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庶妃:逍遥米虫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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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生四大不幸,金榜提名时,别人;他乡遇故知,债主;久旱逢甘露,几滴;洞房花烛夜,隔壁。最后犹为关健,死后而重生,穿越。

迷迷糊糊中,有压抑的涰泣声,空气中有股湿寒的味道,冷意不断的往身上袭。

叶轻颜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破败的景像让她情不自禁的一颤。敛了眉眼,环顾一眼自身的情况,一条旧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薄被堆在胸前,床前是落地的花团锦族锦缎帘帐因为陈旧而失去了原本的艳丽,此刻看过去深红之中暗黑一团,让人甚是压抑。

帘帐外,哭泣的声音越来越重。轻颜侧了脸,看向帐幔外,隐纸可见一盏油灯在暗黑中散着莹莹之光。除了那哭声,似乎还有阵阵雨声若有似无的响起。

这里是哪里?

叶轻颜正怔愣着,一缕冷风挟着一股湿意吹了过来,帐幔翻飞处,她隐隐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倦缩在屋内的某一角,抱着头痛哭流涕,看样子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她看不清她的长相,只是一身白色的古式衣装让轻颜在怔愣之中有着错愕。

她穿越了?

小女孩像是哭够了,竟然伏在膝上睡着了。轻颜缓缓的倒了身子,理着自己的思绪。

这是个安静的夜晚,因为雨声而让人心绪沉静,周遭的声音便越发的清晰了,轻轻的脚步声在这样的静夜中带起了些许的沉重,轻颜感觉着那步子声,数着彼此之间的距离,阵旧的帐帷被一把撩起,就着暗弱的火光,两个人的目光撞击在一起。轻颜的眼睛猛然之间睁大了。

他是谁?

永安三十六年,景国皇后指太尉俯庶女,叶轻颜为太子妃,大婚之日,太子遇刺身亡。圣怒,太子妃,叶轻颜示为不祥之人,打入冷宫。

历朝历代,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只不过男人上战场,马革裹世成就万世芳名或从此青山埋忠骨,而女人,她的战场便是内宅,后院。

世间最大的内宅,是哪?皇宫。

世间最残酷的斗争是什么?宫斗。

叶轻颜很无语,这悲催的人生,想自己堂堂密宗之后,却因为洗澡时宾馆热水器漏电而死,死了也就罢了,为什么却穿越了?重生当然好,可为什么别人重生后都是吃香喝辣,自己偏偏穿成了一个寡妇,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寡妇!

“小姐,把药喝了吧。”

接过小丫环递来的药碗,轻颜闭了气,一口将碗里的药喝尽。这药莫不是黄莲熬的?能把人的胆都苦出来。

眼见得她把药都喝完了,却眉眼邹成一团,小丫环叹了口气,清秀的五官挂上了一抹痛惜,自己家的小姐为什么这么苦命,以前在太尉俯被人欺凌,终于老天开眼了,被指成太子妃,怎么太子就会被刺了呢?

喝了口清水将嘴里的苦味冲淡了几分,轻颜看了眼小丫环,小丫环的眼睛尚有一丝肿涨,轻颜想,这个小丫环看来与自己应该是亲厚的,只是不知,她的难过,是为自己还是为她在这样不堪的境界?有心试探几分,略沉思说道。

“知书,你说我是当朝太尉俯的庶小姐,怎么庶小姐却能成太子妃呢?”

知书的鼻子又是一酸,喉咙有着被鱼刺扎了的钝痛,努力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那日皇后娘娘去心海居上香,正巧遇见了姨娘和你,说是与姨娘甚是有缘,便指了这婚。”

轻颜心下微诧。

古来太子选妃,莫不是朝中众臣,皇室外戚权势划分的重新洗牌,要知道太子,便是将来的皇帝,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挤,想搭上这关系。区区一个太尉俯的庶女,仅凭一面之缘,而被定下身份,悬,真的太悬。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太子竟在成亲的头一天被刺了。这也太巧合了吧?还是说这里面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知书,太尉对姨娘好吗?”

知书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小姐,又忍不住的想流泪。这可怜的小姐啊,竟生生的被吓傻了,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纵使有着景国第一美的名号,又有什么用呢?这冷宫深殿不缺美人,缺的只是手段。

“姨娘怕是也没几天了。”

轻颜猛的一把坐起,双眼圆瞪的看着知书,“你说什么?”

虽然灵魂已然更替,但这身子与那所谓的姨娘终究是血脉相连,轻颜从知书平时碎碎叨叨的杂念中,了解到这世的叶轻颜与母亲的情份甚好。不论别的,单论自己莫名的占据了这具身子,她对太尉俯的那位姨娘便有着深深谦意。

“姨娘身子本来就差,平时大夫人又时有为难,再加上那天你被皇上派人接入冷宫,姨娘当场就吐了血,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轻颜缓缓的倒下了身子,脸侧了侧看向窗外的那株开得正旺的瑞香树,淡淡的轻香中,心底生起无限怅惘。那是这具身子的母亲,她不能袖手旁观她的生死,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被囚于这深宫冷院中,除却一日三餐的时间外,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叶轻颜猛的想起一张脸,那是张让人看过就不会忘记的脸。她的手轻轻的摸到枕下的一根玉笛。

当日他曾说:“我知道你平素最擅长吹笛,有事的时候,就在亥时吹一曲,我自会来寻你。”

轻颜摸着那根玉笛,一时间竟是惶惶然,她不会吹笛。

“知书,什么时辰了?”

知书看了看更漏,“小姐,戌时了。”

就是说还有一个时辰?

下了几天的雨,屋子里虽是潮腻腻的,但院子里那些说不出名字的花草却是开得越发娇艳明媚。

“知书,你会吹笛吗?”

知书懵懵的看着自己家的小姐,难道说,小姐连吹笛也忘了?

“会吗?”轻颜带着几许期盼的看着知书。

点了点头,知书的素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小姐可是自己的师傅,难道小姐也忘了从九岁起,便背着人教自己吹笛的事情?心里想着看向轻颜的目光便有了几分艾怨,小姐怎么能把自己也忘了呢?但想到自己家小姐连姨娘都忘了,便也释然了,忘了便忘了吧,记得太多,对小姐也不是好事。