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她不关心端木家出了什么事,可她不要因为这些事耽搁她回家。
“三叔刚才说,明天九点半有个家族会议,所以咱们也得在场。”
“能不能不去?”
“恐怕不能。”
苦笑着捏捏夏夏的脸,端木摇有些歉意的低头在夏夏额头落下一吻,“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好了,下午回就下午回,不过我明天一早得给简依电话告诉她改时间了。”
“嗯,去睡吧。”
漆黑的室内夏夏和端木摇两人彼此相拥着静静的睡去。
诺大的端木家族老宅完全被夜色遮掩,夜晚是睡觉的时侯,万籁俱寂,可正如这世上的事没有绝对,有正就有负一样,在这样的夜晚,在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有着太多的人没睡,或上班或过着自谕为潇洒的个人夜生活,或被迫因为工作而加班等等,这些人把夜色点缀,而在这个端木家的老宅里,这一夜,也有着更多的人睁着眼一夜到天亮。
他们都在担心一个问题,也就是端木摇夏夏两人不以为意的家族会议。
说是会议可怕是除了端木摇夏夏这对夫妻之外,端木家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是遗产公布。
老爷子的遗嘱要公布了!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屋子里床上辗转反侧着。
有人激动有人期盼有人带着担忧忐忑。
唯一的心思都在明天的那一场遗产公布会上。
这一夜是端木家族的不眠夜。
恐怕睡的最香的除了那些与己无关的下人们就是夏夏端木摇了。
上午九点半,端木摇和夏夏才一走进端木家族的会议室便被人们各色的眼神盯了过来。
其中有沉不住气的不禁惊呼了起来,“他们怎么也过来了。”
“对啊,他们怎么来了,这可不是他们能来的地方。”
“谁让他们来的,还不赶出去……”
有一就有二,而且这种事是在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少一个人自然就每人能多分点。
更何况一个被赶出家门的私生子凭什么来分属于他们的东西?
人啊人,就是这样的悲哀。他们永远只记着自己,想着自己的利益的同时却完全忘记他们曾经几年有多少的利益是端木摇自己一个人给他们创造来的……
握着端木摇的手一紧,夏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大家族吗?
端木摇往里迈的脚步一滞,如电般的冷芒唰的在众人身上一扫,勾起嘴角冷笑两声,“夏夏咱们走,这里太吵,不是人待的地方……”
“哎,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是人待的地方。”
“就是,走就走呗,没人请你们来。”
啪,主位之一的端木砚直接摔了手里的茶杯,“阿摇你们两个给我站住,不许走。”
“三叔,端木家的事和我无关。”
下面的不少人脸色一变,对着站在过道上的端木摇夫妻两人就欲再出声,却被端木摇刀子一般的眼神一扫给纷纷把声音咽了回去,这个时侯端木砚平平静静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都给我闭嘴,你们如果不想让他们进来也可以,老爷子的遗嘱可是明言要端木家的每一个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公布,现在让他们走,那么好,今天的会议改期,不想改期的都给我闭嘴。”
“……”
声音很平静语调很轻可效果很绝对。
如同被同时点了哑穴,没有一个人出声了,其中有几个瞪着端木摇的眼神很不善。
可却终于是再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端木砚点了点头清了下嗓子,把眼神缓缓的移向一侧客位上的律师,“黄律,可以开始了。”
陈婉云看着面前的人心头的恐惧如同海水一样袭上来,手脚止不住的颤了起来。
“是,是你?”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陈婉云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
一袭紫色紧身裙,架着个宽边墨镜,红唇微抿妖娆妩媚……
不是王凤媛又会是哪一个?
心头霍的一跳,陈婉云的恨意差一点让她跳起来,“是你陷害我,是你让他们绑架我,王凤媛,你好狼的心……”三天了,除了一天一瓶水再不给她一点的东西吃,她现在是又饿又惧又怕,可不管她怎么闹外面的人就是不露面,现在一眼看到王凤媛,要不是她的手脚被绑着怕是早扑过去咬人了,“王凤媛你个小贱人……”
“骂吧骂吧,没事,别急,我会在这里听你骂完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那样妖冶狠咧的眼神,陈婉云心头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可怕。
本来到嘴边的骂声一下子消失,脸上也多了分谨慎,“凤媛你别开玩笑了,赶紧放开我……”
“放开你?”玩味的笑了笑,眸光微闪打量着一身狼狈头发零乱的陈婉云眼中掠过一抹冷意,“你觉得这可能吗?”放开她,真是可笑了,也不用她的脑子想想,要是放过她,自己费那么大的劲盯了那么多天的梢把她弄到这里来为的是什么,难不成只是觉得好玩啊。
她挥挥手,身后三个男人走过来,“老板。”
“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好好服侍她,知道吗,如果柳小姐不满意我可是拿你们是问。”/
“老板您就放心吧,咱们一定会让这位小姐满意的。”
“我等着。”
王凤媛转身欲走,身后陈婉云凄历的喊声响起来,“王凤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放了我我给你钱……”给我钱?我不能这样对你?王凤媛眸光微黯,冷笑着停下迈开的脚步,转过头嘴角是几分嘲讽的笑浮起来,似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她笑的夸张而妖娆,“陈婉云你不知道这世上是有报应这一说的吗,当你在香港选择对我出手的那一刻不就应该想到要是被我逃出来,一定会和你没完的吗,这些不过是我的一点利息罢了,以后还有你好受的呵。”
“王凤媛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凄呖的呼喊声渐渐远去,随着王凤媛走向山腰的脚步不复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