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头头是谁?”老板猜到他们不是蛆鬼,试探地跟他们对话。
但是对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直接喊了一声:“把石碑给我交出来!”就举起手上的凶器冲上去。老板和银先生一个对两个,和这四个人展开激烈的战斗。
谷仙和正太护着石碑躲在厨房的窗子下紧张地看老板和银先生的战况。现在血包驱邪通通没用了,所以只能真刀真枪地上。
“可恶,让我在这里傻看着!真他娘的手痒!”
那几个人赤手空拳的但是实力一点也不输给银先生,老板没打几个回合脸上就吃了结实一拳,倒在地上。谷仙见了脑子一热,便忘了自己保护正太和石碑的使命,按耐不住冲出去,从旁边横冲出来朝其中一个就是一脚,但那人也只是吃力后退了几步。
正太一手护着石碑一边为他们捏一把汗。
那边三对四打的难解难分,谁知就在这时,又窜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黑,带着个鸭舌帽,但是同样戴着口罩看不清楚长相。这人一来没有要打架的意思,直接就冲着藏在屋里的正太去了。
银先生注意到他,前去阻拦,无奈那两人缠他太紧,一时脱不开身,正太见这人这身打扮,也猜到,这八成就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老板也发现了正太被鸭舌帽找上了急于去帮忙,却又不慎被对手捡漏打倒了。
谷仙也被兜帽男缠上抽不开身,正太见这次真的没人帮得了自己了,只能抓起手边所有东西朝鸭舌帽一顿乱扔,好让他停下继续靠近的脚步。但是这些对鸭舌帽来说都是小意思,他轻松地一一躲过,继续朝正太和那石碑逼近。
正太咬紧牙站起来,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准备迎战。虽然没想到这最终大BOSS会落在自己头上,而且还是单挑,他心里不禁打起鼓,但是想想这个人所作所为实在十恶不赦,他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所以不管打不打得过,也不能坐以待毙,最少也要扯下他的伪装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鸭舌帽离他越来越近,正太握紧木棍,咽了口口水,只剩几步时,率先卯足力气一个横扫挥出去。但是挥空了,而且他自己的胳膊都甩快脱臼了。顾不了那么多,这次他选择朝鸭舌帽的下盘攻击,但由于动作太慢,还是被轻松躲开了。
几次下来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最后手上的棍子也被鸭舌帽一把抓住夺走了。
正太吐了一口口水,心想,妈的,狭路相逢勇者胜,拼了!于是冲着鸭舌帽的脸一个右勾拳。不出意料还是打空了。反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裂了,肚子揪心的疼让他一屁股坐到地上,鸭舌帽俯视着他,眼里露出一阵凶光,正太眼一黑,脑子里全是:“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下完了这下完了……”就差把自己的生平像走马灯一样回顾一下了。
就在鸭舌帽正要抬起脚给他补致命一下时,只听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老板一声大喊:“这些是活人!别开枪!”……和几乎同时的几声枪声。
正太趁鸭舌帽分心抱起石碑偷溜。来到客厅才发现陈警官赶来了,把那四个大汉都打倒在地。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老板急的朝他大喊,上去查看地上的人。
正太气喘吁吁跑出来:“那个鸭舌帽!”
众人这才想起来,赶忙夺门进去,发现鸭舌帽已经逃走了。
“仙姑,你留下把那几个建除师救活!我和臭警察去追那个鸭舌帽混蛋!”
“不需要你发号施令我也会追!”陈警官也不让步朝老板大喊,一边收了枪急匆匆追出去。
一出门就是一阵疾风骤雨,加上天黑,周围什么都看不清。“喂!开车去!”老板叫住陈警官,陈警官看了看这暴雨,无奈只能和老板一起上了谷仙被撞得破破烂烂的车。谁知陈警官发动了半天却发动不起来。
“艹!看来是坏了。”
“没办法,下车用跑的。一定要逮住这混蛋!”老板说完下车朝四面搜寻鸭舌帽的踪影。
陈警官也下车朝四面张望,雨越下越大了,他顶着敲砸而来的雨水对老板喊话:“朝大路追,那边过去都是荒地,他没地方躲的!”
老板不情愿地听从他的建议,和陈警官朝着大路追到废弃的工厂里。两人在雨里马上都被淋成落汤鸡,进了工厂也顾不得擦干脸上的雨水,任头上的雨水不停滴在脸上,流进眼睛和嘴里,他们湿透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努力放轻脚步在黑漆漆的厂房里四处寻找起来。
谁知没过多久工厂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老板和陈警官暗叫一声:“坏了!”
接着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呼啸而过朝出口去了。两人追了两步眼睁睁看着那车远去。
老板气的咒骂着一脚踢翻一个箱子。
陈警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无奈地拨通警局的电话:“黑色吉普车,没有牌照,从文昌路驶出的。注意拦截排查!”
“有个鸟用,连犯人长相身份都不知道!”
陈警官瞥了老板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转身要走。
老板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显得很丧气。伴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朝陈警官的背影问。“喂,你的小队情况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儿。“那些人很多都是第一次开枪。我们子弹又有限。你说呢。”陈警官重新走回雨里,不久就消失在夜色里。
林宅经不住这暴雨,被淋得到处都在漏水,谷仙虽然给地上的四个人做了些急救措施,但陈警官的子弹个个都正中头部,再怎么救也没用了,他们很快断了气。老板回来的时候,谷仙和正太瘫坐在地上,显得疲惫不堪,而且精神也受到不小打击。虽然找到了线索,但看着这一地的死人,谁也不能好过。
“对不起,让他给跑了。”老板也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那个被红布包着的石碑苦笑一声,然后点上一根烟。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坐在更加不堪入目的林宅客厅里,谁能想到这里曾住过幸福又美满的一家几代人,就在这沾满血迹的残破不堪的屋子里享过天伦之乐。
夜深了,外面恢复了寂静,只听到雨水哗啦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