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摇的孩子……
轻轻的伸手抚着蕾蕾的小脸,夏夏眼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恼,可心底却已经有了个隐隐的决定。
医院门口。
阿刀拿了电话一连几个电话打出去,最后终于找到了正主,只是听了两句之后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苦哈哈的如实报告道,“头,告诉你一个事啊,柳小姐好像,好像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
对面电话的嗓音一下子大了起来,阿刀一脸的惨兮兮的扭曲着,把电话往后移开自己的耳朵之后瞬间再拿回来,“头,你又吼了,你那边到底情况怎么样啊,你再不把人弄回来我可顶不住了,大不了我甩手不干说实话了。”
“你不想活就支一声,挂了,我尽量再想想办法吧。”
来人的电话直截了当的挂断。听着耳边嘟嘟的忙音阿刀再次的垮下了脸。
他怎么那么苦命呢?
照顾女人孩子,现在在加一个肚子里没出生的。
阿刀一步三回头的往病房那边走去,欲哭无泪中。
北京某个别墅。
砰的一声把手机摔了出去张世祖一脸灰败的把挠乱了满头的头发。
端木摇端木摇……
那个混蛋,自己上辈子是欠他了,所以这辈子就给这小子做牛做马还债来了是吧。
咧了嘴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张世祖把牙磨的咯咯响。
端木摇你个小人。
一个月前他接到端木摇拐了几个弯中间转了几个人之后才递过来的消息。
竟然是求救的!
这一下可把他吓了一跳,端木摇竟然向他求救,高科技那么发达,电脑网络手机到处是。
他竟然采取那么落后的方式,由不得她不慎重。
张世祖丢下所有的事情跑过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端木摇的消息。
那小子竟然被家里的人给软禁了。
手机电话所有的一切和外界联系的工具都没收。
甚至连这个都是张世祖好不容易花了不少的钱设了好几个套子才钓了几条鱼摸出来的消息。
张世祖皱着眉满屋团团转。
他是有些本事,也有着不少的人脉,可那要看在什么地方对什么人。
端木家族可是军政世家,警卫森严外人难进,连只狗都得挂牌登记的。
更何况是要想救人?
之前的那场定亲闹剧张世祖自然一眼看出那不是真正的端木摇。
他曾听端木摇说过,他有一位堂兄和他的长相有七分相似,想来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堂兄堂弟本就血缘极近,长相相似也寻常,而且再加上当时画了妆动点手脚。
至于外面的人灯影下谁看的出来?
镜头里出来的自然都是人们眼里的端木摇了。
他有些懊恼的一把扯了自己的领带,身上的烦躁气息越来越多了。
他本来还想着听说下周是端木家第二代当家人的生日,到时侯肯定很多人都去贺寿,人多眼杂混进去的机会也会多一点,到时侯他再趁乱弄出点什么自然就可以混水摸鱼了,可没想到现在又弄出了这么一桩事……
柳夏夏那个女人有怀孕了。
端木摇两个月不见人影他也曾经想是不是把情况和柳夏夏解释一声。
毕竟端木摇怎么对柳夏夏的他都看在眼里。
可又怕说了再惹出什么事,想不到这一耽搁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阿刀或者没想那么多他可是自风月场里混出来的。
这样的情况之下柳夏夏一定会以为是端木摇故意甩了他,那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
除非那女人脑子进水了才会要那孩子。
恨恨的板着手指张世祖脸上的表情比阿刀还要扭曲。
要是等端木摇出来让他知道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那孩子没了,估计他得和自己拼命。
为什么不是他被关起来了而是端木摇去救自己呢?
“有没有活的,滚进来一个。”
“老大,您有什么吩咐,小的马上去办。”
“你家老大想睡觉了,过来唱小曲哄你家老大我睡觉。”
“是,小的知道了。”
进来的人一脸苦兮兮的却又不能不笑,今天怎么就轮到他值班了?
“老大您想听什么调的,是悲的是欢的是高音的还是中音的?”
他家老大有一怪毛病,心情不好时非得让人在身边唱小调才能睡。
中音的高音的快乐的悲欢的还得随他点。
“听个夫妻双双把家还吧,唱跑调了的话我就调你回去罚洗女厕所一个月哦。”
“……”
闭着眼双腿架在沙发架上张世祖晃着头听着小调,不时的叹口气,却也适时的提醒了身边那位劳苦功高卖力唱歌的弟兄,他还没睡继续唱……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小兄弟唱的嘴干舌燥的却又不敢停。最后直到睡的迷迷糊糊的张世祖好像不奈烦耳边有人蚊子嗡嗡一样的吵他好梦,抬脚把人踹了出去,“滚,敢和我抢,找死……”
然后他也不理那人吡牙咧嘴的样子直接翻了个身做他的美梦。
咣当。
人掉地板下了,可张世祖却是继续睡他的觉,好梦啊。
梦里正娶媳妇呢,眼看着就结束了,竟然有人出来和他抢老婆。
靠,谁敢和他抢媳妇他踹死谁。
外面那人揉着自己跌的生疼的屁股直咧嘴,可脸上却是欢天喜地。
终于出来了,解脱了啊。
天下廖廖无几的星子悄悄的眨着眼,月亮不知何时已悄悄的躲入云层。
端木摇坐在窗前呆呆的自虚掩开的窗子里望向天空,点点繁星都化为了一张张的笑脸。
叹了口气端木摇一脸的苦恼,不知道现在夏夏怎样了。
有没有想自己呢。
还有蕾蕾,小丫头是皱着巴掌大的小脸说想自己呢,还是已经把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
脑海里全是夏夏的清秀容颜,各式各样的。
最后定格成一张哀怨的忧伤的眼,如夏日星子般璀璨的双眸再没了往日的光芒。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怨。
夏夏在怨他,恨他……
心头猛的如被巨石砸了一下,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夏夏怎么可能怨他呢,可是自己月余没有半点音讯和踪迹,换了自己也会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