扰了,我先走了!”
鲁延波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走的时候依旧是那么突然,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抬眸,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看着他那般随意的微笑……
傅沫沫,你始终是做不来洒脱,始终是!
手臂被人勒紧,林萧然依旧纯真的声音自我头上方响起。
“走吧,我们去吃东西吧,也逛了好长时间了!”
然后,他首先转身离去。
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仅仅是这么几分钟的时间,我的后背……竟然已经被汗水打湿。
我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思绪去思考鲁延波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林萧然这个时候走过来,是怀着怎样的心态。
我只能。只是……
手指下意识的覆上刚刚鲁延波抚摸过的那个位置,闭上了眼睛。
宝贝,你能感觉到么?刚刚……你爸爸摸到你了,你幸福么?你开心么?
眼角边,有凉凉的液体低落,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什么……眼泪么……开心的?悲伤的?
鲁延波、鲁延波……
这个名字就像是梦魔一样的出现在的我的世界里,不带着一点的阻碍……闯入!
但是现在,他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就像是当初在孕婴店里一样,那么突然的出现,然后又那么突然的消失……
迄今为止,我好像又有一个月没有看见他了吧,有一个月了。
手里拿着宝贝的衣服,我微微笑,孩子好像马上要出生了,现在,有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在我肚子里胎动的感觉,这孩子极其的安静,偶尔的一次胎动,我都会惊喜半天,这就像是林萧然说的,孩子太安静了,给妈妈没有安全感,如果这孩子要是一个好动的孩子,那么恐怕我讨厌这胎动的感觉都来不及呢。
对于他的话,我不置可否,他不是我宝宝的爸爸,和宝宝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不关心,自在正常。而我是宝宝的妈妈,我想,即使是宝宝胎动的次数很多很多,多到我睡不着觉了,我想我也会开心!
活了22年,终于做妈妈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沫沫,我们要出发啦!”
林萧然站在我的身后,微笑的看着我。
最近,我总是感觉到林萧然不再是那个纯洁,不谙世事的小伙子了,这段时日……我感觉他好像突然有了一种突然长大的感觉,又或者是……本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转身,微微点头,放下手里的衣服,淡淡应到:“好!”
我们是打算要去医院做复查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临产,所以这几天每天都会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医生也说,生产,也就这几天而已。
跟着林萧然走下楼,这里依旧是我离开鲁延波的时候自个租的房子,因为我和林萧然的绯闻,所以他也一直住在了这里,现在想想,好像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也很搞笑,明明是远在天边的两个人,却是因为这么一件搞笑的绯闻牵扯到一起,还真是有意思。
对于林萧然,我没有太多的感觉,现在想想,也就像是一个相处久了的朋友吧,不像子琪那样会有亲人的依赖感,也不想鲁延波那样有着强烈的爱意,只是友情,淡淡的友情。
林萧然去车库取车,我站在楼下,等着他,顺便看着外面的风景。
浓夏了,气温也热的吓人,我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树荫下,稍做休息。
“是你拴不住自个男人的心,还敢怪我?你知不知道羞耻?”
“狐狸精!做了小三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还敢问我知不知羞?看我不打死你!”
远处,清晰可以看见那里上演着家庭伦理剧,我不是参演的人,但也不想做观众,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掉转了我的视线。
只是刚刚那一瞥,我便看到了那个所谓的一家之主,那个男人,耸拉着脑袋站在那里,神情语气里,说不出的窝囊,这样的男人要着有何用?
但是下一秒我便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参演,不是你讨厌,你远离他便离你远去!反而,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吵架的声音还在继续,更甚者,还渐渐清晰,带着微微的气喘。
女人的第六感天生灵敏,而此时我也清晰的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转身……世界好像在那一秒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不管是吵架的声音,或者是叫骂的声音,又或者是……跑过来的动作。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啊……”
“沫沫!”
我想,有的时候,人一定要为自个以前做过的事情偿还报应吧,就像此时,我也一定是在为以前的滥情做代价,老天在报应我,报应我爱上鲁延波,在报应我偷了他的种,偷了他的血脉……
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我清晰的看到了撞倒我的那个所谓的小三那清晰可见的笑脸,那么阳光,那么灿烂……
远处林萧然的声音刻骨的传来,我也看到了他从车子上跳下来焦急的奔向我……
这个男人,原来也有这么man的时候。
我看见了大片大片的红色玫瑰,耀眼的红,就好像是用尽了生命在挥霍一样,红的耀眼,红的刺眼。
我看见了站在火红色玫瑰里的我,如此突兀,如此诡异,我的嘴角挂着微笑,穿着空洞的雪白色睡裙,就这么站在那里,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的某一个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