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我突然想起,今晚有几个朋友约我去88酒吧喝酒,我走了。’
‘安子毅,今天的吻,是我们的第一次吻,也是我们的离别之吻,希望你,能珍藏在心里。’
这些话,有点像紧箍咒,让他觉得头会有点昏沉,皱皱眉,觉得自己应该把某些事弄个清楚,急速的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88酒吧的附近,走下车,抬头看看那闪耀的酒吧广告牌,下定决心,快步的走进人声鼎沸的酒吧……
酒吧的生意,很红火,不管是里面的客人还是侍者,都很疯狂,疯狂的歌唱,疯狂的欢笑,疯狂的扭摆,疯狂的猜拳与喝酒……
一切,看起来,都是欢乐的海洋,殊不知,这样的海洋,都是变态的悲伤。
有的人,有的事,悲伤到一定的限度,一定的极致,就只有自欺欺人的来假装快乐了,用疯狂的笑脸,来隐藏自己深深的悲伤。
刘婷婷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她受伤了,当去他的东方酒店找他,报自己的真名,他不见,自己报上假名,他才见自己的那刻起,她就真的被一个‘情’字所伤了。
要对他死心,心里,是那般的无可奈何。
不想放弃,想要把他追到手,可细细回想和他的点滴,发现他的眼里,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自己的点滴时,这不得不让她心酸不堪,让她苦涩不堪,身体里,渐渐的没了力气。
今晚,就当是最后的狂欢吧,忘掉那个情字,好好的欢歌笑语一场,好好的沉醉一场。
“嗨,今晚不醉不归。”她端起一大杯酒,对周围的几位外国好友大声的笑着说道,“Kiki,大卫,杰森,我们干杯,呵呵……”
“OK,我们干杯。”几位好友很配合的端起酒杯,和她一起仰头而尽。
刘婷婷是个很能喝酒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这个疯狂热闹的晚上,喝下五六杯酒,她就觉得自己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摸摸红红烫烫的脸,抬抬眼帘,模糊的看到一个熟悉、爱恋的完美背影,眼睛,一下子湿了,对着那个背影傻傻的一笑,离开朋友圈,步伐不稳的快步走上被客人包围住的小舞台,拿上话筒,朝DJ打个响指,“帅哥,我要唱《怎么说我不爱你》”
DJ笑着点头,放上相应旋律。
她开始唱了,在疯狂欢笑,疯狂扭摆的人海里找寻到那抹让她爱恋的身影,万分痛苦、万分投入的唱起每一句歌词……
捡了一回那刺激浪漫当下的欲望。过了一程那冲动盲目之下的疯狂。
品那些遐想。尝那些火花。然后坠落。又坠落。
旋转流离在迷乱的网。走了一趟那绚烂华丽背后的虚假。
绕了一圈那短暂快感之后的空荡。享那些愉悦。得那些忧伤。
重复着。弹奏。激情的狂想。
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才能死心。
我们一再一再的证明。只有互相伤害的较劲……
安子毅就在疯狂欢腾的人群里,听到她那诉说着伤悲痛苦的歌声,缓缓的抬起头朝她看去,刹那对上她边唱歌,边朝自己看过来的心碎又悲伤的朦胧眼神,只觉得胸口莫名的一痛,就那么眨也不眨的看着舞台上深情唱歌的她。
此时此刻,他听得很投入,总觉得,这首歌,她只是唱给自己听的。
应该是这样的,她的眼睛,只看着他,她的眼神越过嘈杂沸腾的空气,幽幽的、痴情的纠缠着他。
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死心。
痛苦不断不断的交替。还有什么留情的余地……
这次,是真的动了情。
毋庸置疑,这次,是她刘婷婷唱得最投入,唱得最好听,唱得最深入人心的一首歌,唱完最后一个字,看着欢腾人海中的那个斯文儒雅的男人,嘴角笑了,眼睛却哭了,默默无声的湿润,放下话筒,决然的别开视线,转身摇摇摆摆的走下舞台。
她别开视线转身的那刻,安子毅又觉得自己的胸口莫名的闷痛了一次。
发现她没有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而是朝几个外国男人走去的时候,他有些急了,心里,还很不是滋味的生了气,暗暗脸色,推开人潮,朝着她的那个方向艰难的挤过去。
“嗨,眼镜帅哥,你长得好像那个韩国明星裴勇俊哦,给个面子,和我一起喝杯酒吧。”一位画着浓妆,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女人瞄上了他,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端着酒杯眼神火辣的邀请他,小腿时不时的磨蹭着他,“嗯,怎么样啊?今晚我们一起去XX酒店开房,好吗?”
他原本以为,刘婷婷就是全世界最厚脸皮的女人的,这个女人一出现,他顿时觉得刘婷婷不及她厚脸皮的十分之一,心头一阵厌恶,用力的推开她,“抱歉,我对你这种女人没有兴趣。”声落,便大步的朝刘婷婷的方向走,没想,刚走两步,又被那个女人抱住了手臂。
“帅哥,你知道我是谁吗?”浓妆艳抹的女人抱紧他的手臂,扬起头邪笑的问,“你知道得罪我,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安子毅岂会怕她的威胁,再次用力的推开她,不以为然的温和微笑,“你是谁都和我无关,请你自爱。”声落,又欲走,哪知刚欲迈步,就有4名魁梧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你敢不给我们大姐面子,活腻了啊?”其中的一个壮汉拽起他的衣领子,凶神恶煞的问道。
这些人,肯定是在道上混的了,惹上这些人,铁定麻烦。
安子毅从未和这些人打过交道,突然遇到这样的事,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就在他欲语凝噎之时,一个女人威信而冷傲的声音传了过来。
“放开他。”
闻声,浓妆艳抹的女人和那4个魁梧男人都朝声源处看了过去。
当然,安子毅也看了过去,这个女人的声音,大多时候,都是让他讨厌的,可这会儿听到,却觉得异常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